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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侯颖春将“蝴蝶效应”式的担忧置于转基因领域,完全属于杞人忧天。
有一部分生物学专业的人士对转基因有忧虑,比如陕西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侯颖春认为:体内所有蛋白质分子,包括其它生物分子如DNA、RNA、糖类、脂类,甚至非生物分子如盐类,都有着相互作用,而任何对这个体系的人为改变将造成严重的后果,该后果目前、很可能长期都非常难于判定。
换个论述就是,转基因作物并非意味着仅仅转移了一个基因进去,因为这个转移进去的基因会改变整个作物的复杂大分子网络,这个改变的后果难以估量。进一步延伸的话,该看法与“今天吃了没事,一百年后会怎样”的论调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这个说法不容易证实,至少目前(甚至将来)的生物学家没办法证明转移一个基因到作物中会引发多少大分子相互作用的改变。
不实际的臆想
侯氏理论甫出,崔永元、顾秀林等反转代表纷纷大赞,以之为圭臬。但上述所谓的转基因危险是臆想出来的,并非实验、实践所证明,其理论也没有扎实的解释。反倒是,该理论很容易证伪。
假定侯氏理论成立,人类恐怕就没办法生存了。比如,你出门晒太阳的话,紫外线铁定会损伤到DNA(这是有科学结论的),那么人体细胞的“复杂大分子网络”早就掀起滔天巨浪了。但现实是,除了皮肤癌和晒伤(假如你拼命曝晒),人类还未有阳光带来的其它严重的风险。不知侯教授敢不敢走在阳光底下?
再举一个例子。作物在一生的周期中,也要历经紫外线曝晒(它们都没有防晒霜,天哪!),那么小麦、水稻、玉米、大豆的基因组受到紫外线强大的攻击,其“复杂大分子网络”毫无疑问受到的改变比人类要强烈得多。那么其DNA改变至少比人类要多得多。然而,我们在进食这些作物食品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侯教授,您犹豫了吗?
其实,我们更有理由担忧的是,杂交作物一下子会转移千万个基因,太空育种更是让辐射肆意改变作物基因,这些作物基因组有着我们不了解的改变,其安全性才是我们更应该考虑的。事实上,历史上已经有杂交西洋芹和杂交土豆出现过实质安全问题。
可操作的安全验证是怎样的
按照侯教授的理论,要评价牛肉的安全性,恐怕需要关注牛一生的喂养过程(鉴于“复杂大分子网络”的脆弱性),还要关注牛饲料——还要评价饲料的“复杂大分子网络”,评价饲料的作物生长过程。如此下去,侯教授恐怕没有时间吃肉了。
事实上,人类已经发明了证明某种食品安全与否的手段。对于转基因食品而言,就是实质等同原则。
人类进食的是作物果实,而非作物植株。那么,我们只需考量其果实的安全性即可,而不必担心其它部分是否有“复杂大分子网络”的改变。
给你一个新的苹果,怎么证明其安全呢?要是从头分析每个基因、每个大分子、甚至“复杂大分子网络”的话,就是天方夜谭了。于是科学家(食品安全专家)说,我只需证明这个新苹果与之前吃过的安全苹果实质等同即可,也就是,这个新苹果的主要成分(除了表达目标性状的蛋白;该蛋白必须是已经被证明是安全的)是否与已有品种相同,如果相同,那么就认为是安全的。
植物食品中的蛋白质、核酸、糖、脂在肠胃中能被消化成小分子而吸收。保守的欧洲、中国还依从预防原则来评价转基因食品,即拿小鼠、猴子等来做转基因食品的毒理学评价和长期毒性试验,但这种评价有着致命伤——小鼠安全不代表人安全,九十天安全不能代表一百年安全,所以,这个预防原则并无坚实的科学基础。
我们应该担忧什么
我们不需要担忧奇思妙想而来的危险,否则担忧出车祸就不必出门了,担心陨石砸死就没法睡觉了。我们需要担心的是已知的、切实存在的危害,比如作物的虫害。
但凡收获过玉米的人士都知道,玉米棒子上常常被虫子咬噬而留下斑痕,这种斑痕处常常含有黄曲霉毒素和伏马毒素,其中黄曲霉素是世界卫生组织评价的最严重的1类致癌物,伏马毒素也会致癌、致畸。
转基因抗虫玉米恰恰能够让作物避免大部分的虫害(虫子吃到作物会被杀死),以及让人类和牲畜避免虫害带来的致癌风险。当然,抗虫作物还能减少杀虫剂使用,从而减少食品的农药残留。
从这点来说,转基因技术是让人类避免了已知的风险,那些拿臆想而来的未知风险来反对转基因的人,正是颠倒了黑白。
来源:基因农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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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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