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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学术研究工作,采百家之长是人皆有之的想法。但是,真要做到,难!
人是有感情的,好感和厌恶感总是在某种程度上起作用。因而,在学术研究工作中,能否抛弃个人的感情用事,而是非常理性的审视有关论点、论据是一个说来容易做来难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而,在学术上采用“凡是对方反对的我们就支持,凡是对方支持的我们就反对”的这种现象在我国非常的普遍。
能普遍到何种程度呢?
上世纪80年代,有很多的长辈学者告诫我:李四光的地质力学是完全错误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引用或使用相关的理论,等等。我得问问原因吧?回答是,在过去,如何,如何的。回答中,没有任何的学术成分,全是感情性的。后来我看了看有关的书籍,结论很简单:李四光的地质力学就是把弹塑性力学用于解决地质构造问题,而且是将来的构造力学必经之地。没问题呀!好的很,只不过是现在国外的有关研究工作已经超出很远了。屏蔽李四光的地质力学的后果是什么呢?在构造地质、地震地质等领域的绝对落后。
也是那个年代,有很多的长辈学者告诫我:张文佑的断块力学观点是错误的。但是,目前,整个国际上的关于岩层构造稳定性和滑坡的研究工作也不过就是在此水平上用不同的学术新名词而展开的吗!
在我国,搞构造地质的本科生几乎对弹塑性力学一无所知,所谓的这方面的博士,大多数也不过就是会使用几个弹塑性力学名词和公式而已。
一方面妄图取得学术上的进展,一方面又把必经之地上的代表人物的学术理论抛个干净,唯恐避之不及。把感情作为一个学术的选择性因素,真是愚昧无知。
在上世纪80年代,一大批没有学问却有学术头衔的长辈学者告诫我:钱学森在过去如何,如何。因而,他的系统科学的有关论点,以及力学观点是完全错误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引用或使用,等等。后来我看了看有关的书籍,结论很简单:钱学森的基于系统科学的治学思想是完全正确的。比同时代前苏联的研究成果专著《马克思主义的系统性原则》高出不少。在自然科学及技术领域,钱学森的治学思想依然是正确的,是必经之地。
这类例子是说话者本身就是人言也言的缺乏考证,感情也不是出于自身的体验,而是出于随众心理。但是,把这类东西作为学术上的信条。如果有人胆大妄为则毫不留情的加以打击。这那里是搞学术!纯粹的拉帮结派!
这类现象在期刊论文审稿中的普遍性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中国不能放开学术争论的原因也概出于此。在上世纪80年代叫停所谓的学术争论(实质上是感情用事)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今天放开这点,会是纯学术性的争论吗?我相信不仅不会是学术性的,连感情性的都够不上,纯粹的个人攻击性将是其主要特征。
在学术上,采取为了自身观点“胜利”而不惜使用任何非学术手段的做法是我国学科发展的大敌。
而对有自己有厌恶感的学术理论、或是听说是错误的理论(可能是错误的)加以屏蔽则是最常见的现象。这是对学术进步的间接绞杀。
在学术界,理性思维的缺乏与感情用事的行为结合在一起,其力量之大,气势之汹,使得任何一个理性思维的学术研究者必须退避三舍。
所谓学术进步,只不过是众矢之的而已。然而,反之则是不成立的,众矢之的“理论”未必是学术进步。这种不可易性是不可改变的。
人为的把这种不可易性换成可易的,就是很多人正在摆弄的“学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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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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