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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曾经有位原籍广东的叶大夫,言谈风趣幽默,讲过的几个故事乔治有时还会提起。乔治不知听谁说广东人吃狗吃猫吃蛇吃耗子,于是就去问叶大夫:“Do you eat everything?”叶大夫说:“We eat anything!”乔治对这一回答大为满意。
叶大夫说起当年医院里没有热水,大冬天手术前洗完手冻得双手发麻,等一碰到病人温暖的身体,那感觉真舒服。乔治大发一笑,随后又大为感慨:如果躺在手术台上的是我!
澳洲有名胜企鹅岛,叶大夫带他老妈去看企鹅,当傍晚时分顢憨可爱的小企鹅们摇摇摆摆上岸来时,叶大夫听到身后的陌生游客用广东话发问:“不知味道怎样?”乔治说他听后几乎晕倒。
当然也有我们取笑乔治的时候。有人为乔治用毛笔写了“乔治”两个中文楷体大字,乔治登时忧心忡忡,生怕受骗上当,于是向我们挨个咨询,直到深信的确不是阴谋算计,才把那两个字贴在墙上。为这事大家开怀大笑一场。
于是我颇为自豪地向乔治说起中国有位博学的钱钟书先生,写了本《围城》,有英文译本。我向他讲述了方鸿渐如何买了克莱登大学的文凭,又如何耍了那卖文凭的,是中国外交史上的第一次伟大胜利。博学的乔治听后非常肯定地指出,这克莱登大学的校名一定是来自克莱登咖啡。
乔治说那些真正嗜好咖啡的必定要亲自碾碎咖啡豆,煮沸过滤,那才醇正香浓。那些不虔诚的就没有这份耐心,于是喝现成速溶不正宗的,称为克莱登。我在网上查过,没查到这种说法,不过我对乔治的说法深信不疑:一是他没有必要杜撰,二是按照钱钟书先生的博学和刻薄,以及克莱登大学那如雷贯耳的名声,这校名不可能没有来历。不过杨绛女士的《钱钟书和围城》好像没提这事。
刚刚看到杨绛女士百岁寿辰的报道,欣喜的是她还健在,而且还在写作。于是就写了这篇短文,或许哪位近水楼台和杨绛女士有交往的可以向她求证一下,克莱登大学和克莱登咖啡是否真的有瓜葛?但是,或许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去打扰杨绛女士,即使克莱登大学和克莱登咖啡只是巧合,那又何妨?反正大家都记住了这个深入人心的名字:克莱登!克莱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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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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