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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 奇
文/关燕清
午后在听你中意的那首《传奇》。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光,倒有憩在缥缈雾霭里的感觉。不过这也将很快被纷沓而至忙做实验的研究生们所打乱。
此时,冬日的暖阳铺晒在书桌上,困顿和慵懒当中竟然想起昨晚的和你的争论。你说,我是否如梁先生说的那样“在刀山剑树上过活”呢?然而,你本不是开速成班的,我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稍好些的博士刚刚毕业生罢了。你怎能要求我严苛到如此?实话说与你,我现在好想漫不经心地读读雪莱(Shellry),济慈(Keats),拜伦(Byron),曼殊斐儿(KatherineMansfield)和伍尔芙(VifginiaWoolf),或是再坐在窗台边,翻翻《诗经》,聊聊《牡丹亭》。
“日来书墨陪作伴,日落篇章诞展连”,这是我的一个研究生今日送你的,想必正中心怀?我想这正是你这个人的写照,也同样成了我这几年来的缩影。别总和我说“创新”和“拓展”,我不是一直在瞎忙吗?连卫老夫子都叨咕我已“销声匿迹”并已去向不明,难不成我还有偷懒的时光?
首先,做应用基础的那篇文章,我倒是想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投稿往何处,没道理高不成低不就,这么细致做的工作没刊物要吧?应用基础研究难不成只能写个专利,发篇低因子的了事?但你看,这不是《国家基金结题报告》和《国家基金进展报告》的催交通知来了吗?还是要先总结弄好那两篇八股才行的吧?
其次说说投CR的文章,别人是4-5年的积累呢。看起来我这里还需要做点体内的工作才知深浅。没有庞大的工作量,工作看起来还就是单薄,尽管自己感觉这故事在逻辑上已经足够严密了,但若是再静下心来细嚼一下王先生的那几篇cell,那自然惟有心儿一颤,声儿一叹了。
再者,做那篇SR文章的研究生,已经大张旗鼓地在补数据了,反正那个老外审稿人所在的实验室的硬件一定好得很,哪里知道我们在广州要做个小动物MRI有那么困难呢?这不再弄掉我3-4万,审稿人是誓不罢休的了。
然而,一切并不容易。这一年的喧嚣,如大海退潮留下满海滩贝壳的诱惑一般。譬如去参加省基金重点答辩了,对手是三十一位来自医学院的大小牛儿,虽然答辩感觉没有瑕疵,面对一屋子的专家,也没有慌乱,但是愣愣的还是拼不过人家。。这要在砖缝里生根发芽也不是容易的事呐,大约真是自己技不如人?
再譬如, 这做学问确有比其他职业可爱之处。还真有让人有所享受有所迷恋的方方面面。今年,又一次被学院推荐去参评一个什么虚名,院长说是力推了,但结果是自然的,也是难以考证的。正应了一句俗谚:人终化尘灰,书终以传世。没有虚名浮名是坏事吗?
今日,当你赶往一处口若悬河从容品味的时候,我却在继续深刻自省。。那“创新”和“拓宽”的言语我委实记下。西风烈烈,暖阳寂寂,我就这样在路上了。“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忒喜欢黄庭坚《登快阁》的诗句,期待有日,自己亲手栽种的树木将成林成荫。最后嘛,也祝你华诞快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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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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