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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纪70年代后期,叶帅的诗:
“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表达了一个军人对科研究工作的看法。
在当代,把科研看成是一场战斗或是战争的话,那么敌人在那?是谁?
答案是:一个或多个影子。
科学研究工作就是与影子作战。
影子是可以被模模糊糊的感知到的,但是,是难于精确描述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知,有的人干脆就感知不到。
因而,对作战对象,每个人的感知不同,投入的兵力也就不同,作战方式也不相同,而判断胜负的标准也不相同。
一个成功的研究工作是要把这个影子考虑得很强大的,因而在战略上投入全部的力量,并随时准备应对影子的飘忽不定。
如果对影子的判断失误,就放了空炮。劳而无功。
但是,在轰轰烈烈的炮击过后,没有感知到影子的藏匿之处而过度自信的宣告胜利的话,也是一种失败。
古代兵书有言:不胜为胜。
如果把这个原则应用于科学研究,则:只有不停歇的科学研究工作能够获得胜利。这种不停歇意味着一代人、一代人的传递下去。任何停顿都可能是失败的开始。
在这层意义上来认识科学研究工作的基本属性是必要的。也只有在这层认识下,研究工作者才能够有效的分配他的有限力量,并与科学界的其它研究工作者形成战略上的配合默契,而进行一场全面的围剿战。
要达到这样一个层次,就需要广泛的阅读、思考、和精神交流。这是可以跨时空的。
很多人厌倦与影子作战,那么,最好是转向技术类研究工作。那里,对象是客观的。
那么影子就不客观了吗?不是的,它是客观的。但是,它是由对真实客体的主观感知的有限性或不可感知性决定的存在。我们无法否认它的存在,但是又无法准确描述它的全部存在属性。
这就是科学研究工作的对象。对客观存在的主观反映(表象)的构造性描述。
如果在哲学上把科学研究工作的对象简单化的看成某类具体的现象,则只能被归结为应用性研究工作或技术性研究工作。
客观存在是个哲学概念,并不是简单的等价于具体物体或现象。
如果只不过是把具体物体或现象作为科学研究工作的主体对象,则科学研究工作就只能是低层次(或者说是在经验层次)上的重复。
在这层意义上说,哲学素养的高低决定了研究工作的层次。
要把影子找出来,我们能借助于什么呢?不过是理性思维而已。
但是,完全的理论思维而无视与影子相联系的大量具体物体或现象决不是理性的。理性的特征是:思辩+对客观存在的认同。
与影子作战是无法宣称胜利的。因为你作战的影子别人可能根本就看不到。
但是,当科学界的很多人都感知到这个影子时,如果你的确战胜了这个影子,学界会一片欢呼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就是与影子战斗的例子。
有不少人宣称:现代科学中乌云更多了。因而,与影子的战斗也就更多了。
但是,具体到个人,你作战的影子是什么? 答案当然是很不相同。
认识到这一点是必要的。
科学研究工作是一场有明确作战对象、但无法明却捉住的、与影子的战争,也是无法明确宣告胜利的持久战。
任何时候、任何人,在他得意忘形的宣告科学研究工作的伟大胜利之时,也就是他的研究工作开始走入绝境之时。
这没有办法。科学发展的历史教训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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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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