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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超时空接触

已有 7074 次阅读 2012-6-14 22:20 |个人分类:电影|系统分类:科普集锦| 宇宙, 生命, 接触, 我是谁, 返乡

         
 

影片简介:

 

《接触未来(contact)》被认为是,直到目前好莱坞所拍摄的科学含金量最高的真正意义上的科幻片。《超时空接触》改变自天文学家卡尔•萨根1985年出版的同名科幻小说。卡尔•萨根(Carl Sagan,1934 1996 ),美国人,曾任美国康奈尔大学行星研究中心主任,被称为“大众天文学家”和“公众科学家”。他对人类将无人航天器发送到太空起过重要的作用,在行星科学、生命的起源、外星智能的探索方面也有诸多成就。第2709号小行星以其姓氏被命名为“萨根”。他主持过电视科学节目,出版了大量科普文章和书籍,其《伊甸园的飞龙》曾获得普里策奖,电视系列节目《宇宙》在全世界取得热烈反响。主要作品还有《宇宙联结》《宇宙》《布卢卡的脑》《被遗忘前辈的阴影》《暗淡蓝点》《数以十亿计的星球》等。

书中以科学可能性为依据,讲述了人类首次接触地外文明的奇特经历。虽说小说刚一问世便吸引了好莱坞影人的热切关注,可直到1995年才寻求到科学与电影的最佳融合。德鲁扬回忆说:“《超时空接触》的大银幕之路曲折而漫长,两年前罗伯特•泽米吉斯的出现才让一切成为可能,在所有期待拍摄本片的影人中,没人比他更了解这部小说的实质。”从一开始起,泽米吉斯就领悟到了萨根作品的深刻含义,他说:“《超时空接触》有关人类对外太空讯号的本能反应,它与外星人无关,而是有关人类自身和一旦我们坚信的生存信仰发生动摇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我一直认为深入了解人类自身是人类探索宇宙的原动力之一,而这也正是《超时空接触》所关注的核心问题。”

泽米吉斯一向擅长驾驭特效与情节并重的电影,可对他而言,改编《超时空接触》仍充满挑战。他说:“小说的时间和地域跨度很大,而且有着数百个人物,将所有这一切融入一个脉络清晰而引人入胜的故事是改编过程中的头等难题。”泽米吉斯开始与萨根联手改编剧本,两人努力在趣味和科学之间找到平衡,尽管电影人和科学家的视角不可能完全一致,可他们的合作确实赋予影片以独特的魅力。“当最初着手剧本时,卡尔竭力捍卫着科学,希望故事情节切实可行,而我则捍卫着戏剧元素,希望故事情节不至过于专业,”泽米吉斯回忆道:“我努力让科学尽可能的有趣,而他则尽可能的简化科学以顺应戏剧情节。我们曾一度因为一句对白而争论了两个小时,最终它被保留在剧本中。”

萨根和泽米吉斯一致认为影星朱迪•福斯特是扮演埃莉•艾罗威博士的唯一人选,德鲁扬说:“卡尔和我与朱迪的第一次会面一直让我难以忘怀,她飞到西雅图和我们讨论埃莉的角色,当时我们惊喜万分,因为她具有着埃莉的智慧、独立、勇气和坚毅,没人比她更适合扮演埃莉。”福斯特感慨道:“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会面会影响你的一生,我和卡尔的会面便是如此。我们在一起长谈了三小时,可感觉却如同十分钟。”泽米吉斯认为只有福斯特才能从情感和才智的双重层面演绎角色,她所塑造的埃莉不仅是才华过人的科学家,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Contact——探索的愿望

作者:倪志勇

 

《超时空接触》的主人公,女科学家艾莉•爱罗薇从小就对外太空感兴趣,并在父亲的指导下用无线电接收其他地域和空间的信号。长大后,她成了一名从事外太空生命搜索的专家。她对宇宙生命充满探索欲望,尤其是对她产生深远影响的父亲去世后,她对科研的投入更加上了对父亲的强烈怀念。她决心找到外太空生命迹象的努力,只得到少数人的理解,但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她的行为是疯狂的。她和她的同事们为了寻找外太空生命而努力工作。和艾莉一样,在内心深处,我们每个人都充满了探索宇宙生命的愿望和冲动。探索宇宙生命的愿望,深深扎根于那些伟大的哲学家、科学家内心,那是他们最大的动力来源。量子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薛定谔在《自然与古希腊》(薛定谔于1940年代在剑桥大学的两次题为《自然与古希腊》和《科学与人文主义》的演讲集)中说道:

你可能会问,而且你一定会问我:那么,你认为自然科学的价值是什么?我会回答:它的影响范围、目标和价值与人类知识的其它分支是同等重要的。不仅如此,只有针对由它们组成的统一整体,而非某一个单独的分支,讨论它的范围或价值才会有意义。这描述起来很简单:遵从特尔斐神的神喻,认识你自己。或者简单地用普罗提诺说过的感人妙语:“那么我们,我们到底是谁呢?”他回答:“或许在这个宇宙存在之前,就已经有我们人类,但也许是另一种人类,甚至是某种神、纯净的灵魂和思想。它们同整个宇宙相联系,是这个可以被认识的世界的一部分,不可被分离或隔断,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

我生于这样一个处境中——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去往何方,也不清楚我是谁。这是我的情形,也是你的,你们每一位都如此。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处境,并且永远都将如此。这一现实不能给我任何答案。我们热切地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何处去,但唯一可观察的只有身处的这个环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如此急切地竭尽全力去寻找答案。这就是科学、学问和知识,这就是人类所有精神追求的真正源泉。对我们所置身的时空环境,我们总是尽可能想知道更多。当努力寻找答案时,我们乐在其中,并且发现它引人入胜(或许这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所在?)

第一次读这段话的时候,我几乎流下泪来。“我生于这样一个处境中——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去往何方,也不清楚我是谁”。这是陈述,也是感慨。我是谁?我就是肉体吗?似乎不是,因为我们的细胞每天都在更新。科学家用事实告诉我们说,“人体由一千万亿个细胞组成,细胞数比银河系中的星星还多一万倍。在这一细胞群体中,每天有约六千亿个细胞死去和同样多的细胞再生——每秒约有一千万个细胞生死。皮肤细胞平均仅存活约2周;骨细胞每3个月就全部更新。每90秒钟就有数百万抗体被合成,每个抗体有约1200个氨基酸;每个小时有2亿个红血球再生。根据O.里奇(Oak Ridge)实验室所进行的放射性同位素的分析结果,在一年时间里组成有机体的98%的原子也被置换了。躯体中没有一种物质是不变的,尽管心和脑细胞持续的时间比其他器官的细胞更长一些。而且,在一定的时间里同时存在的躯体内的物质每秒钟都要产生数千次生物化学反应”(欧文.拉兹洛《微漪之塘》)。

那么,我是精神吗?精神又是什么呢?就算是我是精神的我,那么这个精神的我又是从何而来呢?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我都想不起什么时候有的我。而这个我会不会消失呢?是完全的消失吗?如果不是,那消失之后又变成什么呢?那么,精神和肉体又是什么关系呢?许许多多的人,都会在某些时候,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甚至是无法表达的孤独感。原因就在于此,我们不知道我们精神的家园何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于是就浑浑噩噩的飘荡,把所有这些问题都抛之脑后。而那些保有赤子之心的人们,他们必须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诺瓦利斯说:哲学本质思乡症,就是普遍的要回家的冲动。而哲学家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即返回人诗意地栖居的处所,返回与神灵亲近的近旁,享受那由于偎伴神灵而激起的无尽的欢乐。”诗人用诗歌表达他们的探索,哲学家用一部部著作记录他们的探索,而科学家们则用方程式来表达。

 

现实主义与科学主义

艾莉从小就失去的母亲。小的时候在爸爸指导下使用无线电的时候,她曾问爸爸能够呼叫多远的地方,每一次她想到一个遥远的地方,爸爸都告诉她可以呼叫到,直到太阳系的边缘。这时候,艾莉问“我们能用来,呼叫妈妈吗”。爸爸一生叹息,很认真的回答她说“恐怕最大的电台都不能做到”。当父亲去世之后,艾莉逐渐成长为一位科学家,探索外星生命的科学家。这种探索,与其说她是在探索宇宙中的外星生命,不如说是在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也许她并不知道,她这种探索的热情来自何处。当她把天线对向宇宙空间,一遍又一遍的扫描时,在内心最深处,她是否仍渴望着也许某一天能接受到已故的母亲和父亲的讯息呢?

长大后的艾利已经自我训练为一个典型的、训练有素的、执着的科学家。通过不懈努力,终于有一天,艾莉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他们的工作站收到了一个以素数方式发送的奇怪信号,艾莉立即断定这是智能生命向空间发送的寻求伙伴的信号。这一发现震惊学政界,埃莉的导师丢下了那些有价值的科研项目跑来充当领头人,政府派来了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基兹监督进展——“以防外星文明对地球具有潜在的敌意”。此外,研究所外,成千上万的群众蜂拥而至,有媒体,有外星文明爱好者,有宗教团体,有狂热分子。

 

 

 

埃莉很快被调往华盛顿参与政府的研究项目。此事,在波多黎各认识的初恋男友庞马•乔斯——当时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作为政府高级神职人员,成为评委会的一员参与了相关的政府工作。二人在华盛顿会议上相遇,晚宴中他们进行了一次很随意的叙旧闲聊。但却显出了他们在观念上的巨大差异。在人类的近代文明史上,正是这两种原本可以和谐共存的观念持续争斗的历史:理性的、现实的、局部的、科学的,与感性的、理想的、整体的、精神的。

艾莉:我看了你的书。

帕姆:是吗

艾莉:要我引用两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人们最渴望的意义,正是科学所不能给他们的。”

帕姆:对

艾莉:你这就是说,科学推翻了上帝。要是科学只是证明,上帝原本就不存在呢?……“奥卡姆剃刀”,听说过吗?

帕姆:奥卡姆剃刀?听着像暴力血腥的恐怖片。

艾莉:不,“奥卡姆剃刀”是一个基本的科学原则。万物平等,越简单的解释越正确。

帕姆:有道理。

艾莉:是的。全能的上帝创造了世界,却决定不要任何证据证明他的存在?或者,上帝根本不存在,我们编造了他。这样,我们就不会感到渺小和孤单。

帕姆:我不知道。我不能想象活在一个没有上帝的世界里。我不希望那样。

艾莉:你怎能知道你不是在自欺欺人?我是说,对我来说,我要证据。

帕姆:证据?......你爱你爸爸吗?

艾莉:什么?

帕姆:你的爸爸。你爱他吗?

艾莉:爱,非常爱。

帕姆:证据呢?

艾莉沉默,随之,情绪有些激动。

任何一个崇尚理性和传统科学的人都会像艾莉一样哑然而止。因为在艾莉所说的“证据”的意义上,任何来自个人主观感觉的证据都不能被称之合理的证据。艾莉对“证据”的理解,正是过去几个世纪里,传统的科学对证据的理解。这种“证据”要强调客观性,即排除所有主观因素之后所剩下的东西。“爱”显然是主观的,因此,在上述传统科学的证据意义上,艾莉无法向任何人证明她是爱爸爸的,她甚至都无法向自己证明这一点。不但如此,从根本上来说,“爱”根本就不在传统科学的世界图景之中。薛定谔早在上世纪40年代就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称之为科学图景的严重缺陷”(《自然与古希腊》P8489),他说:

科学家们下意识地、不经意地在他所构建的图景中忽视或排除他自己、他自己的人性,即认识主体,从而对理解自然界这一问题进行简化。思想家在不知不觉中重又成为外部观察者的角色。这对于完成这个任务非常又帮助。但是它留下了空白,巨大的空白,无论何时都会导致悖论和二律背反。人们没有认识到这种世界图景对人的排斥,试图在其中找到自己或放置自己,以及将人的思维和有感觉的头脑放入其中。

这么说吧,“我们周围的真实世界”和“我们自己”,即我们的心,都是由相同的建筑材料制造的。可以说,两者用的都是相通的砖,只是以不同的顺序排列:感觉、形象记忆、想象、思维。

我们可以认为这些元素(让我们这样叫它们)构成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也构成了物质世界。但我们不能,即使能也是相当困难地同时思考这两样东西。从精神方面想到物质方面,或者反过来,我们似乎是必须把这些元素分离,然后再用不同的顺序将它们组合在一起。

这就是为什么我相信,在构建我们周围的真实世界时,实际上确实排除了我的思想。这件事是正确的。而我没有意识到这种排除状况。接下来令我感到非常吃惊的是,我周围的真实世界的科学图景是由严重缺陷的。它给出了许多与事实相关的信息,把我们的经验按其经验按极其协调的秩序整理好。但是,它对离我们的心最接近的,对我们说来真正是物质的每一个人,却闭口不谈。关于红与蓝、苦与甜、身体的痛苦或快乐,它不能告诉我们一句话;对于美与丑、好与坏、上帝与永恒,它也一无所知。

我们不属于科学为我们构建的这个物质世界。我们不在其中,我们在其外。我们只是观众。我们认为我们在其中,认为我们属于这个图景,其原因是我们的身体在这个图景中。我们的身体属于它。不仅是我自己的身体,而且我朋友的身体,还有我的狗、猫和马的身体,以及所有其他人的身体和它们的动物的身体都属于这个图景。这就是我与它们联系的唯一方式。

此外,我的身体被隐含在相当多的有趣的变化中,如运动等。这些变化是在物质世界中发生的。而且我的身体也被隐含在这样一种方式中,即我自己也是这些变化的部分作者。但这就出现了这种僵局,一种非常尴尬的科学发现:我不必作为一个作者。在这个科学的世界图景中发生的所有这些事件,只照管它们自身。它们可以用直接的强有力的相互作用来充分说明。甚至人体的运动也像谢灵顿所说的“是自动的”。科学的世界图景对发生的所有事件都给予了完备的理解,使它成为一个可理解的事件。这个图景使你把世界的整个表现都作为机械时钟的行为,对科学所认识到的一切,这种过程会继续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没有意识、意志、劳累、痛苦和快乐以及与它相关的责任,尽管它们实际上都是存在的。造成这种困扰状况的原因就在于,为了构建外部世界的图景,我们已经使用了极其简化的手段,把我们的人性排除了,移走了。因此它去了。它已消失了。显然它是不必要的。

尤为重要的是,这就是为何科学的世界观本身不包括伦理价值、美学价值,而且对我们的终极目标和目的不置一词,也没有上帝(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的话)的原因。我从何而来,又去往何方?

科学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音乐能使我们愉快,为什么一首老歌能使我们感动得流泪?

我相信,在后一种情况下,从压缩和扩展的波进入我们的耳朵到某种腺体分泌出一种咸味的流体并涌出我们的眼眶这一过程中,对我们的感觉器官和“运动器官系统”所发生的一切,原则上说科学都能详细描述。但对于伴随这一过程的悲欢之情,科学却是全然不知,因而保持缄默。

在涉及到大统一体时,科学也保持缄默。这个大统一体就是巴门尼德的“一”。我们莫名其妙地成为它的组成部分。我们属于它。在我们时代最盛行的是称呼它为上帝,即用大写字母开头的神。科学常常被贴上美学的标签。从我们上面所说的来看,这是不足为奇的。如果它的世界图景甚至不包括蓝、黄、苦、甜、美、快乐和悲伤,如果通过约定将人性排除在这个图景之外,那么它怎能包括展现在人类心智中的最杰出的概念呢?

 

    帕尔莫.乔斯成为神学家、成为白宫的心灵顾问。由于他的著作《信仰的失落》成为畅销书,他接受了新闻采访,新闻主持人问道“你是否反技术、反科学呢?”帕尔莫答道:“不,根本不是。我想一直在问的一个问题是:我们是否更幸福了?就整个人类而言,现实世界是否因为科学技术而在根本上变得更好了?我们在家购物、我们泡网...但是,与此同时,我们觉得更加空虚,并且比历史上任何时期更感到相互隔膜。我们正在成为一个综合社会...而且迫不及待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令人振奋,他们继续收到了不太稳定的电视信号!奇怪的是,经过还原之后,居然是当年希特勒演讲的画面。爱罗薇不相信事情只是如此简单,于是,继续对其进行解码。她发现电视信号中迭加着一行行的密码文本,这一发现惊动了美国政府,官员们决定关注这一事件,这些文本的破译工作成为全球的目标。但还是爱罗薇首先破译了这些密码,这些密码居然是生产时空机器的图纸和说明!时空机器制造出来后,由于原定的乘坐者在一起爆炸事件中身亡,艾罗薇作为替补者成为人类首位与外星生命接触的使者,飞越宇宙,去与外太空的生命进行理智的接触。

时空机器宛如一个原子的模型,艾罗薇的坐舱被慢慢放入中心,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爱罗薇发现自己的坐舱变得透明了,自己正在穿越一个光怪陆离的隧道,最终她来到了一个星球的沙滩上,发现欢迎她的是自己过世多年的父亲!

在经过一系列强烈的震颤、惊恐之后,艾莉缓缓醒来,她看到了一个壮观的场景。

 

她缓慢的报道她所看到的一切:

仙境奇观。。。不。。。没有语言。。。没有语言可以形容

只有诗歌!

他们应该派一名诗人来这里。

如此的壮丽!壮丽!。。。如此壮丽!。。。如此壮丽!

我无法解释。。。我无法解释。。。我无法解释。

 

《接触》中,艾莉再次醒来的时候,深入一个未知的,又是如此美丽的地方。她轻轻触碰、感受周围的事物,多么的神奇!

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艾莉正在惊讶的观看周围神奇的一切的时候,他发现,远处,一个人渐渐从远处走来,当她整理好麦克准备报道的时候。她渐渐发现,那竟然是他的已经去世多年父亲。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跨越古今、跨越多维时空的对话,这种对话在人类中已经发生了数千年。。。是人类与高级生命的对话:

 

父亲:hi,火花(对女儿的昵称)

艾莉:爸爸?艾莉流下泪来,那就是她尊敬的、无比想念的父亲

父亲:我想你。艾莉投入父亲的怀抱

父亲:抱歉,我不能在你身边,宝贝。

艾莉:你不是真实的。这些都不是真实的!

父亲:这才是我的科学家。

艾莉:我失去知觉的时候,你们下载了我的思维和记忆

父亲:我们原以为这样安排会让你轻松一些。

      (正如所有高级的生命为众生开创的种种升华生命的法门,人类文化中我们称之为《经》。)

艾莉:你们为什么联络我们?

父亲:是你们联络我们。我们只不过是聆听而已。

艾莉:还有,其他的生命?

父亲:许许多多。

艾莉:他们都是通过那个你们建造的运输系统来到这里?

父亲:不是我们建造的。。。我们不知道是谁建造的。

早在我们来到之前,他们就离开了。。。

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

艾莉:你们发现的所有文明都会来到这里吗?

父亲:并非所有的。

艾莉:这是某种测验吗?

父亲:不,不是测验。。。

你的手和你妈妈的一模一样。。。

父亲:你们这个物种很有意思。。。

一个有意思的复合体。。。

你们有如此美丽的幻想

和那样恐怖的噩梦

你们感到如此迷惘。。。如此隔绝,如此孤独

其实并不是的。。。

你看,在所有的探索中,我们发现,要忍受这种空虚

只有相互依靠

(所有《经》的核心,是爱、是德,是无缘大慈、同体大悲。)

艾莉:现在该怎么办呢?

父亲:现在?你回家去

艾莉:回家?

可是,我有那么多问题

我们还能回来吗?

父亲:这只是第一步。时机成熟的时候,你们还会继续向前迈步

艾莉:可是其他人也需要看到我看到的这一切——

父亲:亿万年以来,事情就是如此的。

艾莉:但是。。。

父亲:慢慢来,艾莉,慢慢来

   

几十个小时后,艾莉返回,地球上的人们无论如何不相信所发生的事:他们看到的是艾罗薇的坐舱径直掉入了旁边的海中,而一切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爱罗薇带去的录像录下了几十个小时的空信号,使人们相信了爱罗薇。

 

帕姆另一句对媒体的话也说得好:“科学和神学虽然研究不同的内容,但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寻找真理。”

是的,科学是什么?它是知识、是技术、是种种思想,但它最内核确实对真理的探寻。

另外,影片结尾一个小细节,艾莉而对参观射电望远镜的小男孩有关是否有外星人的提问回答说:“你说呢?”

 

我们都渴望知道:我从哪里来?

我们都是思乡者。

 

诺瓦利斯说:哲学本质思乡症,就是普遍的要回家的冲动。而哲学家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即返回人诗意地栖居的处所,返回与神灵亲近的近旁,享受那由于偎伴神灵而激起的无尽的欢乐。”

这让我们回忆起,荷尔德林的《返乡》:

勿庸置疑,这里就是生身之地,你找寻的

故乡泥土,近在咫尺,已然与你相遇。

行歌的羁旅,赤子般,并未徒然凝立

在惊涛拍击的城门,而是在为你

探寻着敬爱的名讳,天眷的林道!

大地殷切的垭口,

诱引我远行在对远方的期待中

......

 

他们在那里将我迎接,哦故城的声音,母亲之声!

哦你感动着我,唤起我久违的往事!

而他们依然如故!哦我至爱的人们!阳光与喜悦

依然焕发你们的容颜,你们的目光依然明澈。

呀,一切依然如昨!成长着成熟着,在此

活着爱着的一切,依然挚诚不改。

而世间至善之物,横陈在神圣和平

的彩虹下,被白发老人与垂髫少年珍存。

我迂阔妄语。喜悦满怀。而明天与未来,

当我们走过看过花树下生机盎然的田野,

我爱着的人们,我将在阳春的佳日里,

与你们一道倾谈、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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