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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前凤凰卫视播放了一部应景电视剧,主人公每到千禧年钟声响起就会被送回以前某个固定的时刻,不断地循环,永远不能进入新的时间。梦一样的教唆让人觉到新世纪一定充斥了神奇和不可置信。站在巨大的茶色玻璃窗前,我合上双手,闭上眼睛,许下一个心胸狭窄的梦:考上恩施高中。转眼真的走进这个梦,梦一样地生活到这一刻。
搬家了,为什么没有人说起,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吗?
一个人若是没有记忆的证明,会长时间地不去回想,感性地认为它们以未知的格式保存在宇宙的碎片里。
妈再好,心灵鸡汤再感动,也不能把现实再重新画一遍。
记得长得像裤子的蒙古包,小房间一面硬一面软的床垫,一只一个造型的陶釉摆件,刘老师和袁老师送的暖脚盒,圈在里面看书,暖和起来容易睡着。
想拖着美猴王的手,央求他带我去一个没有思想,没有世界的地方。
生活还会继续,同样吃饭,喝水,休息,上班,看剧,交党费,写日记,说不定哪天事情就有了解释。
小十街的最后一顿午饭,没有拍出来桌下比公共卫生间更加凌乱的碎瓷砖地面和比集装箱还令人错愕的塑料板墙面。这座始于90年代初,留恋人世,在摧残中坚毅不倒的房屋,成为了我每每经过都努力不去抬头观看的最后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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