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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华语汉字,博大精深,真是源自西方拼音文字语言的中文当今主体语法学所能规范得了的吗。而中文主体语法学的机械性比西方语言更强,如《现代汉语学习词典》认为“健康”只能是形容词;其实,“健康”还可能是名词、动词与副词(可依次见于如下的句子中:1. 形容词:他很健康;2.名词:健康是人生的第一财富;3.动词:文体活动可以健康人们的身心;4. 副词:中国未成年人在党的关怀下健康成长。);中文主体语法学这样的缺陷还不容易被发现,因为母语是中文的人们、使用中文时,一般是根本不需要推敲中文的语法学概念的。中文语法规律性是客观存在的、极其高度灵活的、极其高度活用的。
中文语法学客观规律性是自然而然地极其高度地自然融合于中文的实际使用中;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中国语法学产生极其晚近与发展缓慢”的主要的原因。中文当今的主体语法学可能是尚未成熟或完善,也许永远成熟或完善不了的;也许是:中文当今的主体语法学可能是越成熟或越完善,越与中文语法客观规律性与实际使用离开或脱节得越远;越不利于中文、华语与汉字走向世界。中文主体语法学的有些概念,好像永远只能供作参考。
在下小草怎么会草胆如此陈说呢——主要因为《现代汉语学习词典》根据中文主体语法学“词有定类”学说认为:第一,汉语缺乏形态变化,第二汉语词类和句子成分缺少严格整齐的对应关系,故名词、动词、形容词均可以做主语/宾语、谓语、定语;形容词还可以做状语。在下小草认为:第一,汉字虽没有拼音文字那样形态变化,但词性的转变(转换)是客观存在的,即一个汉字可以有多个字性;1898年马建忠先生首创文言文《马氏文通》时,黎锦熙先生1924年首创白话文《新著国语文法》时,认为所谓“字无定类”说,在下小草认为“字无定性”说即:一个汉字可以有多个字性,中文的词性要与句子成分一一对应(即句子成分对词性的限定作用)。语法学就是用语法术语来讲逻辑性;如果字词性要与句子成分不一一对应,怎么来讲逻辑性呢。经过“词有定性”与“词无定性”120年的不必要的争论,中文主体语法学的学说,走上了另一条语法学体系的道路!
一般汉语词典均是不敢标注词性的,怎么可以用中文主体语法学概念的词性为标准将“粘” 与其繁体异体字“黏”史无前例地规定为读音、词性均不同(互做定义)的的两个汉字呢;《现代汉语词典》还有意带头对“黏”形容进行“形容词+动词”的双重释义,以与“粘(zhan)”动词的释义予以区别。如果不弃用“黏”字,中文书面语言中、“粘、黏”的疑问、困惑与混乱将是永远是何时休,永远也休不了。“粘”动词的正读音(nian)是自古以来的,异读音是近代在北方产生的。
《马氏文通》的写作目的 主要由于白话文(写口说)的兴起、包含了先秦至近代不同时代的语法学特点而落空了。然而,《马氏文通》的语法观“各国语法学大旨相似”,字性观“字无定类”、“句子的语法成分与词性要一一相对应”,“词性要在句子中才能看得出来(大意)”的学说是真理,是永放光芒的真理;但表达似“稍”有“欠妥”吧,好像容易引起误解。大家应该正确理解的是:“字无定性”、“词有定性”均有其相对性的。在下试以再编辑加工《马氏文通》、《新著国语文法》字性、词性观为中文华语汉字的字性观、词性观的新概念:中文的字性观可定义为中文单音节词的词性观。中文华语的单音节词、双音节词与多音节词即短语均有一个、两个或多个定性,而且使用中字性具有极其高度的、极其自然的灵活性。字性(单音节词的词性),要在具体的句子、(在下小草注:双音节词、多音节词即及短语)中方才看得出来。
《马氏文通》以后的中文语法学著作,一般将“字性”认定为就是“词性”。在下小草认为:中文字性观与词性观,既密切有关、又有显著差异,好像很有必要加以区分。中文词性观的新概念是:中文词性观包括字性观(单音节词的词性观),中文的词性观:词有主要的定性(一个、两个或多个定类(性)),在使用中词性具有极其高度的、极其自然的灵活性;“词性要在句子中才能看得出来”。即使在英文的拼音文字中也是如此,实际的例子很多啊,如home这个单词,既是名词,又是副词;再如add是接物动词、不接物动词,尽管其有相应的名词addition,然而add本身也可做名词(加法)。也是(按句子成分与词之间的语法关系、词语与词语之间的语法关系)有其灵活性:也就是说,英文也有词有定类与词无定类相对性,也是两者的混合体。
《3500常用字十用词典》(厉善铎主编.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1991年),“在(注明词性)这方面做了大胆尝试”:按照中文主体语法学“词有定类”()说、未注明字性(单音节词的词性),双音节词、多音节词语好像全部仅仅注明一个词性。《现代汉语学习词典》(孙全洲主编.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2年)也是注明词性的;而且得到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教授的肯定,并为词典写作前言;该词典,实际上是按照“字无定类”、“词有定类”收录的;前者如“爱”的收录,后者如“健康”的收录。在下小草认为:如“飞”的条目下,注明动词;但“飞”在具体的词条中,就没有进一步标注“飞”这个字(单音节的词)的词性。如该条目下仅在词条“飞机”中,仅仅标注名词。其中的“飞”的字性,还是动词吗,绝不可能是,最多是非谓语动词做形容词;因为 “飞”与“机”之间的语法关系不是动宾关系;只能是形名组合。“飞机”中的“飞”的字性,只能是形容字(词;单音节的词)。在下小草非常敬重、喜爱孙教授主编的这部词典,想要说的绝不是主张在使用中文华语时还要做字性分析,而是想说明“飞、粘”这两个动词一样:既是动词,也是形容词(与副词)。在“飞”的条目下,应该还要注明做形容词(与副词)、以及形容词条目下的两种情况:(1)与其他汉字组成形容词(与副词)如词条“飞快”(飞速(地) );(2)修饰名词组成新的名词,词条如 “飞机”、“飞禽”、“飞人”等;“飞”的主要词性条目下的具体的词条,应该于相应的词性条目下分别依次排列。后来发现,该词典中“爱”的收录,最可敬可爱:“爱”是名词、动词又是形容词;但尚有一小点美中不足:收录形容字(词)“爱”的形名组合“爱人”(释义妻子或丈夫),但未收录动宾结构的短语“爱人”,如可见于“医生要爱人”的句子与张学良将军92岁时的“要爱人”的题词中。
将“粘、黏”规定为两个汉字是错误的,道理无需多说,请看规范的结果:现行汉语词典Z-页面中,“粘(zhan)”条目下的词条,如“粘竿(端梢涂以面筋的竹竿)、“粘纸(纸的一面涂以胶水)”(还有《粘接编辑部》坚决认定的“粘性”、“增粘(性)剂”,该编辑部坚决否定的“增黏(性)剂”[“增粘剂”、“增粘剂”中的“粘”、“黏”均是名字)”)等],其中的“粘(zhan)”动词在辞书学者编著辞书时也不知不觉地被当成“粘(zhan)”形容词来使用于修饰名词“竿”、“纸”等:就算国家语委关于“黏、粘”规范是正确的,“粘”动词,只能使用于“面筋粘(zhan)竹竿”、“胶水粘纸”这样的句子中。用于“粘竿”、“粘纸”中以后,“粘(zhan)这个字(单音节的词)也又是形容词(相当英文中的非谓语动词做形容词修饰名词)。这种事实,可以说明大家在使用中文华语时,一般是不用或用不着考虑词与词之间的语法关系的吧。中文华语汉字使用起来(在词性转换)就是这样的自然与奥妙。有关的主提人所提议而制定的国家语委的“粘、黏”规范(黏(nian):做形容词;粘(zhan)做动词),连辞书学者编著辞书时也“规范”不了,中文使用起来就是如此的自然与奥妙;怎么能不“粘黏困惑混乱何时休”啊。
“黏(粘)”原本是一个汉字,国家语委将其规范为两个汉字后,就由原来的一系列简体词[名词:粘(nian;词意:粘性;又如,增粘剂(中的“粘(nian)”))。形容词:“粘”形容词(nian)。动词:“粘”动词(可能1960年时起,《现代汉语词典》试印本))“粘”动词仅仅收录异读音(zhan),一般而言中国南方大众用语中至今仍读音(nian);形容词、副词:粘(nian)乎乎(的、地)],变成了简、繁两个系列的词:[名词:黏(nian;词意:黏性,又如,增黏剂(中的“黏”))。“黏”形容词(nian)。动词(可能1960年时起,《现代汉语词典》试印本))“粘”动词仅仅收录异读音(zhan),一般而言中国南方大众用语中至今仍读音(nian);“这个宝宝非常黏人”中、“这对(男女)小青年一天到晚地黏(粘)在一起”中的“黏(粘)是动词(大量随机调研,南、北方人均读nian)”。形容词、副词:黏(nian)乎乎(的、地)/粘乎乎(读音zhan还是nian?)(的、地)。此外,《现代汉语词典》N-页面中的形容词“黏附”,“黏结”、“黏着”,按国家语委的规范,均好像应以“粘”替代“黏”;央视均按该词典使用了,还有如“黏补”、“黏合”等词汇也应该使用“粘补”、“粘合”。然而,该词典在的“黏着语”中的“黏”按语委规范,倒是正确的,因为“黏着语”中的“黏着”与“语”的关系,不是动宾结构,而是形名组合。由此可见,一遇“黏、粘”选用时,难不难、困惑不困惑,更何况《汉英医学词典》(1987年,“黏、粘”规范的前一年)中,N-页面中、以“粘(nian)”为词头的词语有370多条啊(Z-页面中为零)!
汉语词典Z-页面中,词条“粘球”不是一般的词条,而是一个动宾结构的短语,可以直接做句子的谓语部分。在“范志毅粘球吗”这个句子中,弃用自然正读音(nian),仅用近代方才产生的主观异读音(zhan),有什么实际的优越性吗。汉语词典不收录自古以来的自然正读音(nian),无论怎么想,好像也不合符汉语词典(如《现代汉语词典》前言所陈述的)编著时应该遵循(该词典前言中说明连方言也予以收录)的收录基本原则与精神。只有《词源》中收录“粘”动词自古以来的正读音(nian);《古今汉语词典》中,也不收录,这样做不是在篡改历史吗。
“黏、粘”规范的主提人、时任国家语委要职的著名的中文语法家、辞书学家,竟然史无前例地将一个汉字繁、简体字体“定类”为两类的两个汉字,可见其对2000多年来的祖国语言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中文、华语与汉字就是这样的伟大——由于中文华语的语法客观存在的规律性是极其高度地融合于实际使用中,无论中文语法学按照“词无定类”学说“词有定类”学说、无论如何进行描述,好像除了“黏、粘”规范这个特例之外,都不大会妨碍中文、华语的正确地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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