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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我们2002级的研究生结束在中科大一年的基础课学习,回到上海光机所正式开始科研工作。我不知道COL在那年创刊,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之后的20年我的人生会跟COL如此地靠近,以至于成为相互生命中的一部分。
从在COL上发表第一篇英文论文并毕业之后,2005年我刚到编辑部的时候还是做中文期刊的,大概过了四五年时间才转做英文刊。我的英文刊编辑生涯就是从COL起步的,并一直持续到现在。从COL身上,我学习到办英文刊的基本规范和要求,并向行业内的优秀期刊学习,然后去尝试推动COL的发展,最后开始参与创办新的英文刊。
今年杂志社宣布将在明年出版新刊——Advanced Imaging,这将是我参与创办的第6种期刊。在与别人讨论之前的办刊经历并列举期刊亮点的时候,我好像很难给出很多COL所独有的东西,影响因子不太高,学科也是整个光学、光子学全覆盖,但又感觉COL无处不在,像special issue、topical editor的推行,在日常工作交往当中也有很多专家是因为COL而认识的。COL已经成为我编辑职业中不可缺少的一种存在,同样它也与中国光学事业发展的融为一体。
COL创刊时间比较早,如果从它的前身Chinese Journal of Lasers -B算起,就有30年历史了,并具有同时代期刊的特色。在那个年代中国的科研与期刊基本都处在跟跑阶段,国外有非常好的期刊Optics Letters (OL),做一本属于中国的OL就是COL的目标。
客观上说,当时的办刊经验和条件还是非常有限,但当时的编委团队、编辑就是在学习中把COL办起来了,并大大提升了中国光学界创办英文刊的能力,培养了优秀的办刊人才(包括主编及编辑)。大家可以看到首届编委会当中有很多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有很多当时的年轻编委已经成为当下中国光学界的大腕。这里有就不去列举他们的名字了,以免因为文字的不准确带来不必要的误会,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为中国光学界开创了新的事业。
与现在办刊对标国际一流类似,COL的创办也是如此,从期刊的版式到稿件的处理流程都在学习,只是少了些影响因子的情结。20年过去了,我们的目标实现了吗?从某些方面讲是做到了,但在一些方面差距(或者用“差别”更合适)依然存在。在走过一段学习的道路之后,COL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了。做用户(包括作者、读者、审稿人等)满意的期刊,而不是最像XX的期刊,可能是我们今后要面对的未来。
很多专家说他们的第一篇英文论文投到了COL,这有当时光学界对COL的看重,也从侧面说明了中国当时缺少英文光学刊的尴尬。20年过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第一篇英文论文投给了COL,其中有多少仍然在继续光学科研工作。对于部分发文量少的期刊来说,投稿作者是相对有限的,COL这种每年几百篇论文的期刊拥有更大的用户群体,他们当中也就蕴含更多的发展可能。很难说哪篇文章对中国、对人类光学研究更重要,但期刊做的事情就是让有价值的东西能够发表,而不是强求每一篇都是珍珠。对科研人员来说,认真发表的每篇论文都像吃下去的一颗粮食,不清楚它具体的功能,但让每个人都拥有了一个强壮的身体。
这20年当中,科研变了很多,期刊也变了很多。中国的优秀论文越来越多,中国的明星期刊不断出现,影响因子也在不断打破记录。COL似乎褪去了初创时的光环,趋于普通,也让有的人产生了某种轻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一种变化,而且我们还可以为这种情况的出现产生某种大局当中的窃喜感。很多研究生的导师就是与COL共同成长起来的,从而创造了现在的科研实力,让现在的年轻人有了更高水平的科研起跑线;而COL之后的中国光学期刊的繁荣也让论文发表的选择更加多样化。
COL就像一个大家庭中的长子,自己尝试、探索着生长的道路,并不断回头叮嘱身后的弟妹如何避开某些陷阱,看到慢慢长大的弟妹不断超过自己,有的更多是欣喜,并从而赢得他们永远的敬重。面对年轻一代的科研人员,COL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期刊的使命也许就是这样,在评审、发表、传播论文的过程中,推动科研人员的成长,推动科学事业的进步,而自己则完全融入其中。
2003-2023,也是我个人的重要阶段,不能说人的哪段生命更重要,但这20年的确让我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工作发挥出自己的价值,并融入集体事业的发展当中。我为之服务的期刊很好,也让我感觉这段人生更加有意义。“刊”生很长,20年可能连起步都算不上,能为之服务一段时间,是我人生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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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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