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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层次科研人员而言,学习别人的具体理论是痛苦的,因为你必须按他的思维推理以及采用的符号形式体系走。我们因为习惯于用自身已把握的理论去解读他人的理论,当两者有显著的不一致,尤其是矛盾时,我们就面对选择:那个理论对?
这个问题一旦纠缠上,痛苦就来了。如果坚持用自身已把握的理论作为标准,那就否定了别人的理论,也就不可能学会了。如果想学会,同时又不放弃自身已把握的理论,那就在脑子里增加一个理论。按这个逻辑走,大脑里就会有很多个相互打架的理论并存。
另一种学习的痛苦是,对同一个论题,几个理论几乎是相互独立(无关)的。我们要学会的话,就得分别的按各理论的自设体系来学。这是对脑力的挑战。
前者的问题是学会了多个理论后,面对实际的研究目标问题,不知道该用那个理论。后者的问题是,各种理论对目标问题的解答不能形成密切的联系,从而等于是没有解答。
实际的情况是,这两类问题并存。从而要找出正确的路径在主观上难于实现,为此就读文献,继续学会其它理论,试图在对比的基础上确定研究路线。这种学会是所有科研人员都经历过的痛苦历程。
在选定了研究的理论基础及大概的有了研究路线后,就开始研究了。我们把自身用的理论看成是无坚不克的利器,在解决一系列的简单问题后,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很快乐。对于研究的目标问题,也得到了一系列的理论结果。我们自信这是正确的,问题解决了!从而,快乐也就达到了高峰。
然而,对训练有素的研究者而言,他会寻求实验证据或理论证据,而这类证据源于他人的研究工作。这样,他就得学习(也可以叫求证)别人的理论。这有两种前景:1)别人的研究间接的证明自身研究结果的正确性。那就持续的快乐下去。继续研究,继续享受快乐。
2)别人的研究间接的否定了自身研究结果的正确性。这就紧张了,就得学会别人的理论,甚至于用别人的理论重新推导(而且还得保证在别人理论体系上的正确性)。学习的痛苦就开始了。如果推演的最终结论是自身结果不正确。痛苦就达到了顶峰!
如果要继续研究下去,学习新理论,淘汰脑中的旧理论。痛苦。
放弃这个研究,转向其它研究,学习新理论。不甘心那,还是痛苦。
因此,理论基础不足于解决目标论题时,研究工作的快乐是短暂的。而痛苦是常在的。
如果理论基础足于解决目标论题,研究是快乐的。如果总是能对目标问题选择出正确的理论基础,那么学习此类理论时,虽然有短暂的痛苦,但总的心情也是快乐的。从而,这种研究生涯的科学研究总是快乐的。
所以,成功者大谈特谈科研是如何的快乐!
而失败者是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研究生涯的快乐,有的只是短暂的快乐以及随后的更大的痛苦。
结论是:做自身的理论基础不能解决的研究论题是痛苦的,相关的学习也是痛苦的。而做自身的理论基础可以解决的研究论题,而且的确解决了,研究是快乐的,相关的学习也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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