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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陈方正教授的《继承与叛逆: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一书。该书被“《中国文库》第5辑”收选,可见其突出的学术价值。
《中国文库》是由中国出版集团公司于2004年开始发起并组织实施的一项标志性出版工程,旨在整理总结20世纪以来中国优秀的文化成果和出版成果,包括哲学社会科学类、史学类、文学类、艺术类、科技文化类、综合普及类等六大类别。计划出版10辑约1000种图书,但目前仅出版5辑(2011年)500余种,经查询未见第6辑出版。
2012年,华南师范大学陈晓平教授写了评论文章“‘李约瑟问题’辨析——兼评‘陈方正-余英时方案’”,发表于《科学文化评论》2012年第5期与其商榷。随后,陈方正教授在同刊2013年第2期进行了回应,即“对《“李约瑟问题”辨析》的答复”。他的主要观点是:商榷的内容属于对该书的误解或歪曲,全部无法接受。但是,他自己剖析了《继承与叛逆: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不足之处:
......有关培根和笛卡尔的论述过于简单薄弱,未能充分展现他们在17世纪科学思潮所起的巨大作用;对稍早于牛顿的大实验家波义尔书中没有作专门论述,也颇为感到遗憾。此外,本书对于实验精神兴起的论述虽然很多,但散落在11-12章和“总结”那三部分之中,缺乏将它们连贯起来专门讨论,而集中讨论此问题的一小节(617-618页)也嫌不够彰显。凡此种种,反映了该书在题材取舍和平衡上尚有问题,倘若有机会,这些都需要重新考虑,加以改进。此外。西方科学史这个领域已经很成熟,但事实上仍然不乏争议,在现代科学出现这个大问题上,更是众议纷纭,迄无定论,因此《继叛》一书在总结部分,专门用一节来讨论它。对所有的争议,我们的态度是:尽量罗列各种有确实根据的看法,但不惮于提出和声明我们自己的见解、主张,至于它们是否有当,就只能留待公论了。
笔者认为,陈晓平教授的商榷并非一无是处,对于推进“李约瑟问题”的讨论还是有一定学术价值的。而且,关于“李约瑟问题”,也不是陈方正教授等说消解就可以消解的。当然,笔者在这里引出他们之间的故事,并不在于要讨论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而是为了说明我的“医学思想史三部曲”,与陈方正教授《继承与叛逆: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的着眼点有什么不同。
在我的理解中,陈方正教授撰写该著的着眼点在于:强调西方古代科学与现代科学的继承性,有淡化其差异性的倾向(提出“二次革命”),并以此讨论“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不可能出现在东方。实际上,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种倾向,上述的种种反思也正是这种“着眼点”所导致。
因此,笔者“三部曲”的着眼点:从东西方古代科学(自然哲学)的同一性——轴心文明出发(完全漠视“古希腊科学”的“第一次革命”),而着重于考察古代科学与现代科学的差异性。而且,我们的研究对象(东西方医学)较窄,与陈方正教授讨论整个自然科学相比,应该可以得出不同的见解。当然,任何着眼点可能是“盲人摸象”,笔者的思考也只供广大读者参考,希望有更好的着眼点并陆续出现相关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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