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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社会数据到社会智慧的社会计算:新技术、新哲学、新文科
——王飞跃研究员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举办的“计算与人文社科融合创新高端论坛”暨“计算社会科学研究中心”成立大会上的主题报告观点
一、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是同源的
按照怀特海的观点,希腊悲剧中的命运,成了现代思想中的自然秩序。悲剧的本质并不是不幸,而是事物无情活动的严肃性。今天所存在的科学思想的始祖是古雅典的伟大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等人。他们认为命运是冷酷无情的,驱使着悲剧性事件不可逃避地发生。这正是科学所持的观点。都是悲剧开始,因为悲剧告诉我们一个逃脱不掉的秘密,我们是一起的,可以说是人类命运共同体。
最初的哲学跟科学就是同源的。大家都把它归结到泰勒斯,有时候想想也牵强,但是毕竟是从一个人开始。泰勒斯Thales(公元前624年-公元前546年)认为“水是万物之本源”,他在数学中引入了逻辑证明。被后人称为“科学和哲学之祖”。他的观点是哲学与科学同源。
二、哲学是从变化Becoming和Being开始的
我开始以为哲学都是从存在开始的,没想到其实是从变化开始的。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约公元前544年-公元前480年)是Becoming的确立者,是辩证法与过程哲学的开创者与奠基人,主要观点有“火是万物之本源”,“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们永远不能经过同一条河流。从水是万物之源到火是万物之源,这就是一个变化,水火相容的同源同根。
巴门尼德Parmenides of Elea(约公元前515年-前5世纪中叶以后)是存在哲学Being的确立者、开创者。Being是一,是永恒的,连续不可分;存在是不动的、是真实的,可以被思想的;感性世界的具体事件是非存在,是假相,不能被思想。他第一次提出了“思想与存在是同一的”命题。
真正把哲学固定下来还是做哲学的巴门尼德,第一次提出思想与存在,只有在虚拟空间里才有概念,才有永恒的不变,才有源、才有各种各样的理念。所以哲学开始就是Becoming和Being。为什么说这个?因为我最后要再加一个B。
三、人工智能三阶段,逻辑智能计算智能平行智能
使这个成为可能是虚与实对立的统一。从柏拉图Plato(公元前427年-公元前347年)的宇宙二元论(虚与实,真理(理念)世界和影子组成的可见世界)开始一直到康德Immanuel Kant(1724年4月22日-1804年2月12日,康德指出不能因为宇宙秩序井然而推断上帝必然存在,因为只要自然界受必然规律支配,它就可以自发地从混沌发展到当下的完美程度。同時,康德认为上帝作为宇宙的设计者仍然有存在的理由。),人工智能发展的道路其实就是这样。
从最初的逻辑智能,人工智能的简约派Neats(王飞跃研究员称为纯净派),数理逻辑是以抽象概念为研究对象,内在的组合爆炸问题使它在具体系统中的应用受限。从亚里士多德开始到维纳,还有Walter Pitts和Warren McCulloch开始的计算智能,从认知科学开始一直走到今天的深度学习,我认为下面一定要趋势互动为自动,平行智能。
王飞跃研究员于2004年在国际上率先提出了集人工系统(Artificial Systems)、计算实验(Computational Experiments)与平行执行(Parallel Execution)为一体的ACP方法。ACP方法是实现平行智能的有效途径。该方法将信息、心理、仿真、决策融为一体,以可计算、可试验、可评估的方式,为研究复杂系统的控制与管理提供了新思路及方法,是平行智能时代的重要基础理论。
四、AlphaGo论题的三个范式(平行智能)
AlphaGo Thesis很明显地告诉我们这个趋势。大家知道我们从Church–Turing thesis这一论题假设开始有了计算机又有了IT信息产业,这使我们能够走到今天,那么什么支撑我们走向明天?AlphaGo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王飞跃老师称为AlphaGo Thesis。包含三个范式:
1. 平行:真实vs虚拟
一是虚拟与真实的平行,永远是互动,这变成一个永恒的过程。
2. 从牛顿到默顿:从 “大定律,小数据”到 “大数据,小定律”
然后理念上要从以前牛顿三大定理放之四海而皆准,是大定律、小数据,几个参数就够了,一定要跳到社会学的默顿,以前大家翻译成莫斯科的“莫”,我把它改成沉默的“默”,“默顿”。默顿是大数据小定律,自我实现,引导之义。
3. 三步:小数据大数据深度智能
从技术上说,以后谁说谁是做智能的,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怎么从小数据生成大数据,又从大数据怎么给我提炼出小智能、深智能,就是精准的知识针对具体的问题。
大家看AlphaGo就干了这么一件事,它最初把人类的80万盘棋自我对打到7000多万,这是从小数据到小数据的实例,又把7000多万自我强化学习练成两幅图、两张网回头把人类围棋大师全干掉。后来又来自我革命AlphaGo Zero,一盘人类的棋都不要,从规则开始,数据不用大到七千万,三千万就够了,小智能更小,一张图就够了,回头把干掉所有人类围棋大师的AlphaGo 以100:0全干掉,从头开始用了不到3天的时间。将来计算机再进一步,三个小时,连三秒都不用。这三秒就是人类围棋大师一生30年的心血,这就是个范式转移。
以后的企业、以后的个人如果不变成平行的,企业还不倒闭、不破产我说是一个天理难容的事情,因为它不优化、不绿色、不可持续。这么一来可以看出整个社会会经过很深刻的变革,我把它简化成三个三和五个五,是新的发展逻辑,它需要新的哲学。
五、人工智能大趋势(三个三,五个五)
三个IT,The Church-Turing Thesis开创了计算机与信息技术时代,The AlphaGo Thesis开创了智能技术与智能产业时代。
IT以前大家知道是信息技术那是老黄历了,从今之后IT是新IT智能技术缩写都一样。大家也别忘了100多年前IT是工业技术,当年革命性比智能冲击力还大,从今之后这三个IT一个都不能丢。为什么呢?上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哲学家之一卡尔·波普尔说过,世界是由三个世界组成的,物理、心理之外还有一个人工世界。“老”IT是开发物理世界的主打工具,“旧”IT信息是开发心理世界的主打工具,我们这两个世界都开发得差不多了,要开发第三世界人工世界,所以人工智能热了,所以IT变成“新”IT智能技术。
回头看历史又看到另一个卡尔(卡尔·雅斯贝尔斯),这个卡尔是在我们卡尔·马克斯去世那年诞生的,新中国诞生那年他就写了这本书叫《历史的起源与目标》。为什么这本书有名?因为他提出“轴心时代”的概念,这个轴心时代只是物理世界的轴心时代,三个世界要有自己的轴心,人类要从最初的人性大觉醒到出现哲学,再从心理世界我们的理性大觉醒出现科学,到今天我们要有我们的智性大突破出现新的技术,哲学到科学具体了,科学到具体技术要更加具体。
出现这种轴心的现象,最根本的动力就是人性,它的表现就是全球化,这是马克斯·韦伯和他弟弟差不多一百年前的结论,我认为还是正确的。我认为现在智能技术是推动第三波的全球化,智慧的全球化,这个全球化是一个正和的,因为以前物理世界的东西你有了,我就没了。所以它一定是战争侵略压迫,血淋淋,是“负和”。到了心理世界稍好一点我们可以自由贸易,但是你看中美关系,这种零和全球化也眼见就走到头了。
我们不要看存量要看增量,我们还有一个人工的世界等我们开发,这一定是第三波智慧的全球化。人工世界好你也可以有,我也可以有,本质上保证我们可以实现多赢、可以实现包容,这就是我认为我们要有对新技术、新变革的一个从哲学上、从意识上新的理解。所以我们领导人说太平洋足够大容得下中美两国。美国人一听慌了,什么?只把东海岸给我,西海岸给中国了?日本人听起来更慌,我就在西岸!我说太平洋都小了,我们开发的是一个人工世界,这个人工世界容得下不知多少个太平洋,容得下中美两国的G2,容得下发达加新兴的国家G20,更容得下全球所有的国家G200+,G200plus,200多个国家都容得下。别守着存量思维打打打,要树立增量思维干干干,这是我个人对这种智能技术的最基本的看法和认识。
人类为了这一天,从有意识、有记录以来就不停地织网,像蜘蛛一样织网,第一张网是交通网,这个网要比Network还大,Grid。像国网叫State Grid一样,不叫State Network。100年前开始构建能源网,然后从电话线开始到互联网构建信息网,现在又开始构建物联网。大家可能觉得物联网跟信息网之间、互联网没有多大差别,我个人认为差别大了。刚有互联网我们是被连,是被动连接Passively connected。等有了物联网之后我们就在连了,泛在的连接pervasively connected。但光这两个PC(passive connected 和pervasive connected)还不够,人类要主导还需要有一张网:智联网,所以从2016年开始我们在国际上提出智联网的概念。只有有了智联网我们人类才能主连(Prescriptively connected),缩写都是PC但含义不一样。等有了这五张网之后整个社会形态就会改变,我只提我们实验室、我们这个团队主要做的。
从Uber、从滴滴开始,交通已经变成社会交通,我们新一代人工智能里面开始能源的改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社会能源。我们今天这个会叫“社会计算”,我也没想到社会计算会发展这么快,制造从3D打印机到机器人等它们普及起来一定是个社会制造,这时候会对新文科有一个革命性的、变革性的要求,但是最根本的我们一定要实现社会智能,只有实现社会智能我们才能实现智慧社会。
这五张网就会把这三个世界紧密连成一个共同体,形成五力合一,数据的力量、算法的力量、计算的力量、网络的力量,最重要还有一支区块链的力量就是信用的力量。完成五力合一必须在五度空间,一定要从Cyber physical systems拓展到Cyber physical social systems。那么产业就很自然进入一个工业5.0的大平台。大家说我连4.0还没弄清楚,怎么又来个5.0?4.0跟5.0对我来说都是第三次工业革命,这是英国人的理念,第三次工业革命有两个不同阶段。一个是网络为中心的工业4.0,一个以智能为中心的工业5.0,所以它的核心都是ICT+CPS。
六、AI核心==知识自动化
但是大家对什么是I、什么是C、什么是S的认识不同。以前的4.0的认识还停留在工业自动化的思维范畴,我们靠工业自动化走到了今天,但是我们要走向明天必须靠知识自动化,知识自动化就是所有的核心。AI,不管是Artificial Intelligence还是Automaton of Intelligence,AI核心就是知识自动化。
以后我说每个岗位都是要跟知识机器人一起来,一个岗位要有至少三个机器人。一个告诉你这个岗位是干吗的、做什么,一个预测这个岗位会发生什么问题,一个告诉你在紧急情况、在各种特殊情况你应该怎么来行动。这些机器人才是这个岗位上这个企业里的铁打营盘,人类只是流水的兵,人类给这些机器人提供不定性、多样性、复杂性,这些机器人把它内化成岗位上面向不同任务的敏捷能力,向问题聚焦的能力,向目标收敛的能力,所以就是从UDC到AFC。AI中矛盾的特征可归结为UDC:不定性(Uncertainty),多样性(Diversity)和复杂性(Complexity)。人工智能的使命,就是把压在人类头上的UDC这三座大山,转化成AFC:具有深度知识支持的灵捷(Agility)、通过实验解析的聚焦(Focus)、能够反馈互动自适应的收敛(Convergence)。完成这一使命,必须是信息化、自动化、智能化的一体融合。
所有的这些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前在物理世界吃一堑,在知识世界长一智,碰得头破血流。现在我反过来,现在在虚拟世界吃一堑、吃多堑,在物理世界长一智、长多智。这个过程是小数据到大数据,大数据到小智能的一个过程。
这个东西在我们理学创始人之一张载,就是横渠四句的张载,他的论述里就有反映。他在《正蒙·太和篇》第一里有四句话,我给它改几个字。它是“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我们以前仇必须要解的,老百姓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读了书好一点,但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有仇必报,但张载要和,是革命性的转折。我觉得这几句话改改就是,有问题就要有对策,要有真正的对策;要有科学就必须有一个界限,这个界限,只有有这个界限才能出现科学的解决方案。但是这不能像还原论那样无限地分解下去,所以知必虚而解,虚什么意思?把社会科学、心理科学所谓虚知识变成实实在在的物理世界实知识,真正的黑技术、真正的可以实时采用的知识,这就是我最初的理解。
七、三个世界,三种哲学
所以新的时代只有新技术还远远不够,它必须有新的哲学。我个人认为要从现象到过程再到平行。为什么呢?而且也蛮有意思的,卦里面B卦正好描述这件事,B卦中的平行与三个世界。如下图所示:
最初莱布尼茨在《Monadologie》一书中描述了这件事,被叫做单子哲学,莱布尼茨定义单子(Monad)是一切事物最根本的原素,所谓不可再分,因而单子不具备一般物理粒子在时间、空间上的延展性,是一种抽象存在,形而上粒子。我个人认为是不一样的,现在数学家把它转成数学概念叫Monad,用来应对不规则变换,我前段时间用Monad支持智子概念。跟区块链结合起来正好变成新的技术,区块链是真TRUE、道DAO:可信、可靠、可用、效益。然后这个道是分布式全中心化,不是去中心,你我都成了中心还去什么中心?然后是自主性的自动化,要有组织性的有序性。这么合起来,就把《道德经》道的理念技术化了,成了Monadao, 核心其实是把注意力跟信任变成商品。以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司马贺(人工智能创始人)曾称信任和注意力不能大规模生产,不能流通,所以不能成为商品。但平行智能、区块链、机器人,一下子把这两样东西转化成可批量生产、可以流通的商品,把第三世界的东西开发成商品了,这就是智能经济的开始,更是新工科对新文科的时代召唤。历史上,从农业到工业是把心理世界里的时尚通过纺织品变成新的商品,一下子就有一个产业的革命,这个历史机会今天又呈现了。因此,别死盯着历史存量打了,赶紧奔着时代增量干吧。
理论上,把人工世界的“注意力”跟“信用力”通过区块链、平行智能、机器人、3D打印又变成可以批量流通的产品,也扩展了经济活动的范围和途径。这是一种新经济、有新的边际的效应,不是递减,是递增。这是新IT的实质,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我两个导师(如下图)一个是研究机器人的,一个是最初是学哲学,后来从哲学转到计算机、转到人工智能,最初做自动机的,跟王浩(数学家)一起,他和王浩的导师是上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就是奎恩(W.V.Quine),我自己做这个虚实跟奎恩《Word & Object》一书密切相关,Word和Object,对我来说就是虚与实的互动原因。
但是奎恩导师Alfred North Whitehead(从数学家到哲学家)一书《Process and Reality》中的过程哲学对我影响非常大,我读了十几遍到现在还是读不太懂,但是我觉得它跟整体论有密切的关系。通过这个启示我们成立了怀德海学院,请跨界技术人员和学者做讲座。我个人认为需要引导的哲学就是从过程到平行的哲学。
还需要一种平行思维,它的基础是计算思维。为什么要这么做?人工智能最初提出这个问题,Lighthill(1924-1998)在1973年的报告Lighthill Report《Artificial Intelligence》,当时是这份报告把人工智能打入最长的冬天。这份报告说人工智能做了25年只是ABC是小儿科(如下图所示),一帮人做自动化A、另一帮人研究大脑神经中枢仿真做C,通过计算机仿真。但这两个世界连不起来,所以来了第三波人做机器人,通过机器人来建桥做B。但这个桥建了25年还在水下,所以不行,别再什么经费了。报告里面把这个问题突出了,这是物理世界跟心理世界认知有巨大的认知鸿沟,跨不过去。怎么跨它?
在这个报告里Lighthill说只有四样东西还可以用,如下图所示。后来希金斯Christopher Longuet-Higgins创造术语称它们为"认知科学",所以认知科学就这么来了,这是智能科学的基础。我做平行利用数据给它工程化了、技术化了。为什么?这个鸿沟须用数据来填、用平行来建桥,这样平时以不变应不变,把小数据生产成大数据,大数据练成小智能,一旦出了事以不变应万变,这样从UDC就可以到AFC。如下图所示。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呢?大数据本质就这两句话三件事情(如下图),这三件事最后合成自然而然成为ACP就到了平行。
所以智能有三种:描述性的、预测性的和引导性的。它的核心就是计算实验,计算实验就是把数据从小数据做成大数据,大数据练成小智能的机制,这么一来就必然产生平行认知的过程。如下图所示。
所以哲学里面我说要从两个B到三个B,如下图所示。
海德格尔说being是being-in-the-world,到了怀德海就变成了becoming-of-the-world,我觉得需要一个believing-for-the-world。从怀德海的in-the-between到我们现在的among-the-parallel。
所以下图就是2003年我在报纸上写的一篇文章,文献里面可以查的,我相信有更早的人做计算社会学和计算社会经济学。但我自己查的文献里面没有一个比这篇我写的文章里面更早,我欢迎大家给我另外的证明。
但是最初我发现让我们的人做计算社会科学阻力太大,理工不想沾社文,到2004年我改成“社会计算”,这样我们做工科的人比较容易接受,这是为什么后来改成社会计算的原因。最初我2001年、2002年都和社会学好多老师讨论过这个问题。
2004年把几篇原始的研究报告写成最初的文章,如下图所示,史帝夫·兰森是我们学校人类学的教授,以前在斯坦福待过,研究印尼巴厘岛稻农十分有名。计算实验,核心是从计算仿真升华到计算实验,因为好多问题对我来说无真可仿,要突破这个,最初就叫仿真实验,无真可仿无奈成为计算实验。
我第一个想用的其实想用到社会经济系统里面,这是我上个月才发表了一篇文章《Parallel Economics: A New Supply-Demand Philosophy via Parallel Organizations and Parallel Management》,是对Supply-Demand提出一个平行的解决方案。后来觉得光讨论社会学还不够,最好有具体的东西跟技术连起来,所以又提出社会制造,从社会计算到社会制造。
我们在社会制造做了一批的工作,我现在觉得将来的法律工程师,要有法律工程师、社会工程师,都要到生产线上去,跟区块链智能和约联系起来。大家不要担心失业,这是对做社会科学的人提出更新的需求。社会科学跟我们的工程技术会有更好的融合,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如下图所示。
大家从德国制造的变革,“德国制造”以前英国立法规定:是一定要标明的“德国制造”,因为它是粗制滥造代名词,所以立法标明,当年德国人也抗议。然而,它从制造哲学开始,最初改革完全把英国的艺术,比利时、法国的艺术引到产品设计,从设立工艺美术学校开始来改这些东西,如有名的豪斯学校,最后才把德国制造变成现在的精品。这个路早开始了,我刚刚注意到邦格今年2月去世了,刚好100岁,社会技术学就是他提出来的。
上图是去年一个论坛标题,我去讲了要从社会计算到社会Prescription的原因和紧迫性。大家都提正能量,在宣传传播上可能有很大的问题,我也不愿意把Social Prescription说成社会引导,我不知道怎么讲好,但就像营养吃多了会变肥要出现健康问题,正能量说得太可能有时也会造成很大的社会问题。急躁、肤浅跟这个都有关,这个东西完全是一个科学问题,我认为与政治无关,就象人的健康,这是社会健康,值得也必须研究。
大家应该好好研究一下,特别是我认为要跟开源情报什么合起来,我们提出做平行情报这个体系,就是这个目的。
八、小结——为什么社会计算要用Prescription的原因?
我不用Guidance,不用英文引导,英文的这个引导。这个东西还是回到3个B里面来,要从莱布尼茨的单一到罗素的多样,然后中间形成一个过程,怀德海的这个过程,最后我觉得要让这个过程变成一个永恒的,就是平行。现在要从社会计算到social prescription,中间会衍生出一系列的跟技术的相关的东西,就有了从社会制造、社会能源等等合起来的新文科,我只是想跟大家讨论这个问题。
祝贺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新中心的成立,一些不成熟的工程师想法,敬请指正,谢谢大家!
(本文根据王飞跃教授在论坛主题发言的录音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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