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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动车、地铁里、网络里、会场中,举目观看,就是令人目不暇接的世界。
这世界令人眼花缭乱。如果不加选择地沉浸其间,必将 迷失自己——究竟需要看的是什么?想要获取的是什么信息?如果“盲目”观看,如果“塞耳”倾听,杂乱无章的巨量信息会让人无所 是从。这一点,颇类似于茅盾 笔下的神经脆弱的乡下老爷子,突然进入色彩缤纷、光怪陆离的夜上海,会 吃不消的,会出问题的。这样的时候,需要闭目养神,需要有选择地看、有选择地 听,有选择地嗅。那些不必要的、有害的信息,尽量不介意、不获取、不吸纳、不存储。
在一些 大型 国内、国际会议现场,贪心的学者会不由自主地落入知识的圈套、学问的陷阱,会迷失 自己 。在上架了海量书籍的店铺馆阁里,也会 遇到类似的境况。许多著作,都貌似和本人专业交叉,交叉起来似乎都会有意想不到 的结果;似乎都有必要 获取相关知识。这往往成为 走入 岔路、走入歧途的 开始。好比一个好奇心特别强的少年,来到鲜花盛开的花园里,单以鲜艳、漂亮,或者香味儿浓度作为选择下一朵鲜花的指标,他的行走路径会毫无规则。这反而不如民间传说中狼狈逃亡的刘秀了,他秒躺在牡丹花下不是为了风流、不是为了欣赏国色天香(后世加封?),而是为了遮住追杀者的目光,为了生存下来。他可能就近选择了枝叶繁茂、粗壮高大的那一棵牡丹。后来的民间传说演绎为:那棵遮蔽过刘秀的牡丹突然长高了、枝叶密集了,王莽的部下无法看到“逍遥王”。刘秀这才暂时缓了一口气。那棵牡丹,就被后人命名为“汉牡丹”。汉牡丹园,也建立起来了。有关的新传说故事,成为电影的素材。我出于好奇,去参观了这个距离出生地不过几十里的花园(顺便寻访了,据说是他举行即位仪式的千秋台 ),采购了电影的光盘。电影光盘质量差了一点,所幸网络资源可以共享,那部电影还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在大型会议的现场,看到过一些忙碌的身影。感觉得到,有些人和我一样茫然吧。恨不得有分身术。因为不可能同事出现在两个、三个分会场里。大会的分会场,分得太细了、太多了。我会觉得,好干个分会场的信息不获取就是巨大的损失。记得,在一次参会时,我在三个分会场穿梭。主要锁定一个分会场,另外两个分会场分别放置了录音笔或者旧手机(做录音笔替代品)。这样,我就获取了三个分会场的信息。我发现,会场里的有益信息,往往来自与会者的“窃窃私语”或者发言人的“自言自语”,这两种非公开话语往往包含着耐人寻味的信息。
在这样的会场中,总觉得一双耳朵是不够用的,要是有两双、三双,该有多好。
图为若干学术会议、培训、参观的证件。由于身份一度“动荡”,我保留了参会时的名片、餐券、饭店信息。
整理从会场获取的大量信息,包括录音文件、电子文件,花费的时间不亚于参会。有一回,我得到一个小任务——整理对某专家的采访,从音频中提取文本。两个小时的录音,整理出文本大致用了一个工作日。可惜的是,这个文本并没有问世。我算是进行了一次演练。
也有一回,我看到一个视频,非常感兴趣,就整理出了文本,在博客里发布。这是一次有益的尝试,文本呈现了一位老科学家的爱岗敬业、治学理念和人梯精神。
在飞机、动车里不难看到浮云。有时候,它们的确是绝妙的风景。有时候,确实是遮蔽了远望之眼的障碍物。有时候彩云美丽,有时候乌云讨厌。可它们都是云的种类。就好像行走在芸芸众生之中,不可能期望下一个人的脸、发型、体型、相貌、气质、谈吐,都是对自己口味的。那些 善于街拍的摄影人,端着炮筒一般口径的专业相机、微单或者手机,抓取的不过是自己乐意获取的画面。若水三千,只取一瓢;过客三万,我也才欣赏几个、几十个。那就足够了。即使当时觉得很有获取价值的画面,等回到了室内、到了后期制作时,还会发现有价值的少得可怜,多数要删除。这,并不影响摄影人的兴致,下次外出他还会继续抓拍、跟拍、、仰拍、俯拍、摆拍;终究会获取比较满意的画面的。
在目不暇接的世界面前,的确需要一双慧眼,获取更有价值的画面;也需要一双超级“”聪明”的耳朵,还需要灵巧的双手、不知疲倦的双脚,以及嗅觉灵敏的鼻腔,这些都是有助于捕捉高价值信息的。
那首歌,唱得真好,有这样的句子: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涛走云飞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还有: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让我把这纷扰
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目不暇接的世界,不是傻子,却喜欢往观众的眼睛里揉沙子,怎么会让你把它看得那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呢?
那样,还有什么 意思呢。
要看,就是要看雾里花水中月梦中景,就是要那种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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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1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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