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几天开始看陈方正先生的一本书,书名叫
《继承与叛逆》
虽然只读了 余英时 为这本书写的序言
但是很欣喜的是
陈方正先生的观点与俺的观点是不谋而合的
即
1、中国古代的科技并不全面领先于西方
2、现代科学的胚芽基本只存在于西方古代
苏格拉底以前的古希腊哲学家的家谱
以前看过的哲学,科学史,等著作,对这些自然哲学家的观点虽有论述,但是他们相互之间的师承或继承关系并不是叙述的很清楚。
而在 《继承与叛逆》 中,把这个事情基本上说明白了。
本书在叙述古希腊以前,当然是首先简介了古希腊文明的两大源头 -- 古埃及 和 古巴比伦。
值得注意的是,介绍了一个观点--- 即 圆周率 Pi 的数值,在古巴比伦(古埃及?)时期已经精确到0.6%。 这一精度是中国在南北朝时期才超过的。
问题是,这个Pi的数值 并不是通过显含 Pi的公式 体现出来的,而是在一个不含Pi的体积公式里用一个分数近似表示出来的。
我们知道,圆周率有其特定的定义和含义 --- 圆周与直径长度之比。
如果公式没有明显体现出这个定义,那么所谓圆周率的精度,也就基本不存在了。
在这一点上, 事情究竟如何,尚存疑。
我们知道, 现代科学建立于原子论的基础之上。
记得 在 《费曼物理学讲义》中, 费曼说,如果现在的科学知识全部毁灭,只允许给后代留下一句话,以作为他们重建科学体系的基础,那句话就是
物质是由原子构成的。
当然,见仁见智啦。
不过我们也注意到,西方的原子论的确始终占主流地位,这一点和中国古代的物质学说形成了鲜明对比---尽管中国古代各个物质学说中也曾出现过原子论的身影,可惜很快就湮没了。
还要注意的是,
1、古代的原子论,基本是出于当时的自然哲学家们的思辨,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原子论的途径是沿着 留基伯,德谟克里特,,,,伊壁鸠鲁,卢克莱修,,,波义耳,牛顿,道尔顿,阿伏加德罗,爱因斯坦,,一直到现在的物质结构和量子理论,一路下来的。
2、但是,以当时的条件是否就无法作出物质是否无限可分的实验呢?我认为,油膜实验可以作为一个较强的证据 -- 即 油膜扩散至破裂的时候,其厚度接近一个原子。
3、原子和虚空的概念是同时出现的,是逻辑和物理的双重要求的必然,而正是对空间,虚空,真空的概念的理解和深化,构成了现代物理学的另一面。
从这个事例上,不得不令人感叹,现代科学起源于西方,非偶然也,乃必然也。
苏格拉底 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 三个人有很明确的师承关系。
然而这三个人的治学重点却不一样,
苏格拉底重伦理,柏拉图重数理,亚里士多德重物理 (哈哈,这三理是我首先提出的,此前未见先贤有述)。
而柏拉图的哲学理念又有浓厚的毕达哥拉斯学派的特点,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些疑问,在阅读了 本书的 有关章节后,就迎刃而解了。
考察一下柏拉图的生平,就知道,他青年时期,师从 苏格拉底,想成为 梭伦 那样的大政治家,然而 内战的失败,尤其是苏格拉底的死,使他的理想破灭,从而出走游历,遇到了毕派的传人,从而保留和传承了毕派的哲学理念,为西方的科学体系,尤其是数理科学,奠定了最终的基础。
因此,我们在柏拉图的著作中,可以看到伦理学和自然哲学两大治学主流。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1-23 10:17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