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数班、各色特长班、蹲坑班,名目繁多,花样翻新,充分展现了国人的创新能力。家长们则是“恨”此不疲,一面或抱怨、或痛斥,一面竭尽所能参与其中。为什么?“不要让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多么有力的答复。
起跑线算到哪?原来只听说高中得上最牛的,后来听说“小升初”才是真正的起跑线,再后来听说好多单位招人不是985学校的不要。这一环扣一环,从刚懂事到性格完全养成,扩展得够宽的。就算上了最牛的初中、最牛的高中、最牛的大学,别说成为杰出人才,就算是勉强可用之才,也不见得有保障啊。前年高能所面试保送研究生,基本上来的都要了,象广西大学、山西大学、苏州大学等等,只有一个北大的和一个清华的没要,一个一问三不知,一个信口开河,实在不知道他们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看来大学还不够,我就见过几个上了研究生,妈妈还在四处张罗打点的。不是最牛的大学,也不见得不出杰出人才。去查一查九常委都上的什么大学,保证一多半不是985。
对百米短跑,起跑线是很重要。可是你见过马拉松选手斤斤计计起跑吗?人生更像是一场马拉松,需要面对无数的困难与挫折,也会碰到无数的机遇,只有按着自己的节奏,坚持到底的人,才会达到自己的目标。我们把全部精力都花在起跑技术上,却忽视了更重要的人格塑造。我们关心孩子的意志品质吗?我们鼓励孩子自由创造吗?我们有没有让孩子花比较长的时间,独立地、完整地做一件事?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起跑线。
波士顿大学心理学教授埃伦文纳在其著作的《天才儿童:神话与现实》一书中提到,神童必将遇到残酷事实:“他们终将进入一个阶段,那时,年龄不再重要。在一个个人魅力和性格更能决定成败的世界,他们的考试成绩不再重要。这一新的认识可能让人措手不及。”花在奥数上的时间,不如给孩子讲讲《老人与海》的故事。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尤其是喝过洋墨水的,见过外国孩子的幸福生活的。有人早先对奥数班嗤之以鼻,不会去搞这些没用的东西。没几年,听说孩子也去上奥数了。笑而问之,报以一脸无奈:我是一直反对,可是孩子自己非要上。他们学校很好啊,同学都很厉害啊,大家都报一堆的班,聊起天来都是这些东西。我们孩子在旁边插不上话,觉得没有共同语言,所以非要上不可。
这样就成了一个怪圈。大家都搞,你不搞就显得格格不入。然后就越搞越大。跟大人世界里的各式人才计划一个德行,也是名目繁多,花样翻新。谁不搞,谁就吃亏,所以大家一起拼命搞,然后就越搞越大。
其实不仅仅只是无用、孩子受折腾,对社会效率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大亚湾实验在异地,很多研究人员出差难,多半都是因为孩子,有要高考的,有小升初的,一两年不敢挪窝,天天都得辅导。从全社会来说,本应投入到社会建设中的人力,被迫投到了明显没有回报的地方。
我女儿今年四岁了。求上苍保佑,七年之内,多少来点变化。
奥数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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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一个中微子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