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这一研究认为假论文高达30%，这可能有一些危言耸听。但假论文盛行是学术界公认的实时，这一定会严重危害科学研究的健康发展，医学研究则对人类自身健康带来潜在危害。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假论文和打击假论文相互制约。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已经发表的假论文将会难以隐藏自身。会从已经发表的数据库中被逐渐剔除，发表假论文的学者也逐渐付出代价。

当神经心理学家伯恩哈德·萨贝尔（Bernhard Sabel）将他新的假论文探测器投入使用时，他对它的发现感到非常“震惊”。在筛选了大约 5000 篇论文后，他估计2020年发表的神经科学论文中有多达 34% 可能是编造或抄袭的。在医学领域，这个数字是24%。他和同事在5月8日发布的 medRxiv 预印本中报告了这两个数字，远高于他们 2010年计算的水平，远远高于某出版商集团2022 年报告中估计的2% 基线。

Fake scientific papers are alarmingly common | Science | AAAS

“这高的太难以置信了”，马格德堡奥托·冯·格里克大学的Sabel和《恢复性神经病学和神经科学》的主编说。就好像“有人告诉你，你吃的东西中有30%是有毒的。

Fake Publications in Biomedical Science: Red-flagging Method Indicates Mass Production | medRxiv

他的发现强调了人们普遍怀疑的事实：期刊充斥着大量来自论文工厂的科学手稿的冲击，这些地下企业允许研究人员通过支付费用获得假论文或作者身份来填补他们的出版记录。“论文工厂通过攻击一个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东西的系统而发了大财，”牛津大学研究欺诈性出版行为的心理学家多萝西·毕晓普（Dorothy Bishop）说。Hindawi在5月2日的公告中强调了这一威胁：它关闭了四本期刊，发现这些期刊被论文工厂的文章“严重损害”。

Sabel的工具只依赖于两个指标——使用私人、非机构电子邮件地址的作者，以及列出与医院有联系的作者。这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因为假阳性率很高。假论文检测器的其他开发人员通常很少透露他们的工具是如何工作的，他们也面临着类似的问题。

尽管如此，这些探测器还是带来了获得优于论文工厂的优势的希望，论文工厂生产出包含部分或全部抄袭或捏造的文本、数据和图像的虚假手稿，通常由代笔者捉刀。有些论文得到了作者建议的不严谨审稿人的认可。这些手稿可能会腐蚀科学文献，误导读者并可能扭曲系统综述。最近ChatGPT等人工智能工具的出现加剧了这种担忧。

为了反击，代表120家出版商的国际科学、技术和医学出版商协会（STM）正在领导一项名为“诚信中心”（Integrity Hub）的工作，以开发新工具。STM没有透露太多关于检测方法的信息，以避免给论文工厂提供应对策略。“有一点军备竞赛的味道，”Integrity Hub的产品总监Joris van Rossum说。他确实说过，假货的一个可靠迹象是引用了许多撤回的文件。另一个涉及从互联网地址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的手稿和评论，这些地址看起来像合法机构的手稿和评论。

二十家出版商——包括大型出版商，如爱思唯尔、施普林格·自然和Wiley——正在帮助开发Integrity Hub工具，其中10家出版商预计将使用该组织在四月份推出的论文工厂检测器。STM还希望今年试行一种单独的工具，检测同时发送给多个期刊的手稿，这种做法被认为是不道德的，也是它们可能来自论文工厂的迹象。van Rossum说，这种大规模的合作旨在改善出版商的工作，并在整个出版业共享工具。

“这永远不会是一个[完全]自动化的过程，”他说。相反，这些工具就像“垃圾邮件过滤器......您仍然希望每周检查垃圾邮件过滤器“以检查错误标记的合法内容。

STM尚未生成有关准确性或误报率的数字，因为该项目太新了。但是，尽可能多地捕获假货通常会产生更多的误报。Sabel的工具正确标记了测试样本中近90%的欺诈或撤回论文。然而，每检测到56篇真假论文，它就会错误地标记44篇真品，因此结果仍需要由熟练的审稿人确认。其他论文工厂探测器通常也有类似的权衡，Adam Day说，他是一家名为Clear Skies的初创公司的创始董事，他在Integrity Hub上咨询了STM。但是，如果不依赖自动化方法，“你要么必须随机抽查，要么用你自己的人类偏见来选择检查什么。这通常不是很公平。

审查可疑论文可能非常耗时：施普林格·自然研究诚信总监克里斯·格拉夫（Chris Graf）在2022年7月美国众议院小组委员会关于论文工厂的听证会上表示，2021年，施普林格·自然（Springer Nature）对约3000篇涉嫌来自论文工厂的论文进行出版后审查，需要10名兼职和全职员工完成这一工作。

4月份发布的最新更新的期刊指南可能有助于减轻工作量。他们可能会决定拒绝或撤回怀疑由论文工厂生产的论文，即使证据是间接的，由出版商资助的非营利性出版道德委员会说。它之前的指导方针鼓励期刊向每篇可疑论文的作者询问更多信息，这可能会引发冗长的来回。

一些局外人怀疑期刊是否会兑现打击的承诺。拥抱黄金开放获取的出版商——期刊向作者收取费用，使他们的论文在发表后立即免费阅读——有经济动机发表更多而不是更少的论文。悉尼大学的詹妮弗·伯恩（Jennifer Byrne）说，他们对论文工厂有“巨大的利益冲突”，她研究了论文工厂如何篡改癌症遗传学数据。

学术机构对科学家施加的“出版或灭亡”压力也是一个障碍。“我们想考虑与机构合作，讨论如何消除一些可能产生这些不利影响的[专业]激励措施，”van Rossum说。Sabel补充说，这种压力可能会促使没有研究经验的临床医生转向论文工厂，这就是为什么医院隶属关系可能是一个危险信号。

Byrne说，出版商也应该欢迎外部人士的帮助，以改进支持论文工厂探测器的技术，尽管这需要透明地了解它们的工作方式。“当工具是闭门开发的，没有人可以批评或调查它们的性能，”她说。她补充说，更公开、更广泛的合作可能会比论文工厂更快地加强它们。

Day看到了一些希望：标记怀疑是论文工厂目标的期刊可以迅速阻止更多的欺诈性投稿。他指出，他对中国科学院（CAS）列入公开名单的期刊的分析是，因为怀疑这些期刊包含论文工厂的论文。他公司的论文工厂警报检测器显示，在CAS名单出来之前，可疑论文占一些期刊内容的大部分。之后，这一比例在几个月内下降到几乎为零。Papermill Alarm根据论文工厂反复提交论文时揭示的明显模式来标记潜在的欺诈性论文。该公司不会公开披露这些迹象是什么。Day说，期刊可以通过使用自动检测器来标记可疑手稿，推动论文工厂将它们带到其他地方，从而引发类似的崩溃。

一些观察人士担心，论文工厂的论文只会迁移到影响较小的期刊上，而检测它们的资源较少。但是，如果许多期刊集体行动，整个论文工厂行业的生存能力可能会萎缩。

没有必要抓住每一张假论文，Day说。“这是关于有抵制他们商业模式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