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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与红马
青藏高原、河边草滩上的马,是自由自在的。它的缰绳是松弛的,主人也不在身边。午休时间,我和另一位摄影爱好者拍摄草滩景色。
我准备了一台傻瓜相机,进行着没有技巧的拍摄。同好的相机,显然比我的高级多了。
不懂马语,靠近陌生的红马,我是有些胆怯的。这匹“大通马”(我胡乱命名的)还算温和。我靠近它,捡起缰绳和它套近乎时,它没有嘶鸣,也没有撒开四蹄跑掉。拍完照,就跑掉的是怯生生的我。
同好按下快门之后,我赶紧离开了那匹“大通马”。这匹大通马,是通人性的,看到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陌生的朋友合影。它默认了。摄影师,几乎要馒头大汗了。他也很紧张。如果红色的大通马突然袭击我,突然逃跑,拍摄活动就完全失败了。后来,我们一起去另一边,拍摄黑白花牛的一家三口。那个细节,另文描述。
旅游点的马,受过训练;它们是专门吃“拍照”这碗饭的。
游客骑上马背,摆一两个姿势,作潇洒轻松之举。我也未能免俗。
着草绿色装冬装的照片,是在西宁郊区的塔尔寺拍摄的。五月中旬的湟中县气候温和。
穿87式夏常服的照片,是在河北省正定县的西游记宫门前拍摄的。去省会看望了一位老乡之后,我骑行到了那里。正定到省会石家庄不过三十里,骑行过去,一个小时绰绰有余。
1990年夏、冬季,我骑了几十秒的马,对马的天性并不了解。
这一点,我比父亲差远了。他二十岁上下的时候,饲养过军马。18周岁那年,他在一次激烈的攻城战斗中负伤、住过战地医院。出院后,改行做军马饲养员。父亲起初是炮兵,在迫击炮连。炮兵连的人(比如河南的SHI氏三兄弟,MAOGANG、MAOCHI、MAOTONG)、马、骡(比如好踢人的大黑骡,只有SHI MAOGANG能降住)、炮的故事,这里暂时不展开。
父亲为一位徐姓领导饲养过军马。
徐领导,曾经代理县长。徐领导后来离开部队(中原野战军第四兵团第15军),到南京任职了,他的军马转给了另外一位同姓领导。徐领导带走了一名警卫员;他的另一位警卫员,由排职提为连职。徐领导的大洋马,原先由一位四川兵饲养。小个子四川兵,备鞍时需要警卫员帮忙。后来,饲养员换人了。大洋马,是红马,屁股上烫了字“107”。
父亲说,大洋马“107”不如小川马稳当。它的饭量比较大,每天要吃十二斤以上的料。当然,“107”的脚力和勇气,也是小川马无法比肩的。
可惜,我没有看到过父亲穿军装的样子,更没有看到过他饮马黄河、长江、赣江和珠江洗马、遛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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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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