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文是群邮件的内容。全部の系列]
前段时间在电梯里遇到一位老太太。我对着她讲了一句日语,对方示意听不懂。其实我经常运用这种方法引起对话,体察“民情”。我说你的孙子学习外语吗?她说自己没跟儿子住在一起,而是跟女儿住,帮着照看外孙女。又告诉我,她自己也有房子。我说这样也好,可以避免婆媳不和。在这个过程中,她对我说儿子穷,夫妻都打工,可能供不起孙子上大学。我就跟她说,上大学不好,高中毕业就能自己学习一切知识了。她听了以后有些惊讶,又显出些许欣慰,就好象看到了希望似的。
我又继续支招,就讲现在上大学要出不少学费,加上生活费,可能得五万、八万。有这个钱,还不如四、五个家长“团”起来,合伙给子女们开个公司,趁着他们年轻可以摸索经营之道,上大学人会变傻,出来不一定有工作。我又强调,社会就是一所大学、现在不是读书的时代、国家提倡创业,云云。又给她举了一些松下之类的例子。老人家听得很带劲,临别时连说,下次继续聊。
说到这里又想起另一个观点,我认为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读书、做研究。这是很显然的道理。有人天生就不喜欢读书。过 去一般的中学,升入大学的学生凤毛麟角,基本上就是5%左右。而像我这样,虽然上了大学,其实也算不上很用功的人。那时,上课几乎听不懂,书也看不进去,我自己都着急。微积分本来我还懂点,让老师一讲反而糊涂了(我倒是属于愿意学的那种学生)。
正确的教育,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强调职业。那些对科学感兴趣的人,学习成绩不一定很好,但他们有很强的求知欲和探索欲。有其它倾向的人也会在很早就显露出来。所以,从小学开始就应该进入“职业”训练,逐步进行调整、完善,进行有针对性的学习。我认为,从初中阶段就开始培养自学能力是适当的,就是进行一种自主学习。不是强调读大学,而是要强调人生的终极目标。事实上,那些没有上大学的人,往往更早地开始思考人生。要强调实际技能的训练,而不是表面上的分数。总之,应该从初中开始逐步进行职业上的分化、引导和调整,并了解“行当”里的各种“情况”。
归根到底,要让人们尽早找到并走上适合自己的职业发展道路,这样他们就会有更多的试错空间,也能够积累有用的经验和技能,对个人、对社会都有很大的好处。注意,“不是人人都适合上大学”,这句话要准确理解,他不是否定大学,也不是否定上大学的人,也不是否定不上大学的人,而且强调“适合”二字。还有,不上大学或不愿上大学,并不意味着截断任何道路,包括做学问等。比如,要是知道大学四年是那个情况,我宁愿在家里自学,或者干脆到最好的大学去蹭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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