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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大脑”即“菌脑”可能是影响精神信仰的重要“幽灵”变量

已有 1266 次阅读 2021-8-25 18:40 |系统分类:科研笔记

“第二大脑”即“菌脑”可能是影响精神信仰的重要“幽灵”变量


jxs @ 2021.08.25 18:3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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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有什么样的方法论,说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精神意志与理想信仰是和其世界观密切相关的,甚至可以说一个人的“方法论”就是其“世界观”的充分展示,这一点在精神信仰中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因为人们通常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物,并为其付出努力甚至生命代价。

然而,近年来随着生物医学领域逐渐发现作为“第二大脑”的肠道和肠道菌群(被称为“菌脑”)在人们的心理行为与精神活动中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使得可能一直在默默地影响着精神信仰的重要“幽灵”变量即“菌脑”逐渐浮出水面,不仅有可能为解释长期困扰人们的信仰基石提供了来自于生命科学领域的部分知识,而且也将为促进自然科学(生命科学)与人文科学和哲学社会科学之间的交叉融合提供重要枢纽和桥梁。

具体地,本文将基于生物医学领域的新发现,从“人的可分割性”即“人可分割为人体和共生微生物的联合体”的角度,讨论“菌脑”在“人脑”主导的精神信仰中的可能作用,将“菌脑”这一“幽灵”变量对人类精神信仰的影响进行阐释和讨论。


一、 对“第二大脑”(即“菌脑”)的初步介绍

以往对于“人”的理解,是将“人”作为一个“纯粹的整体”来看待的,认为“人”是由“肉体”和“大脑”构成的统一体,几乎从未思考和讨论过“人”是否还具有“可分割性”这个问题。然而,近年来随着生物医学研究领域的快速发展,学术界逐渐认识到“人”不再只是一个由人类基因组DNA所主导的“纯粹的整体”,而是由人体和人体共生微生物尤其是肠道菌群所构成的“超级共生体”。其中,肠道菌群依托于肠道形成一个庞大的微生态平衡系统,与肠道联合在一起,形成“第二大脑”,亦称“肠脑”或“腹脑”,通过迷走神经以及神经免疫内分泌等方式,与人体和大脑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这个将肠道和大脑进行有机联系的结构在医学中被称为“肠脑轴”,与人体的健康状态息息相关,且与多种慢病密切相关。此前我们实验室发现“饥饿源于菌群”,认为肠道菌群承载了人们对饥饿和食物的直接记忆,因而将“第二大脑”称为“菌脑”。在此基础上,我们提出了“双脑模型”,认为“菌脑主吃、人脑主思”,两者共存于人体,并以“人体主动”的方式而表现出来。三者(菌脑、人脑、人体)形成联合体,协同进行工作,展示作为一个“整体的人”和“完整的人”的自然存在。


二、 信仰与欲望的关系

信仰与欲望之间具有极其密切的关系。就本文而言,将主要从影响甚至决定一个人“生死”的“第一欲望”即“饥饿”与“摄食”进行讨论。

众所周知,“吃饭是人的第一需求”。如果没有食物摄入,那么,人体必将由于饥饿、营养不良而导致死亡,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在追求健康长寿的道教理念中,认为“肠道中的污秽会影响人们成仙的道路”,因此主张通过辟谷养生等方法来“修身养性”,避免“人为物役”,追求“逍遥自在”的身心健康之生活状态。在佛教中,同样认为需要通过各种方法去调控人的欲望,这些欲望包括“贪、嗔、痴、慢、疑”等,是人类产生烦恼的源泉。其中,在“饥饿与摄食”方面,如果出现典型的“贪吃”而导致精神失控,显然是不利于一个人的欲望控制。由此可见,无论是在道教还是在佛教中,都主要是从传统意义上的“人”本身进行理解的,其共同的前提是完全接受“吃饭是人的第一需求”这一前提,而并未曾考虑“饥饿与摄食”的动机和欲望是否还有可能受到其他因素如“菌脑”的影响,而这一点恰好是本文拟讨论的关键问题。

从本文所述“菌脑主吃”这一新的坐标系来看,鉴于此前我们的研究意外获得的颠覆性发现,即人们对于“吃”的直接欲望是源于与人体共生的肠道菌群所构成的“菌脑”,而且通过大量研究发现,通过向“菌脑”提供其所需要的、人体不吸收的食物而形成的柔性辟谷技术,可显著减少甚至消除人体的饥饿感,让人体进入到连续7-14天可以只饮水、不摄食且正常作息的状态,即在此段时间内,人体对“吃”的欲望已经能够从生物学角度得到彻底控制,且在此期间,人体进入到自我健康管理的特殊代谢状态,人体通过分解自身的库存脂肪提供能量,不仅表现出生理性减重的效果,而且对于改善肥胖以及由于肥胖所导致的多种慢病如高血压和糖尿病等发挥了良好作用。此方面研究已获得大量临床研究证据并发表了系列学术论文。

由此可见,一旦通过生物技术能够“消除”人们对“吃”的欲望、且能够更加健康地促进身心状态的提升,那么,必然有助于显著提升人的精神信仰,从而说明作为构成“人”的“幽灵”变量的“菌脑”,对于人们的精神信仰和欲望调控具有重要作用。


三、 肉体与精神的关系

肉体是精神的基础,精神是肉体的升华。如果没有肉体,就无法展示精神的存在。肉体的存在需要通过“摄食”而存在,然而,鉴于已发现本身并非人类基因组所编码的“菌脑”负责对“饥饿”与“摄食”这一复杂表型的控制,那么,“菌脑”这一“幽灵”变量就必然介入到了正确理解“肉体”与“精神”的关系当中。

从目前的研究来看,“菌脑”实际上是对接肉体生存所需要的各种食物与肉体之间的桥梁和纽带。所有经口摄入、进入肠道被分解、消化和吸收的营养成分(当然也包括经口摄入的药物),都需要经过“菌脑”的检查与调控。如果所摄入的食物有问题如含有病原微生物,或者由于暴饮暴食以及使用抗生素而导致肠道菌群微生态失衡,就会表现出“菌脑”处于病理状态,并进而成为慢病的“种子”,在人体表现为“慢病源于肠道”以及“吃五谷、得百病”的状态,而且往往难以获得有效治疗。

很多人信仰宗教如佛教与肉体的痛苦有关,其中源于慢病的痛苦是一个重要因素,从肉体的痛苦到精神的痛苦,难以从医学上得到积极治疗,因而寻求来自于宗教方面的信仰而期望寻求肉体和精神的解脱。然而,从“菌脑”角度来看,鉴于“慢病”所导致的肉体痛苦,实际上与“菌脑”出错密切相关,即异常的肠道菌群微生态是导致慢病的种子和根源,那么,通过将发生错误的“菌脑”纠正回归到正确和健康的状态,就有可能显著改善肉体的痛苦,从而获得精神的提升。换而言之,“菌脑”出错与人们对于自己、社会和世界的认知判断出错密切相关;相应地,则有可能可以通过调控“菌脑”而得到纠正,从而进一步说明科学阐释“菌脑”这一“幽灵”变量对提升精神信仰的重要性。


四、 菌脑与人脑的关系

如前所述,以往看待“人”主要是从人体和人脑本身来看待的,并没有意识到“人具有可分割性”这样的新发现。如果将“菌脑”这一层次加入,即通过将“人”分解为“人体”、“人脑”和“菌脑”这三个层次,且认识到“菌脑”编码人体饥饿感以及“吃”的欲望,那么,关于人的肉体、精神、欲望、信仰等之间的关系,就自然而然地需要进行新的理解。

不妨可以这样说,“菌脑”作为一个重要的“幽灵”变量,不仅主导了人体的饥饿感,而且还显著影响了人的理想信仰与精神意志。无论是道家采用的辟谷养生方式,还是佛家主张的戒定慧与断舍离等,都与信徒想摆脱“人为物役”的想法密切相关。根据目前的研究,既然已知影响和决定人们“生与死”的“吃”的欲望是受到“菌脑”这一“幽灵”变量所控制的,而且目前已经可以通过生物技术如柔性辟谷等方法进行适当控制,避免“菌脑”对“人体”和“人脑”的过度操控,那么,通过调控“菌脑”,显然对于提升人的精神意志和理想信仰具有显著的、积极的、正面的促进意义与提升价值了。

事实上,从生命起源与进化的历史角度来看,“菌脑”在地球上的出现历史,远远早于人类。从地球历史可知,大约在36亿年前“先造菌”,随后陆续出现了藻类、植物、动物和人类。就人类的出现而言,必然是在自然界出现动物之后而逐渐进化来的,并且人类和动物一样,都是通过摄食和肠道营养来确保肉体的存在。然而,直到认识到“饥饿源于菌群”即“菌脑”是人体(理论上也包括动物)对食物的直接记忆体之后,才能够逐渐形成在人体和人脑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器官即作为“第二大脑”的“菌脑”在为人体编码摄食所需要的饥饿感,并驱动人体通过摄食而存在,从而体现出自然界“先造菌、后造人”的进化逻辑,为实现“从肉体到精神”的发展过程提供了非常关键的“菌脑主吃”环节。


五、 结论和展望

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如何能够摆脱“人为物役”并实现更加自由的生活,是每个人追求的目标。如果不能摆脱“人为物役”或长期陷入肉体和内心的慢病与痛苦之中,人们往往就会通过精神信仰等方式而寻求解脱。鉴于本文发现作为“第二大脑”的“菌脑”在主导人体“饥饿与摄食”这一绝对欲望中具有重要作用(有趣的是,“菌脑”本身就是由“微生物”构成的,与“人为物役”中的“物”具有高度一致性,只不过“微生物”是有生命力的“物”),且大量研究显示可通过调控“菌脑”而显著提升精神意志与理想信仰的水平,从而为实现人们迈向更高的精神追求提供了源于生物技术的科学依据,因此,进一步深入研究具有“幽灵”变量色彩的“菌脑”对人体、对人类以及对社会的影响,尤其是其在影响精神信仰中的作用和价值,将有可能成为21世纪生命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领域进行学科交叉的重要融合点,其中的关键点将是人们能够认识到“菌脑”这一“幽灵”变量在“整体的人”中的客观存在并实现对其正向调控,从而为实现人类社会的“真善美”与“高大上”的精神追求之目标提供科学基础。


六、 参考文献

1. Zhang CG, Gong WJ, Li ZH, Gao DW, Gao Y. Research Progress of Gut Flora in Improving Human Wellness [J]. Food Science and Human Wellness. 2019, 8(2):102-105

2. Zhang CG, Gong WJ, Li ZH, Gao DW, Gao Y. A biological hypothesis: is it possible that human sumbiotic microbiota coding hunger genes for human beings? [J] Jounals of Advances in Health. 2019, 1(2):145-148

3. Zhang C. The Gut Flora-Centric Theory Based on the New Medical Hypothesis of “Hunger Sensation Comes from Gut Flora”: A New Model for Understanding the Etiology of Chronic Diseases in Human Beings [J]. Austin Intern Med. 2018; 3(3):id1030(1-7)

4. 张成岗. 动机进化论:关于自然界从生命起源进化到人类的学术思考[J]. 医学争鸣,2021,12(6):26-34

5. 张成岗. 从“菌脑主吃、人脑主思”分析人的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J]. 医学争鸣,2020,11(4):21-25

6. 张成岗. 医学遗传学2.0:导致人类慢病的主因可能首先是人体共生微生物基因异常,其次才是人类基因异常[J]. 生物信息学, 2020, 18(2):65-75.

7. 张成岗, 巩文静, 李志慧, 高大文, 高艳. 双脑模型假说——由肠道菌群微生态构建的“菌脑”可能是人体对物质记忆的“第二大脑”[J]. 实用临床医药杂志, 2019, 23(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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