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考落榜者到美国科学院院士--[新闻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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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9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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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自然》、《科学》、《细胞》等世界高水平学术期刊上发表了200多篇研究论文、世界植物科学领域发表论文引用率最高的科学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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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健康土生土长在安徽农村,后在美国学习、生活和工作了24年,至今还带着农民身上的那股淳朴劲儿。在事后的采访中,他告诉记者,“我感兴趣的是做研究,最擅长的也是做研究,给我一个团队带,把实验室做好。但像今天的这种情况(指与媒体见面),还有国内复杂的人际关系,我是一点儿也不擅长。”
中学一半的时间几乎都“睡”过去了
在课堂上和在镜头面前的朱健康完全是两个人。相比记者,他在老师面前很放松,乃至有些“另类”。
高中还敢对着授课的老师说:“我上课可能会睡觉,这是控制不住的,希望你能理解。”这就是自嘲患有多动症的朱健康,“看书、工作、学习超过半小时,就得出去走一走,玩一玩,活动活动。”
这多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中学几乎一半的时间都睡过去了”的孩子,在30年后竟然获得美国科学界的最高荣誉称号,成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继王晓东之后第二位在中国内地接受大学教育的美国科学院院士。
不过,偷懒总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第一次高考,朱健康的总分离当时的中专线还差3分,虽然这样的分数在那个教育资源匮乏的小镇已是名列前茅,但他自己依然感到“很差,差得一塌糊涂”。
在县城中学补习了一年,他考上了。保险起见,他选择了一个此前在一本数学教辅杂志封皮上见过的学校——北京农业大学(现中国农业大学)。当时,比他高考总分低几十分的同学,也有进入清华、北大的。去美国之前,朱健康在北大念了一年研究生。
“考上考不上名校都无所谓,兴趣最重要”,当时的朱健康几乎没什么特别浓厚的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全用来打基础、学知识了”。大学期间,他曾一边在学校做保安,一边给留学生开武术训练班勤工俭学,也大多是为了生存。
不过,他并没有逼着自己去尝试喜欢某一门课,“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除非碰到比较好玩的、自己喜欢的教师,朱健康才会从课堂的“睡梦”中醒来,瞪大眼睛听上几句。
做科学研究要学会质疑和寻找兴趣
有了质疑精神之后,人会变得较真起来,很容易看到那些虚假的、不可信的、不喜欢的,或是新鲜的、奇怪的东西。在这种较真劲头的潜移默化之下,这位曾在《自然》、《科学》、《细胞》等世界高水平学术期刊上发表了200多篇研究论文、世界植物科学领域发表论文引用率最高的科学家之一,渐渐地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研究工作,也就是“一辈子要反复质疑的工作”。
兴趣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一旦黏上了就像拥有个心爱的宝贝一样“爱不释手”。朱健康说,这就好比中西方对待科学态度的差异。在西方,科学精神几乎融入了生活的各个部分。比如除了工作,吃饭、喝咖啡,包括在酒吧喝酒时,都在谈科学相关话题,即使偶尔会游离,但很快又会回到科学的话题,在这样的交流、讨论中深受启发;而在国内,在工作之外的时间谈科学,很多时候会显得有些无趣。
和兴趣打交道的时候,朱健康并没有太多的压力。就像他的工作状态,很让人羡慕——“每天集中注意力工作4~6小时,其他时间多半就是玩儿”。他发现部分中国学生的最大问题是“埋首苦读”,虽然耗费了数十小时躲在图书馆里,表面上看似很用功,事实上却“不求甚解”,“最重要的是效率!”
寻找兴趣什么时候都不晚
不过,兴趣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找到的。甚至上个世纪80年代末的那次改变朱健康人生轨迹的出国,他都是在“随大溜”,“看到北京大学很多师兄师姐,抱起GRE、托福的单词书在操场上背诵,感觉很有意思,我就报了名,没曾想就考出去了。”
“寻找兴趣什么时候都不晚,但千万不要放弃这种寻找。”朱健康总结道。
朱健康在亚利桑那大学吐桑分校任教时的系主任,深得包括朱健康在内几乎所有老师的喜爱和推崇。本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行政领导却显得十分低调,并鼓励年轻学者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科研工作中。他对朱健康说:“系里有各种各样的委员会,很花时间,你还年轻,要多做研究,委员会的事情少做一些没关系。”如此开放的胸怀给了朱健康更多的科研精力。
一位教会了他科研要严谨,一位教会了他要不断更新知识、以他人为师,最后一位则教会了他要懂得选择合适的科研环境,因为只有充分拥有自主权的科学家才能做好科研工作。
“我知道国内的学术大环境还比较浮躁,很多科研人员比较急功近利……但是,饶毅、施一公回来了,王晓东也回来了,我当然也可以回来,而通过我们越来越多的‘海归’回来,这种科研的大环境一定会越来越好。”朱健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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