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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ott已经于2008年去世了,在去世之前,他和合作者主要讨论了壳模型SU(3)对称性和玻色子SU(3)对称性的关系,希望在这两种SU(3)对称性之间建立联系。这可能是他一直就有的心愿。这篇文章,我相信,以后变得越来越重要。 历史的细节总是让人好奇。不管是SU(3)壳模型还是相互作用玻色子模型,都得到了极大的关注,但是为什么却没有人直接考虑SU(3)壳模型的一个相互作用玻色子模型的版本呢?(SU(3)极限下的工作是有人做的,其实就是借鉴Draayer的工作)
我知道这里的关键是,他们只是把SU(3)对称性和转动谱联系在了一起,所以只讨论了长椭球的转动谱,和三轴陀螺的转动谱。他们没有想到SU(3)对称性居然可以和γ软性有关。
我成了第一个认真对待这个模型的人,做了具体的计算,然后发现了奇特的结果,但是我却不知道以前发生的故事。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过去七十年在核结构领域发生的事情值得详细的科学史研究,这是一个非常稀有而重要的例子。类似的例子似乎更多的是发生在科学之初的时代,或者一些学科研究的早期。在长达七十年的时间,我们没有从逻辑上来仔细审查可能出现的问题,这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其实并不需要从实验上发现不存在球形核,发现B(E2)反常奇特的结果,才需要这样的转变。如果我们仔细思考这些模型的关系,我认为可以更早的发现SU(3)对称性在核结构中的支配作用。
因为如果存在这种直接的对应关系,那么SU(3)壳模型的相互作用玻色子模型的哈密顿量就会直接写出来,里边的物理意义也会非常明确。如果想要验证是否正确,研究一下实验中的长椭球到扁椭球的形状相变就可以了。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发生的是另一个故事。
Elliott如果知道我的新结果,他应该会非常的高兴,因为我把他的想法推广到他从来没有想到的新世界。从1958年,到今年,已经过去了65年。到了今年,我才把我发现的奇怪东西,和Elliott的想法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个理论,我就可以跟着做很多的文章,我会毕业后很快的拿到基金项目,我会评上教授,我就不用痛苦的独自度过了很多年,一个人默默地编了很多年的程序,实际上我都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
Draayer还活着,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看我的工作。以后也许能有机会问问他。
Elliott开创的研究方向,第一次通过SU(3)对称性把单粒子模型和集体模型联系在了一起,把单粒子轨道和形变融合在了一起。这是多么漂亮的想法啊!虽然他的想法得到了足够的尊重,但是还没有足够的重视。里面隐含的深刻道理,被简单明了的数学掩盖了。
在理论和实验之间,大量的研究者反复的思考彼此之间的关系,寻找不可思议的迹象,希望寻求真相。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否就是真相,因为需要做的还有很多,要走的路还有很长。SU(3)对称性究竟能告诉我们多少呢?
我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门,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新世界。我也看到了,这个新世界的奠基者们,和为了他拼搏奋斗的那些人。我很高兴,我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领略这个世界无比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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