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心若菩提》，分析量子科技

缪培贤（兰州空间技术物理研究所）

兰州疫情突发，我被封控在家已经一周了。很早就买了曹德旺先生的《心若菩提》，这几天正好有机会从头到尾精读一遍，受益匪浅，感慨万千。人生如戏，人一定要进入角色，要有信仰，要追求一种奉献精神与境界。

曹先生实事求是，敢于挑战权威。1983年，他工厂里的工人按照水表玻璃图纸生产出来的产品，送到不同的水表厂，有的水表厂验收合格，有的水表长验收不合格，后来发现是建材部与一机部之间的标准不同造成了市场的混乱：建材部要求同一片玻璃厚度的公差是±0.2 mm，而一机部要求的公差是±0.02 mm。参考国外的国家标准，同时根据水表使用的实际情况和加工难度，曹先生先拿着图纸先去北京找一机部仪表局反映情况，然后又去上海向热工所提出修改水表玻璃图纸标准的要求，最后在宁波参加学术交流会并发言，与会的专家同意了他的建议。那时中国有220万只水表产量，曹先生的工厂就占了200万，占中国总量的90%。曹先生在书中说，那个年代，官员都很谦虚，官气不重。

曹先生为了共和国国徽的庄严，为了一个真理，与福建省第一建筑公司就建筑工程质量问题打了7年的官司(从1994年至2000年)，直接或间接损失累计近亿元。本世纪初，面对美国和加拿大起诉福耀的反倾销案，曹先生组织最强力量保证了两个官司的胜诉，成为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第一个反倾销胜诉的案例。曹先生为真理而奋斗的决心和努力，令人敬佩。

曹先生对地方财政的支持、对供应商的尊重、对上下游产业链的呵护、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对白血病实习生的关怀等，都蕴含有做人做事的大智慧，值得读者深思和学习。

科学研究和创办企业虽然有很大差别，但也有一定的联系，“产学研一体化”是人们追求的一种资源配置方式，曹先生近期正在为福耀科技大学的建设而奔波。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一年多以来在科学网发博文都围绕一个问题，都为追寻一个真理：物理学需不需要坚持定域论和因果律？什么技术方向是务实的量子科技？

近年来量子科技的发展突飞猛进，未来十年内我国将在量子科技领域布局数百亿科研经费，例如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已连续三年支持“第二代量子体系的构筑和操控”重大研究计划，该计划旨在通过对展示纠缠/叠加量子态等量子行为的第二代量子体系进行构筑和操控，为实现量子计算机等量子技术奠定物理基础。目前量子科技主要有量子信息和精密测量两大研究领域，前者包含量子计算、量子通讯和量子加密等研究内容，代表性工程为墨子号、量子干线、九章和祖冲之量子计算机等；后者主要研制各类精密测量仪器或传感器，例如原子钟、原子磁力仪、原子陀螺仪、重力仪等，以及把各种物理量溯源至自然基准，代表性工程为北斗导航系统。显然我一直反对量子信息技术方向，支持精密测量技术领域。

这两天，我注意到一则新闻报道：《一块硅芯片上造出15万量子比特：单自旋的首次光学检测登上Nature》，报道中称这些硅基量子比特有希望与光连接在一起，从而有助于制造出与量子互联网连接的强大量子计算机，报道中还写到，论文作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人这么干。在我看来，这篇文章堪比石墨烯中掺鸟屎，几乎刺破了量子计算的泡沫，基本否定了量子计算的应用前景（网址链接：https://new.qq.com/omn/20220715/20220715A04PBS00.html）。科学网在2022年1月29日刊登的一篇博文《量子计算产业：从理想变为现实》中指出：从全球量子计算公司的技术路线图来看，2021-2022 年左右将突破 100量子比特，3 年内突破 1000量子比特，到2030年有望实现100万量子比特量子计算机的突破，然而前一篇报道已经破坏了这种节奏（网址链接：https://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22/1/473429.shtm）。如何进一步看待这两篇新闻报道呢？可能国内正在从事量子计算机的实验组得调整步伐了，想继续发顶刊炒作，量子比特数量至少得超过15万吧，不过按照目前的芯片加工技术，做出100万量子比特的芯片也不足为奇。但是，怎么保证这些量子比特之间是相互纠缠的呢？怎么保证量子计算机的数据存储量和并行运算速度随着量子比特数呈指数增长呢？显然难度是极大的，甚至量子计算的物理基础都是不存在的，对这种说法感兴趣的读者可参考本人前三篇博文：《量子计算机的物理基础牢固吗？》，《用折叠卫生纸的实践来否定量子计算工程应用的可行性》，《棋盘⾥放麦粒的故事你只知道⼀半》。未来，要么从事量子计算的科研人员继续炒作，继续脱实向虚；要么认真考虑数学与物理实在是否等价，进而选择做一些更有价值的课题，毕竟人生有好几十年呢，而量子计算的泡沫可能在2030年之前就破了。

曹德旺先生敢于挑战权威，敢于为国家利益而斗争，相信包括我在内的科研工作者都十分敬佩曹先生，我也正在努力做相似的事情。《心若菩提》的后记中道出了曹先生的人生价值观和信念：国家会因为有您而强大，社会会因为有您而进步，人民会因为有您而富足。每一个科研工作者都应该学习和具备这种人生价值观和信念。

量子科技已上升至国家战略，从事量子计算的科研人员、量子科技项目的管理者、对量子计算感兴趣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您敢不敢挑战权威呢？您会不会为了真理而奋斗呢？

曹先生的书中提到，改革开放初期，官员都很谦虚，官气不重。现在一些行政人员和科研团队的负责人也要谦虚啊，对学术界反对的声音要有足够的重视啊，科研方向错了，要及时调整啊！顺便声援下饶毅教授，理论不能脱离实践，论文挂帅的做法不太合适。(*^_^*)

2022年7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