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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发表】往事并不如烟(1)

已有 5904 次阅读 2012-5-4 15:38 |个人分类:回忆录|系统分类:生活其它| 回忆录

         人生不过是恒河一沙,陌上微尘,来去犹如白驹过隙,但尘埃的落定轨迹却记录着气流变动过程。一粒恒河沙,三千大世界。唏嘘、感怀、欢悦,既是为一沙,也是为三千大世界。

       《往事并不如烟》是我收到的几篇个人回忆录,读来如品禅茶。略经整理,共赏。

                           

                          一、三波段小学

  1954年夏初,长江洪水猛涨,为了保住武汉,政府决定从汉江分洪,我们那里成了分洪区。大水退了以后,已进入秋末,我们回家。其实已没有了家,房子都被水冲走了或倒了,所以回家实际上是回原藉。人们在原地重新盖房,重振家园,恢复生产。第二年(1955)我已经八岁了,早该上小学了。可是附近又没有学校可上,于是各村自谋出路,找有文化的人出来办学,我们村请小王先生出来当老师。办学没有教室,就找民房办。我们家因为原来房子大,屋架子高大长,柱子粗,当年鬼子进村时放火点燃了全村的房屋,把我家的屋柱子烧去一层外表皮,抢救熄火后房子照样住。所以1954年水患退水后,我们家用原来房子的材料重新盖起的新房子也就比别人家的房子大,一个堂屋就足有60多平米。听说要办小学没有场地,我父母主动且免费提供堂屋做教室。于是,学校唯一的领导和老师小王先生便在我们家办起了发蒙小学。那时入校不考试、不测试,只要愿意来,拿两毛钱学费报名即可。报名那天,由学生自带凳子和桌子到学校,在我们家堂屋摆成了课堂。一时间,我家成了桌子和板凳博览馆,桌子有高的、矮的、宽的、窄的、方的、长的、短的、红的、灰的、黄的、白的,凳子也是五花八门,条凳、圆凳、方凳、靠椅都有,有的坐上去摇摇晃晃,吱吱呀呀,拿起来落寸掉腿的。桌子和凳子各式各样,五颜六色,没有一件相同的。学生们也是年龄大小不同,相差五岁左右的同在一个班读一年级。最大的一位女生十三岁,所以她小学毕业以后就结婚了,那时婚姻法规定男二十,女十八。

       那时学生读书方式与现在不同,当时学生读书时兴唱读,读起书来,可热闹了。学生拿一本书在手,放开嗓子,拉长腔调,慢条斯理地读,好似唱歌一样,身子随着朗读声左右来回三十度摇晃。我的脸皮薄,总不敢放大声唱读。有一次放学后,母亲要我把课文读给她听,我怕羞不肯开口。她坚决要我读,以为是我不用功,不会读,母亲打了我的屁股。母亲平时总说我挨打时往大人怀里钻,不知道躲,这次反常了,我第一次开始反抗---逃跑,我跑到百米外小朋友家的门角落里藏起来。一会儿,母亲找过来了,但不知我躲在哪里。这时,比我大一岁的邻居家的小朋友告发了我,母亲直奔门后,死死地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拎出来,差点提得我脚离了地,她气吁吁地把我拎回了家,喝令我跪下,又拿棍子揍了我一顿,规定:以后必须每天读书给她听,必须好好学习。

       本来我就十分胆小,担心老师提时问答不上来,学习很用心。经过这么一次,我学习更用功了,在班上成绩总是优秀,从小学到中学,从来没有犯过错,有时候生病了都不敢请假。有一次因为感冒发烧,我不敢停课,直到实在坚持不住,被老师发现了强行送到教室隔壁我房间的床上。我躺在床上,高烧得说胡话。据母亲后来说,我闭着眼,躺在床上手脚乱舞,一边用脚敲打木板隔墙,一边放声背诵课文:“我们天天上学——;学校里,同学很多——。” “国庆节——,开大会——,大家欢呼毛主席万岁——。”“国庆节——”,我的声音越喊越大,吵得隔壁的教室无法上课。

       这一次挨打所受皮肉之苦,对我一辈子的影响是深刻的,深远的,记忆刻骨铭心的。除了让我时时刻刻认真学习之外,使我成了十分听家长的话,听老师话乖娃娃,循规蹈矩,任何时候不敢违犯规定的胆小老实人,而且镶嵌进了我性格之中。这件事又传给我一个传统的育儿经验:不打不成才。我成人后同样认为当小孩子不懂事,不听话,讲道理不通时,必须改变方式,使用家法,让他有一个“怕矩”。这个经验和观念让我用到了教育自己的小孩身上,让我的小孩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想起来令我十分愧疚,对不起孩子们。

       我在我家开设的小学读完了一年级,进入二年级的时候,我们被集体转入邻村的一所用茅草盖的几间教室的小学继续读书。报到那天,我交了二角钱的学费,一角钱的书本费,就顺利转学了。至今也不知道这所小学是什么身份,可能是另一所正规学校太汪小学的分校。记得二年级时,学校发展了第一批少先队员,我是其中一员。宣誓那天,我们被老师带到三四里外的太汪小学宣誓。带上红领巾,我真高兴,感到非常光荣。

       进入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又被转到了太汪小学。这是一所正规的学校,有两排房六个教室、办公室和操场,我在这里一直读到六年级小学毕业。从三年级开始,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我一直担任少先队中队长。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位非常严格、教学非常有经验的语文汪老师当班主任,还有一位非常有水平的张老师教我们算术,由于他们教学经验丰富,工作特别认真,把我们带上了学习正轨,使我们学习方法得当,成绩优秀,自信心十足,为我今后一路顺利学习打下了最初的良好基础。

       那时候国家缺少人才,小学毕业就算知识分子了,在我们的上几届小学毕业生中,除了升学的以外,其余的基本上都安排了正式工作。可是到了我们这一届,就得下乡务农了。我小学毕业的前夕,正值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那时候学生多,中学校少,特别是初中少,高中更少,我们全县只有四所中学,其中只有两所招收高中生,而且每个学校一年只招2—3个班学生。没有那么多中学可升读,不下乡怎么办。那时,出了两个闻名全国的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董加耕、邢燕子,全国都向他们学习。经过中考,我们这一届五十多名学生中,有九人被中学录取,我是其中一员。

                                                    (2003年6月1日初稿;2012年5月2日修改)

                             

                                                     二、打草

                                      下疫区砍禾草,上“庐山”住宾馆

        插完早稻,已是5月了。1968年,生产队又要组织社员去柴山上打草(砍禾草),运回来撒在水田里经过沤腐后作肥料。队里有个规定:每户必须出一名男劳动力上柴山打草。早就听乡亲们说到疫区打草易感染血吸虫病,是件非常吃力的重活。我虽然因文革停学,刚从高中大门出来不久,技术和体力不行,力气没有锻炼出来,考虑到我的父亲前几年得过血吸虫病,体质不太好,我还是决定去。那时实行粮食统购统销,生产队交公粮以后,即使是种粮的农民,也是由队里按人口和工分分配口粮。由于虚报田亩(号称一亩地,实际只有八分)历史原因,往往交完公粮后,剩下的粮就不够吃了,造成粮食紧张。队里为了保证上山砍草、冬季修水利等集体重体力劳动有人干,留了些集体用粮。上山打草的人员由队里带粮供饭,大家本来把这作为一种特殊的福利待遇,有劳力的都抢着去,谁愿意在家吃饭误掉一天两顿公家饭呢。

 按惯例,我们那儿打草这种活是两人负责一只船,把船划到长草的柴山处,实际上是湖荡的地方,打草把船装满后运回来。打草是两人自由组合承包一条船,组成对子都喜欢找身强力壮的,因为我是第一次干这种重体力活,都知道我不行,不愿意和我同船,队长便派小春叔和我一条船。小春叔解放时还是中学生,解放后因为家庭原因划为地主成份,就一直被监督劳动改造,派他带我他没有任何条件讲。其实,小春叔也说愿意带我,首先,因为他是我的远房叔叔,有亲情和同情;其次,他也是初中毕业生出来干农活,半路出来干农活的难度及其中的苦滋味他最有体会;第三,我们两个在队里算识字多的“知识分子”,共同语言多,不像其他人只能说油盐柴米,鸡鸭猪狗,左邻右舍,只喜欢开带色玩笑。

 早上,天还没有放亮,我们便起床从家里出发了。柴山离我们那里有三十多里路程,要划船去,割完草,装满船后第二天上午运回来。大家在凌晨四点左右吃完早饭就出发。我们扛着桨,摸黑来到停船的码头,上船装好桨,一行十余条船便鱼贯出航了。小春叔说:“摸黑划船你没有经验,河道又窄,就由我来荡桨吧。”船行一个多小时后,天才放亮。我换下小春叔,接过他手上的桨划船,跟上队伍前进。我读书时放暑假回家在水渠里练习过划船,觉得还可以驾驭,那时划得不远,时间也不长,没有目标任务和速度要求,不用跟船队走,觉得很好玩。今天是第一次远距离跟队划船,开始划船时船总是走不直,左右摆动,在前进的大方向上不断变换小方向,走的是波浪曲线,调整船头和拉长路程浪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前半小时我用全力还可以跟上船队,慢慢地体力不支了,我们的船逐渐落伍了,我满头大汗,把吃奶的力气拿出来,使劲划,还是跟不上。那个急呀,累呀,汗呀,一齐涌上来,直感觉满身大汗,精疲力竭,气喘吁吁,手忙脚乱。小春叔说:“不急,慢慢来,待会儿我换你,再赶上去。”

 前面的人到了柴山之后,休息了一会儿,等我们刚刚赶到,还来不及休息,大家就动手打草了。说是柴山,实际上是一望无边的湖泊和小土丘连成一片的长满野草的湖区荒地。柴山上的野草真多,多数草长在两尺左右深的水中,有些长在凸出水面的土丘平台上。虽然已经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但是大家还是按老习惯,先拼命打草,直到把草装满船后再埋锅造饭。因为这片地是血吸虫病疫区,水里都有血吸虫。下水割草前,我们拿出带来的“皮闭滴”药水,擦到腿上,据说是可以让毛孔关闭,然后打上绑腿带,用这种方法来防止血吸虫钻进腿里去。从以往来看,到这里来过几次的人,极少有不得血吸虫病的(我后来就得了血吸虫病,连续高烧月余,到阎王那里走了一遭)。野草长在两尺多深水里,再加上水下淤泥,站在水里用镰刀砍草很不好施展。长在凸出水面的土丘平台上的草,就可以用长把大镰(刀)割,用这种有两米多长的把手,一尺见长的刀口的大镰割草真爽,可惜这样的地方不多。熟练的人用大镰割起来轻松协调,像舞蹈表演,割草时两脚左右分开站立,右腋下夹住大镰把手,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抓紧刀把,向右扭动腰肢,臀部跟随左摆,然后离地一寸左右大镰刀口对着草,腰肢往左回扭,臀部向右转,胳膊自然挥舞,大镰跟着从右到左平地划弧横扫,齐刷刷一排野草倒下,向前移动小步,重复表演,又是一片。不熟练的我,用大镰割草可就不是舞蹈表演了,身板僵硬,全身失调,像是在进行垂死挣扎,照样累得不行。

  直到下午太阳偏西(大约下午两点钟左右),我们陆续停止割草,开始收捆——把割下的草用草葽子(一种用稻草绞成的绳)捆起来,然后一担一担地挑到船上堆码好。在水里捆草也是很费力的事,草漂在水上,下边没有支撑点,很不好使劲,好似水中斗牛。好不容易把草捆完,又要挑运。挑运就更吃力了,一担泡在水里湿溜溜的草,刚离开水面上肩,可沉了,开始一般都有一百多斤,用冲担一头挑一捆,站在淤泥里使用爆发力“嘿哟”一声上肩,两头草捆上顿时像下倾盆大雨,两腿打颤也得挺住,等一会流掉一些水就轻些了,可以开始挪步,脚下踩的又是淤泥,挑着一百好几十斤重的担子,别别扭扭一步一步往前挪,挑到停在河道里的船上。到这时,我们还是凌晨四点在家吃过饭的,肚皮早已贴着背心了。别人都装好船了,我们还在那儿忙碌。我的衣服早已湿透了,下半截是水,上半截是汗,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还坚持一担一担地挑,直到船舷离水面只有十五公分左右,才算装满船。我可拖苦了小春叔,因为我的力气小,刚出校门干活生手效率低,产出少,他也算是半路出家干农活的,本来就比别人差一点,又加上我的拖累,他却要干一个半人的活,真是难为他了。

 装完船,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粗气。大伙开始埋锅造饭,我们先用锅铲在坡地上挖一个圆柱形土坑,从斜坡处开个口做灶门,把带来的钢罩子(一种鼎形的铸铁锅,适于外出野炊用)放到灶上,装上水,倒入洗好的米,用带来的干柴烧,一会儿就煮好饭了,各人打开自己带来的干咸菜,坐在地上,两腿打弓,把装菜的小坛子夹在两腿间,端上湖南山子碗(一种大汤碗)盛的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只是一点咸菜,可吃起来特别特别香。待我把一碗八两多的白饭下肚,感觉还不饱,可是饭已没有了,难怪妈让我拿上湖南山子大碗。小春叔在一旁小声问我:“没有吃饱吧?”我看了他一眼,没好说。天知道他们吃饭怎么那么快,吃饭像刮北风似的,呼地一下,一碗饭就没了,好像是砍了头倒下去的。可是我们这种刚从学校里出来的人,细嚼慢咽,囫囵吞不下去。小春叔说:“吃饭也有诀窍,扒到嘴里就吞,不能慢嚼品味,我原来也是你这样,总吃不饱。”他一讲诀窍,我才想起出发的前天晚上妈告诉我:“吃饭时,第一次不要盛满碗,半碗就行了,先把这半碗吃掉,再马上去盛一满堆碗。”我从未见过这种战斗式的抢饭,所以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饿肚子活该。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嘴巴一抹,我们就开船上路了,回去可不像来时那样荡桨了,因为船装满了禾草,堆得像座小山,比人高出一米多,在船尾荡桨根本看不到船头,无法掌握方向,再说,荷载很重,荡起来很吃力,行得慢。所以我们都是拉纤:一个人在岸上,拉着拴在船上的纤绳,另一个人在船上把舵。拉纤既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特别是过桥和超船很要一点技术,比如冲刺时间的选择、力度大小的把握、船行速度的掌控,以及结绳球形状和抛绳球角度同时配合的要求。掌舵技术含量更高,那要用工龄资格熬成,我没那份技术,只能拉纤。我背上纤绳,向前倾七、八十度弯着身子,绷紧纤绳,两腿使劲蹬地,把船拉向前。遇到有桥的时候,因为两边有落入水中的桥墩,船要从桥下中间穿过,纤绳就必须先从桥下孔中间穿过。当看到前面桥距船一定距离的时候,必须开始使劲拉船加速前进,先快步跑使劲拉船,使船达到一定前进加速度,产生向前的惯性,这时要抓紧时机,我边跑边把纤绳从肩上取下,然后边跑边收拢些绳扎成一定重量的活结球,同时加紧从岸边跑到桥上中间,选好桥孔,牵住纤绳,面向船来方向借势往桥下一甩绳球,把绳球从桥面下抛过去,利用绳球惯性反搭上背后桥面,捡着绳球从桥中间下来跑到岸边,此时边跑边解开绳球,背上肩立马拉紧纤绳继续前进,整个动作必须在几分钟内连续协调一气呵成,中间不能有半点迟疑和耽搁,否则,后面的船顶上来了,会搅在一起,或因船速度太慢,往下流的水会把船又漂带回去。过不了桥很麻烦的,要么改用竹篙撑载重船非常缓慢地逆流而上,要么退回去重新加速过桥,这都会耽误很多时间,浪费很多气力。

 回程前,吃饭时听大伙说今天要赶到庐山宾馆过夜。我们来时未经过庐山,我们还去住那么高级的地方?我很纳闷。太阳快下山了,前面的船越走越快,有的还超到前面去,他们拉纤绳超船可有水平,超船时先加速,追上前船快并行时,往上猛一抖纤绳,就跳过了并行船上的撑绳杆和高高的草堆,再使一把劲便超过去了。到了西河大桥,河面变宽,好大的桥啊,来时只顾赶路,埋头划船,似没有见过,估计有三十多米长吧,桥面上可以并行两辆大卡车,足有六、七米宽呢!人们把船停在桥边,拿上草席在桥下抢好的地方往地上铺席。等我们赶上停好船,他们已经都占好位置了。“不是说到庐山宾馆住吗?”我的话一出口,他们哈哈大笑:“这就是庐山宾馆。住在桥下可以避雨,还有穿桥凉风吹,不是和庐山宾馆一样?”稍微平坦点的地方没有了,难怪刚才他们跑那么快,原来是为了抢占好地方。我们只好找一块斜坡地开铺,坡下就是河水,睡着了翻身就可能滚到河里,我找来两块大泥块,放在下坡“床”边,挡住身体,以免晚上翻到河里洗澡或喂鱼。

       我们跳到河里洗完澡,便躺下休息。虽然地上高低不平,突出块很硬,还是斜坡面,但是躺下去感觉特别舒服,肯定比庐山宾馆睡得还要舒适得多。天刚放黑,不少蚊子嗡嗡地来问候发红包(疱)了,我用手不停地拍打,好像越打越多,不一会我落下手,睡着了。睡着了好,就感觉不到有蚊子了。我正在呼呼大睡——不叫在梦乡,因为根本没有做梦,像睡死了一样......有人把我叫醒,原来太阳已出来了。我们又开始埋锅造饭。大家抢完饭,解绳拉船上路回家。中午之前,我们顺利地回到家,卸完船,已午后两点多了,回家吃午饭。

 我妈正在门口盼我,见我活着回来了,她又心疼又高兴地把我迎进屋,问我吃不吃亏(累不累),能不能吃饱,我坐下吃饭,狼吞虎咽,埋头苦干。即使我没有回答她,她还不停地问这问那,拿着扇子给我扇风。休息半天,明天我们得再去柴山打草。另一位叔叔春山和我一组,他是我的过继爸爸,这次没有去,他主动说下次他带我。他是有名的大力士,技术又好,他说这样可以多帮我,让我少吃点亏(少累一点)。

                                                       (2003年6月17日初稿2012年5月1日修改)


嘉靖沔阳州志.pdf    辛亥革命与沔阳.pdf    沔阳皮影戏漫谈.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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