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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国本科生扩招之后的研究生扩招,国内很多导师指导的研究生数量终于有了长足的增长。据说个别文科与社会科学的导师会指导多达半百个研究生。由此,很多导师也就官升一级,由组长被提升为班长或者排长、甚至是游击连长,感觉总会是不错的,虽然指导工作也就会变得非常辛苦。这就好比原来是一个有限粒子系统,现在element多了,像一个热力学系统,有可能出现collective行为。这样演变的一个正面结果是可能的相变与组合行为,例如研究组内理论与实验更加紧密和现实的结合。遗憾的是,我们这一代老师与我们作学生时的导师们相比,作为导师可能作得不是很到位。
与此同时,我们大多数人可能会同意:国内研究生相互之间交流总是不够踊跃,每个人似乎都严重局域化一般,保持足够的矜持和稳重。别说是不同研究组、不同系别和不同高校之间学生的交流,就是一个研究组内部也常常出现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你不知道他在为何忙的美好画面。可惜这些学生不是玻色子,从能力和学识角度看还是费米子,其简并度很低,相当一部分在价带里面,所以组合行为新颖性仍然不够。即便如此,一个研究组各个element之间没有足够的交互作用,要期待学问的相变和组合行为可能是吉布斯能大于零的过程。特别是现在这种科研运动的动能(浮躁温度)比较高的情况下,这种相变和组合行为大概就更加罕见了。
我们不否认element之间存在一定的学术hopping,但是学问这个系统从不能互动的绝缘态到相互协同配合的金属态转变(俗称MIT,即麻省理工转变)似乎在这么高温的情况下很难发生。
促使这种转变发生的一个可能的软模是组会模式(或者叫班会模式^_^)。不知道这种模式导致的组态在我国从事科研的研究组中是不是普遍稳定,反正我觉得它具有一个很好的多维结构。
这个模式首先应该具有固定的频率,还要使得研究组的每一个element比较舒服,从而做到协同参与而不产生排斥力。这样的一个频率对应的周期可能是1~3周不等,依各个研究组的有效质量不同而定。组会模式似乎是正则的、规范的workshop形式较好,所有组员按照一定的顺序和一定规则轮流上位,按照统一而规范的学术报告形式来展示其基本本征激发集合,包括进展和存在的问题。
看起来,这一模式在普通认识构架中有几个显明的特征:
1,每个组员可以从这种workshop报告中得到一定的锻炼,从而学习如何做学术报告,练习如何准备ppt而使得报告能够有趣和吸引听众,锻炼口才和表达能力,如此等等。现在很多学生不善于做报告,或者很少做过报告。他们不清楚一个学术报告的基本要素和一些基本的技巧。这种正规的组会报告对于他们是一个很好的锻炼。
2,学生通过总结和报告自己的工作,学会如何提炼关键问题和目标、如何关联数据的各个链节、如何揭示数据背后的图象和解释现象的起源。平均来说,现在的学生、特别是硕士生素质与扩招以前相比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在上述这些方面他们的训练和素养似乎不够。
3,每个报告之后给予每个组员足够时间来进行弛豫。我国的大多数学生对于提问似乎都有所顾忌,很少做到踊跃提问。这一方面源于他们对于提问的畏缩和羞怯,更为重要的是源于他们缺少从报告内容中提炼自己问题的能力。组会应该提供了他们一个很好的又是组内闭门的平台,这样一方面降低他们畏缩和羞怯的心理负担,另一方面也是给他们充分的机会来学习如何提出开始可能是幼稚的、然后是高质量的问题。
4,对于学生很多的导师,坚持不懈地参加组会并认真地与学生交流,是了解学生进展的最好途径之一。虽然平时也可以通过与学生交流来了解其工作的进展与问题,但是那种讨论往往因为非正式而显得零散和不稳定。而通过学生的正式报告就可以做到比较全面地了解和掌握学生的进展和问题,进而做到有的放矢的跟进和指导。
5,最后也可能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通过这种严格的循环组会制度给学生施加一定的压力,使得他们认识到不努力工作是无法在组会作出精彩报告。通过横向比较,他们也能够认知到其他同学的进展,从而促进后进、推动先进。
现在很多研究组都施行组会制度,各种形式的组会都有,效果也不尽相同。对导师而言,主要的问题是导师本人如何能以身作则、言而有信。既然是正规的组会,导师要将组会作为必须的工作内容而给予充分的重视。同时,或许掏腰包买一些饮料副食品与学生一起享受一下也是一种乐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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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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