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波〔笔名:猫头鹰〕分享 http://blog.sciencenet.cn/u/yushp1935 我是退休教师用博客发表学术见解治学做人体会促进科学与人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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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新人超旧人,应是新桃换旧符 ……戊子年春节杂记之八

已有 3806 次阅读 2008-2-27 22:48 |个人分类:生活点滴

今天是初六,广州的天气又阴冷了,又下降到罕见的摄氏5-8度。春节数日活动太多,真有些累了,我在家中休整。下午,老同学濮君从上海来电话,告知另一位老同学喻君211日上午8时病故。接电话时大家都感到很难过!我请他代表北师大1958届哲学研究班全体同学,向喻兄家属致哀,并在举行告别仪式时,送个大花圈表达老学友悼念之意。濮君说,他还会代表“北师大上海校友会”送花圈。喻兄是离休老干部、上海师范大学政教系教授,年己过了八十一了,算是“高寿”了。我马上拨通电话,向其长子表示沉痛哀悼。喻兄近年身体不好,前几年我去上海参加学术会议,特登门探望。其时他刚做过脑部手术,比较虚弱,由其夫人照料。不幸其夫人在去年先走了。好在几位子女能接起来。他的大孙子工作多年,最近是靠孙子在身边照料的。听到这些情况,我心中渐觉宽慰些。俗语云:世上新人超旧人,应是新桃换旧符。这是自然规律啊!喻兄解放初期在上海某中学任政治教师,1956年考上北师大哲学研究班时,年己近“而立之年”,是研究班30多位同学中,年纪最大的三位“老大哥”之一。他生性沉默寡言,但十分面善,富同情心,对同学情如手足,非常关心我们这些年轻的人。尤其是1957年初那场急风骤雨的“政治风暴”,在“呜放”阶段,年青的同学,满怀激情,稀里哗啦地放炮。大小会上慷慨激昂,会后连夜写出“大字报”。可是他几乎是不说话,小组会上表态也是“不痛不痒”,有人说他“太保守”,老兄一笑了之!而当“反右斗争阶段”开始,他倒暗中关心“被批”的同学,劝他们“风物长宜放眼量”。那时,我年仅22岁,是新党员。因家庭社会关系拖很长才“转正”,虽是“大班长”,但很谨慎。我冷静观察,对全班同学表现心中有数。暗中认定他跟另一位李兄差不多,是头脑清醒不会发热的“大好人”。他们的无声言语对我富有教益!由于基础较差,喻兄学习很刻苦,几乎把课余以及周末时间,都在用功读书。他们最反对有“激进分子”要停课搞运动的主张,叫我应向领导反映意见,说他们年纪大了,有这个学习机会不容易。他同李兄对逻辑学特别感兴趣。当时我班导师是苏联专家康..莫洛佐夫教授,他讲课有个优点,概念清晰、分析缜密。喻兄等非常认真听课仔细钻研其讲稿。在课余,他与李兄常去向政教系马特教授请教。马先生是国内外著名的逻辑学家,他们主动积极虚心求教精神,是班里仅有的!研究生毕业后,喻兄回上海师范学院政教系任逻辑学教师;而李兄则回武汉在湖北大学任逻辑学教师。我经过“文革”的巨大冲击,才悟到这两位仁兄之“不简单”,他们凭自己的阅历和经验,早己知道“左”倾路线之严重性,在50年代末直至6-70年代,就有意地避开哲学这种意识形态凸现的学科,而找到适合自身条件之专业啊!这是我在研究班很尊敬他们,在毕业后一直保持联系的一个原因。当天晚上,我把喻兄仙逝情况,通报给在广州市的老同学;又挂电话给远在哈尔滨的老支部书记、在西安与北京的两位老支委汇报。也谈了委托在上海的濮君,代表全班老同学送花圈之事。大家都很伤感。我用伊壁鸠鲁的话:“死,不是对死者,而是对生者的不幸!”来宽慰老大哥们。不过,我拿出了“通讯录”,俏俏地统计,我们毕业刚好半个世纪,全班31位同学都全部退休或离休了。大家是高等学校、研究机构、出版部门的教授、研究员、编审或是副教授、副研究员、副编审。应该说是社会的“精英”、文教事业的“骨干”,为祖国、民族、人民做出自己的贡献!其中己有五位学长仙逝了,他们先于我们“向马克思报到”了!这应该是无憾的。  2008/2/27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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