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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翠华山之旅:
第一件事是一年级刚入学不久,班里组织了一次去翠华山的旅游。班里西安本地学生多,就提议骑自行车,全班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同学不会骑车,结果同学们把我带去了,就是那种有后座的自行车,几个同学轮流带我。从西安到翠华山大约三十公里,骑自行车需要一两个小时。那时候的同学都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怀着激扬文字的情怀。具体在翠华山游玩了哪些景点已经不记得了。大学生活简单有趣,尤其是在大一那次翠华山的旅游经历和与同学们的互动。骑自行车去翠华山的经历是一次难忘的冒险,尤其是班上的同学们都积极参与,帮助我享受了这段旅程。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穷玩。
2. 游历古迹:
在西安上学期间还去过始皇陵,骊山,乾陵等几个景点,都是分别和班上或其他班上的同学利用假期或暑假去的。有一年暑假我没回家,就去了乾陵,看了无字碑,站在乾陵,只觉得风水特别好,我不会看风水,只是一种直觉。而在乾陵欣赏无字碑,感受到了那种莫名的气场,似乎为我的大学时光增添了一些神秘的元素。我在耶鲁大学工作时,陪同一位国内来的访问学者在纽黑文爬东石山公园,他精通风水。在山顶一看就说怪不得耶鲁这里人才辈出,原来左青龙(左面的山脉似一条青龙),右白虎(右面的山脉似一只白虎),后朱雀(就是东石山公园,山上有个塔碑,就像一只大鸟蹲在那里),面向大西洋,有山有水,藏龙卧虎,人杰地灵。有时候,看到自然风景和文化遗迹,我们的心灵也会得到一些启示和滋养。
3. 甲肝经历:
还有一件难忘的事情是我在三年级时不幸染上了甲肝,应该是有次出去玩,吃了不干净的烤羊肉串。后来就发生了黄疸肝炎,需要住院治疗。那时候西工大有自己的医院,所以我就住在学校医院里。住院期间,病友中还有一个其他系的学生,还有一个是四系食堂的员工,三个人就成了好朋友。那个同学喜欢用自己的电炉烧东西,煮方便面,那时候方便面刚刚时兴起来,换了现在时绝对不能吃的,因为那是垃圾食品。四系食堂的员工对我很友好,后来我去四系食堂买饭,只要他打饭打菜,都给我打很多,有时还不收我的饭菜票。还有管理食堂卖饭菜票的阿姨,每次我去买饭菜票对她都是很尊敬,路上碰到她也是叫她老师,所以我每次去六系食堂或其他系食堂买饭,碰到她在帮忙,她总给我很大一份份量的菜,后面的学生看到了都会起哄。住院期间,班里也有几个同学等冒着被传染的危险来看过我。当时我并没休学,也没和任课老师请假,耽误了学习,结果几门课考试都不及格,过了暑假后补考才通过。补考也是靠同学帮忙,另一个同学预先把一门课补考的题目告诉了我。当时流行六十分万岁,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学习成绩。我唯一的重点就是英语学习,不断地练习托福试题。
4. 考研经历:
外语系的李树民教授从美国留学回国担任西工大英语系副主任,在西工大搞语言翻译的研究,那时候还没有谷歌翻译之类的软件,所以这是比较超前的研究。李老师看中了我,在我三年级的时候他经常邀请我去外语系参加活动,有意让我报考他的研究生。我还跟了外语系老师到西安周围的景点旅游过。李老师后来又回到美国,在加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工作。外语系办公室主任对我也很好,有位外语系老师丈夫是西工大附中的校长,西工大附中特别有名,要转学进去很困难。我省常中有位同学,他当时在西安交大读书,他的弟弟正好随他父母离退休在兰州西安干休所,他父亲是原空十军的军长,离休前是兰州军区空军顾问。他的弟弟想进西工大附中,正好和我聊起此事,问我认识不认识人,我说巧了,有位老师的先生就是附中校长。结果我和这位老师一讲,加上我同学家的军人背景和这位老师的家庭背景发生了共鸣,我同学的弟弟就去了西工大附中。
5. 北京实习:
还有一件难忘的事是到北京去实习。那时候我们坐火车,带了被子铺盖到北京的一个研究所实习。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的超级计算机。还使用卡片穿孔编程。就是把程序码打成了计算机操作卡片,再把卡片输入到计算机中运行,然后出计算结果。那时候西工大的计算中心也是这么一台庞然大物,那个机器大的占据整个一座房间,还要有空调净化的环境,进去上机都是要换白大挂和拖鞋。到我们毕业那一年,已经有微机和 DOS 操作系统了,我们可以在微机上玩简单的赛车游戏和体育比赛游戏。那时候的动画都是很简单的字符系统做成的,没有现在这样高级复杂的图像画面。那时候的系统称为主机终端时代。微机也是单机,没有互联网。在我到宝钢工作的时候,仍然是主机终端系统。宝钢到了 1988 年才开始使用 3+局域网。在北京实习期间,我去了故宫,天坛,颐和园,雍和宫,十三陵等景点,能游玩的地方都去了一遍。也没花多少钱。原本在北京想去北大会见我的中学同学张雷,他当时在地球物理系学习,结果也没排出时间,就给张雷写了一封信,然后就坐车回常州过暑假了,张雷现在是英国Warwick大学的经济学教授。
6. 研究生选择和工作分配:
我在四年级的时候确实报考了英语系研究生,英语考试成绩还是不错的,但是需要考第二外语,我当时选择了德语,结果考得一塌糊涂,就没达到英语系研究生的录取成绩,那时候李老师就想把我留校留在外语系。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成功。我作为航空航天系统支援宝钢的唯一的一个名额被分配到了上海宝钢。当时班里江浙沪各一个学生,上海有三个名额,一个是 615 所,有位上海同学,他有优先权,另一个是上海仪表厂,属于航天系统的,有位浙江同学想去,我那时候无所谓,他们选完了就只剩我这个江苏同学去宝钢了。有位福建同学也很想去上海,觉得我抢了他的名额,他还在宿舍里向我发脾气,但是我没有回应他的挑战,他比我小,有点情绪也很正常,他最后去了山东,现在也是副处级干部。其实那时候大学毕业分配都是组织决定,自己选择的余地根本就没有。到宝钢,其实是我人生的一大转择点。地理位置也很好,我家祖辈父辈原来就是在上海发展的,上海有亲戚,上海离常州近,那时候我妈妈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免疫系统疾病,已经办理了病退,所以我分到上海给我妈妈心理上一个极大安慰,我妈妈真不愿意我留在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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