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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磨杀驴?协助指导几年,博士论文致谢居然没他名字
喻海良,字之亮,201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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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个礼拜,我在卧龙岗大学的工作就彻底结束了。然而,发现在最后的几个礼拜里,需要做的事情还真是多。确实,无论如何,我希望将自己在卧龙岗大学的工作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这些年,应该说,总体而言,从学院院长到课题组的多位老师,对我都是非常的友好。他们都表示希望在我回国后,能够继续保持科研合作,也因此,还帮助我申请了HonoraryResearch Fellow。
说道科研合作,在我的科研生涯里面,总体而言都是非常美好的。昨天,我办了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去中国驻悉尼总领事馆教育组办理了留学回国证明。一开始还以为会比较麻烦,结果他们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一会就办完了,而且完全免费,足见国家对海外留学人员学成归国的支持。第二件事,就是去新南威尔士大学送了一批实验样品。我自己列了一个清单,一共有十多种材料,估摸着我的合作者需要花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把所有样品检测完。这些年和他的合作是非常愉快的,在他的帮助下,我们一起合作发表了不少学术论文。现在,虽然我即将回国了,但我和他的科研合作在未来一些年内应该会持续下去。昨天中午,他请我吃日本小吃,我告诉他,在我回中国之前,应该还有一大批样品给他。他则表示,不怕样品多,只要样品都能够出成绩。
回国后,与卧龙岗大学的合作应该也会继续下去。上一个礼拜,课题组老师商量我的告别聚餐,除了课题组的师生之外,我们学院院长和其他几位教授都表示参加。应该说,和他们这些人的相处,是非常愉快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前些天我和课题组两位教授讨论了关于联合申报课题的时候,并介绍了一些我的最新想法。他们都表示了很高的兴趣,希望在他们的支持下,来年能够有好的收获。另外,虽然我即将离开卧龙岗大学,但课题组帮助申请了学校荣誉研究员位置,这样,我的邮箱能够继续保存下来。另外,卧龙岗大学的学术资源,我也能够继续使用,这一方面应该是很有帮助的。特别是刚回国阶段,如果在实验设备上存在困难,他们这里可能会给予很大的帮助。
这些年,随着自己学术积累的逐渐增加,愿意和我开展科研合作的朋友也是逐渐增加的。从东北大学的一群师兄弟,到清华大学以前课题组,再到即将加入的新的课题组,还有很多外校的课题组。如果一切发展顺利,应该会路越走越宽。
当然,我也遇到过一些科研合作不愉快的经历。前天与我的一个朋友散步,他告诉我,他有一个非常气人的经历。他的老板让他协助指导博士生A(非华人)。博士生A在卧龙岗大学学习期间的工作几乎都是他手把手教会的。他形容,他在博士生A身上花的时间远远超过其导师在他身上花的时间。结果,在博士生A的博士论文里面,最开始版本的致谢里面,博士生A致谢了一大堆朋友,唯独没有这位朋友的名字。后来A的导师看不惯了,责令其补上这位朋友的名字。他当时形容:“某些博士生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是朝后”,而我感觉就是“卸磨杀驴”,不好受。这过去几年间,我自己也真实地体会过几次被“卸磨杀驴”的滋味。
第一个合作不愉快经历是和博士生B。B虽然是卧龙岗大学的一个博士生,但和我不在一个学院。他在做博士课题的时候,想做一部分模拟工作,这是我自己的研究领域之一。由于B是托人联系到我,虽然内心不想做这些工作,但还是勉强答应了。我提了条件,这个课题的实验部分完全有他做,而模拟部分我负责完成,在将来学术成果的时候,我必须作为共同作者。理论上讲,实验部分的工作量只是里面的三分之一左右,而模拟工作占到了大部分,我提出这个要求应该是非常合理的。在达成这个“合作契约”下,我花了很多时间帮助他完成了这个工作(刚刚看了一下我的工作记录,前前后后持续4个月时间)。应该说,完成的还是非常漂亮的。B是一个外国人,基础是非常非常差的。鉴于美好的合作前景,我手把手教他整理数据,最后,他带来一个移动硬盘,把所有数据都拷贝走了。我原以为这哥们会信守承诺,我太相信他了。但遗憾的是,此后就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自从我的结果被拷贝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到我办公室找过我。后来,有一天在路上偶遇,他居然告诉我他博士毕业了,但关于我们的合作契约,只字不提。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任何他的消息,至于我做的那些工作,也完全没有下文了。
第二次合作不愉快经历是和博士生C。C是我们课题组以前的一个博士生,他研究的东西,我个人觉得还是非常好玩的,也因此,我们私下里商量要开展一些科研合作。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交往还是非常愉快的。后来,他博士毕业了,我还从自己的经费中拿出一部分资助他生活。后来,他想申请日本JSPS岗位,由于时间非常仓促,而且他从来没有写过任何课题申请书的经验。此时,他找到我,询问能否将我之前的一个申请书给他,帮助他申请JSPS位置。他表示,如果申请成功了,我们继续合作。对于我之前的课题申请书,已经获得了卧龙岗大学的基金资助。考虑到之前交往还是非常愉快,就同意把那个课题申请书给他。后来,他还真拿着我的课题申请书获得了那个JSPS岗位。我还想等他到了日本,我们可以合作大干一番。确实,听说东京大学的实验条件还是非常牛气的。很遗憾,后来发现他离开卧龙岗大学后,连续发表了好几篇学术论文,而这些论文中居然连他在卧龙岗大学的博士导师都没有(论文的内容是他博士导师安排的研究内容,而且用的模型也是在他导师开发的程序上进行改进的)。为了此事,我特意找了他博士导师,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他导师说他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会这样。考虑到C和他博士导师的经历,我心凉了很多,心想以后怎么指望他和我一起做出一些科研工作。后来,C又给我写信,说他想申请澳大利亚DECRA,并再一次伸手要我的申请书。其实给他也无所谓,那个研究方向是我几年前的想法,我现在有更重要的研究内容了。但考虑到他的科研合作诚信问题,对自己导师都能够做到“卸磨杀驴”,我自然没有再给他回信。
……
其实,如果一个博士生毕业后选择留在学术圈里面,即使短时间内大家没有交集,但世界虽大,但有时候也很小,说不定哪一天就再见到。当然,“卸磨杀驴”,足见其短视,无需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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