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学家、科学网博主丁裕国先生不久前离开了他挚爱的气候事业与他喜爱的科学网。
我与丁老师结识于岁炎时代(气候变暖),抱持对于岁炎时世(人天有疾)的关心,在科学网上自抒情怀,可谓名副其实的“岁炎三友”——借科学网结缘的校友(南大)、工友(南信大)、网友(科学网)。
从科学网层面看,我与丁老师开博年份、点击率比较相近;从深层看,尽管我与丁老师在学术素养上相去甚远,但在“同是天涯困惑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方面有着强烈的共鸣,可谓同声相求。当然,困与悟之间是此起彼伏的,悟是相对的,困是绝对的。丁老师的科学网封笔之作即为《我的一个困惑》。
看着本人页面高悬于科学网好友首行正中丁老师微笑的面容,真不愿相信他就这么安静地离开了我们。轻轻地他走了,似乎未留下音信。他在科学网博文基础上出版的《积疑起悟,学博渐通》与《气象数据时间序列信号处理》》(第1作者)、《极端气候研究方法》(第1作者)、《气候统计》(第2作者,与么枕生先生合著,为修订版主要执笔人)与百余篇论文等学术著述却长留于我们的心中。
丁老师系前几天在家中浴缸不慎摔倒,致使肋骨大范围错位,以至不治(11月16日)。丁裕国老师长期患有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然而他克服多年的病痛,一直奋战在统计气候学研究的前沿。他近年思想活跃,思路泉涌。他曾告诉我,近年除了气候之外,还开始研究统计水文学,比如《水文水资源计算务实》等,以对统计气候与统计水文进行统一的思考。他一部尚未完成的气候学书稿据称已由家属委托他人进行完成。
11月19日,本人曾去丁府对丁夫人及其二位公子进行了慰问,对丁老师遽然离世表示了深切的悼念。科学网是丁老师晚年对外思想交流的主要窗口,我已将上午为止科学网上所有关于悼念丁裕国老师的文字全部打印转致丁夫人,丁夫人托我对科学网的朋友们表示感谢。
在11月20日上午举行的丁裕国老师追悼会上,丁老师多年指导与合作的同事(由青年到中年)、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副校长、气候学教授江志红代表学校致悼词,对丁裕国老师平生襟怀坦荡、终身治学不辍的学术成就与思想品德进行了高度的评价,并联系自己经历,称丁裕国老师为“我们学习的榜样”。
在追悼会之前,作为科学网好友,笔者将截止前一夜的全部悼念文章与纪念性回帖打印后转交丁夫人(按照丁夫人意愿,全部采用清晰的大字体进行了打印)。在打印本首页,以张学文先生、本人及许多悼念丁老师的网友列名方式,黑体打印了“丁裕国老师,您永远活在科学网朋友们的心中”。
丁裕国老师可以说是么枕生先生的嫡传弟子。按现在的眼光,似乎只有研究生才称为导师。丁裕国老师是么枕生先生《气候统计》课程的课代表,么先生是丁老师本科论文的指导老师,此后长期在学术上密切联络。丁老师真可谓“不是研究生的研究生、比研究生还研究生”。丁裕国秉承乃师作风,为人低调,一心扑在气候统计事业上。丁裕国老师珍藏着十几封么先生的亲笔书信。丁老师二位公子告诉我,丁老师对么先生执弟子礼甚恭,可以说比对父亲还敬重。
作为丁老师的科学网好友,提倡学术争鸣又是我们的题中之义。丁老师的封卷博文是《我的一个困惑》,丁老师的困惑体现了老一代的良知和忧虑。有语说:君子和而不同。我愿借此机会表达我的观点,以对丁老师的困惑做出我的解答。
我认为,在当今的中国,正像鲁迅先生所说的“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样,实名博客应该缓行。因为民主步伐任重道远,中山先生所说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言犹在耳,温总理所发出的‘不推行政改,文革或重来’的警告余音绕梁。一介草民们自由表达意见的空间过于狭小,各方面权衡下来,给他们一个抒发的天地、甚至抱怨的机会也比简单的实名式封堵要好。当然,学术性博客可以提倡实名,这与民生类博客不是同一种类型。
愿丁老师在天之灵能够感应到科学网博友们对于他留世的诸多博文的精彩讨论和思想碰撞,并在天国继续露出会心的微笑。
说明:原附于本文的追悼会图已转移至丁裕国老师的博客主页面。
悼念远行的博友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350729-63379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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