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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几天的例子:V个P (挣个毛、挣个求、挣个妹,等)
P={P,屁,头,鸟,吊,jiba,妹,鬼,......}
可以看到,小数据为依据的规则系统,有时候比大数据训练的系统,可能更加有效:更精准,更能对抗 sparse data 从而提高 recall(具有 clear patterns 性质的语言现象,可以一网打尽,完全没有 sparse data 的困扰),模拟语言现象更加直接,因此也更加容易debug和维护。
在 IE 历史上,直到 MUC-7,当时表现最牛的 NE 系统 NetOwl 就是基于 pattern rules 的,几乎所有的统计对手都拿它作为拼杀的对象。NetOwl 从 SRA spinoff 出去想以 NE 为技术基础,进行商业运作,一开始在分类广告业拿下了一些业务,终究不能持续赚钱,后来被 SRA 收回,逐渐销声匿迹了。后来追随潮流,系统里面也混杂了机器学习的模块。
从此在学界就再也见不到规则系统了,哪怕是对于规则非常适用的某些 NE 任务:譬如 时间,数量结构,等。可见潮流之厉害,貌似所向披靡。但事物的本质和本性并没有改变,对于自然语言中的具有 clear patterns 的现象,依据小数据,经过人脑的归纳,行数据驱动去开发规则系统,仍然是如上述高效而高质量:工业界默默实行的人、团队和系统并不鲜见,只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只做不说而已。
相对应,发动群众去标注大数据,然后用大数据训练一个系统如何?这是主流的默认、honored 的方法。如果数据足够大,其质量的确可以接近或匹敌规则系统。当数据量不理想的时候,就捉襟见肘了: 或者 underkill (由于 sparse data,漏掉很多统计性稍弱的变体)伤害 recall,或者 overkill (smoothing 过度,把不该抓的现象抓进),影响了precision。
什么叫有 clear pattern 的语言现象呢?举个例子,抓取邮政地址,这个工作我自己作为一个 fun project 做过。美国地址大体是 门牌、街道、城市、州、邮政编码,最后是国名,patterns 相当地 clear,可你可能无法想象上述 pattern 的构件变体之多,有些变体绝对是 long tails,再大的数据量也难涵盖其组合爆炸的本性。
如果你收集了一个巨大的美国地址库作为训练集(大数据),你完全可以设计一个学习系统来做这件事儿。而另一边,虽然也是 data driven,但只需要小数据样本,然后经过人的大脑去举一反三进行开发,最后到 raw data 的大数据中去验证反馈。可以拍胸脯的是,后一种办法做出来的系统绝对是高质量易维护,几乎天生地具有 sparse data 的免疫性。
云:
@wei , 地址parsing属于reg expressions就能搞定的事,我们大数据分析经常要做的事。这个和NLP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是一个context free的grammer, 相对简单。
我: finite state, 是 regex 就搞定,但不少人还是训练。这是其一。
其二是,自然语言复杂性比起相对简单的地址识别,不过是多了几层而已。都可以 finite. 譬如,subcat 说需要 主语、宾语,还要一个宾语补足语,这与地址说需要一个街名、城市名和州名,也差不多。
云:
不一样的,
1. 街名
2. 城市
3. 州名
各自独立,互不依赖。
而主谓宾相互有上下文关系
我:
比喻都是跛脚的。anyway 二者都是 finite 装置可以搞定。地址由于其组件的独立性,利用 macros 调用,可以一层搞定,也可以不利用 macros 多层搞定。NL 通常要多层 finite 装置搞定。
其实我要说的是,自然语言看上去千丝万缕,复杂无比,但本性上、大面上是背后具有 clear patterns 的 monster。为什么自然语言有 clear patterns (所谓句法)在背后?乔姆斯基归结为 UG,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有意思的是,语言学家看自然语言,看到的是章法,甭管这个章法多么地扑朔迷离。而没多少语言学训练的NLP工作者,往往看到的是一团纠缠不清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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