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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扇门
吃饭是大事,很重要,我一般选择在离办公室最近的学生三号或者四号食堂。要么一碗油泼面;要不一碗其它类型的面,反正陕西面多,做法不同,味道不同;要不来个小炒类的盖浇饭。我们生命学院的不少同事也都懒得中午回家,在这两个食堂解决吃饭问题。
前天晚上,因为手头搓不开事情,就麻烦研究生给我顺带个饭在办公室吃。吃完以后觉得很好吃,一问是他从西区6号食堂带过来。告诉我说那边的饭菜味道是要好一些,就是距离远了很多,来回路上如果走得慢点,得花上半个小时的样子。
今天中午正点刚刚过,肚子特别饿,就约好了和几位研究生一起到西区6号食堂去吃饭。学生平时知道我饭量大,至少比起他们而言是大了不少。我也告诉过他们,现在是以前饭量一半的样子,他们是吃惊的。当然,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对于我吃得多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今天同去的有一位是新同学,头一次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当我把我要吃的完完整整的两份饭菜端到桌面上时,还是露出了怪异的神情,吃得完吗?还好,除了几片洋葱和由于过咸的蒜苔炒肉没有吃完,基本上都被我消灭掉了。
吃饭,我们土话里说成“恰碗”。那您肯定奇怪了,那轮到“碗”又该怎么说呢?念“we、巫恶的合音、三声”,饭碗就念成了“碗巫恶”。
以前,有很好听的一首歌,好像是《北京前门大碗茶》,如果我们家乡的人来说就是:《拨饿京爷门来乌尔喇》。过去,在乡下发萌读小学一期,老师就是我们家乡的民办乡村教师。第一课是毛主席万岁,他叫我们拼音,现在还记得: “哥恩哦念zu 举”,意思是“跟我念主”。如今,老师已经故去多年,乡音仍然在我耳边,很熟悉、也很亲切。
关于土话和普通话,家乡发生过很多有趣的故事。有一位大伯的儿子当兵几年退伍转业回到老家务农,因为在外学了普通话,刚刚回到家乡,即便面对亲人,他也时不时冒出来普通话。在我们家乡话里,我们、你们、他们分别发音“恩哦棱”、“摁棱”和“哈棱”。
有天他父亲碰到一位邻乡的人路过,这位给他父亲打招呼说:听说你儿子回来了,带了什么好东西回了呢?大伯说:带啦带啦,带了三扇门回来了。这位又继续问:哪三扇门呢?大伯说:那能当饭吃呢!“恩哦棱”、“摁棱”、“哈棱”啊。
家乡的这位大伯何尝不是一位幽默风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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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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