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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听过这句话,当时是当做笑话听的,可是那天我跟Evelyn,Mona还有陈刚做iCANX Talks的线上测试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问了Mona一个问题:
你从小就是天才,从奥林匹克物理奥赛金牌选手到世界顶尖科学家,非常成功,现在你的不少学生也非常成功,成为了学术明星,你能分享一下培养学生的秘诀吗?
Mona想了一下:
其实没什么秘诀,就是一直努力就好,我对学生管得很少,只在意他们是不是在正确的方向上,只要在正确的大方向上努力就好。
那你呢?
Mona随口反问了我一句。
是啊,这是个好问题,我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我可不一样,我对学生很严厉,管得很严,现在疫情期间就更加严格,每周要在线上meet好几次,我觉得我不管他们、不时时刻刻拽着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偷懒睡大觉浪费时间……
我越说越兴奋,没想到Mona忍不住打断了我:
真的吗?!我遇到的北大学生都非常自觉和勤奋,就是这次这么严重的疫情期间他们也都没有停下工作,每个人都很棒!
这时候陈刚在旁边也忍不住了:
Alice,这正是我一直有疑问的地方,你带的都是北大的学生,最优秀的学生,你还那么紧张干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呀!我这么紧张干吗?
记得在这次演练的前半段我们热烈地谈了人才培养的问题,陈刚提到了他的导师对他的影响—田长霖教授,UC Berkeley的校长:田教授营造了一种气氛,让你勇于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哪怕你的100个想法都不工作也没关系,他会鼓励你去提第101个idea,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氛围,每个人都愿意提出更多更有意义的想法,然后找到最好的想法去实现……
我是非常赞同的,而且这和我一直强调的人才培养、特别是创新人才的培养一定要有独立思考的自由和尽情发挥的空间是完全一致的,可是,怎么轮到我自己带学生的时候我就变了呢?我给他们自由发挥的空间和独立思考的自由吗?我对学生的不信任和强烈的控制欲是那么地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了,而且我还那么激动和兴奋地说个没完呢?这难道不就是我内在想法的最真实反应和我惯常做法的最自然体现吗?……
我怎么一下子就活成我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细思极恐,但这就是环境的巨大作用,每一个生活在其中的人都难逃这逐渐被同化的宿命,只是记得提醒自己:
从今天起,一定要少“管”学生,多欣赏和发掘每一个学生身上的光、哪怕是现在还看不见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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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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