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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来接待一位客人,一位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他最近查出患病动了手术,正值壮年。给我们心理带来不小冲击,他在电话那头却平静的表示他已接受这个现实,但我想不是当事人又怎能体验个中滋味。
9月3日他拖着羸弱之躯,开车从广州风尘仆仆一路赶来,本来5个多小时的车程,预计中午到达,可是中途车又出了些问题,最后晚上10点半才到达,看到了他,十多年了,这次脖子上却带一道显眼的弯月刀痕,除了颠沛的生活经历在他身上留下的抹不去的岁月痕迹。
接下来的1天多,我们想不要走的太累,结果他坚持要开车带我们去礐石、去南澳岛。在靠近宋井边的海边,看到广阔的海中央矗立着一块飞来石,我们开心的拍照留影。在紧凑有限的时间从南澳岛回去已夜幕降临,再次通过9000多米的南澳大桥,在桥灯的照耀下,车子笔直的匀速沿长长的桥开着,他突然说了一句,“我喜欢眼前的路,因为开车走在这让我感到像走在一条眼前充满希望的路上...”说完是一片沉默
有时候,我们对生活又能说什么呢?我们湘西倔强而自负的沈从文先生又是怎么说的呢?
只记得10 amstad大楼的Joe在我回国后写信问候信末带上一句:
Remember: Live every day as if it were your last. God Bless.
当意识到生命在倒计时的时候,我们会怎样去度过?
曾看到耶鲁大学有堂网络公开课 名叫《哲学-死亡》,当时心想还有老师讲这个,后来又看到杨绛先生翻译的柏拉图的对话录《斐多》,呈现苏格拉底就义前与门徒轻松讨论正义和不朽及饮鸩而死的过程。哲人高度我等普通人岂能轻易达到?但哲人哲语,宁养服务...也是对生命的一种默契扶持吧。
最后附上百岁高龄的杨绛先生翻译英国瓦特.兰德的《生与死》: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杨绛译)
Life and Death
——瓦特.兰德[Walter Savage Landor (1775~1864)]
I strove with none,
for none was worth my strife;
Nature I lov’d,
and next to Nature, Art;
I warm’d both hands before the fire of life;
It sinks,
and I am ready to de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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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1-1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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