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京的气温已经触及到了40度的边缘。耳边时不时想起的就是大家对气温的评论和抱怨,电视节目里也乐此不疲地做着用马路路面煎熟鸡蛋的游戏,就连我三岁的儿子都会对着凉席喊热席。是啊,太阳烁烤后的夜晚每个物件都像是铁匠炉里刚刚完成煅烧还没来得及淬火的铁器,我隐约着看见了他们背后暗红色的光晕。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晚入睡就比平时要难得多。辗转反侧却还是很难找到合适的睡姿,无论怎样地调整身体都避免不了汗流浃背的结局。蒲扇、电扇扇起了一阵阵的热风,这让我想起了铁匠炉边的风箱。真不知道这样的风是会使物体降温呢还是会促进他们的自燃。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在半夜的时分被热醒了。朦胧里爬到窗边用力将窗子推开到最大的位置,漆黑的和嘈杂的窗外增加了我潜意识里不安的成分。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啊,眼前伫立着的仿佛是商场里一层接一层的黑色扶梯,只不过运送的不再是客流而是无休无止的让人窒息的热量。不知道何时再次睡着,却清楚地记着自己曾经在犹豫于睡不着是打开电视看世界杯还是钻书房看张爱玲的《十八春》。也许就是在这犹豫的时候睡意就再次光临了,不过我想催眠的一定是那扶梯输送热量时候的轰隆声。一样是盛夏,没有荷塘月色时的蛙鸣,有着只是开水沸腾时的乱叫。显然,热燥占据着整个夜晚。
记忆里,这已经不是第一个炎热的夏天。然而,前几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如今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也许明年夏天我照样会忘记今年的热况。写下些文字,只是为了那些已经忘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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