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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洪义：刘开的《问说》与冯-诺伊曼的“习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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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范洪义
清代桐城派散文家刘开（1784—1824）是“姚（姚鼐）门四大弟子”之一。曾写《问说》一文享于世。我这里摘录几句。
“君子之学必好问。问与学，相辅而行者也。非学无以致疑，非问无以广识；好学而不勤问，非真能好学者也。理明矣，而或不达于事；识其大矣，而或不知其细，舍问，其奚决焉？他还赞成：“问且先于学也。"
译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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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见识的人，他做学问必然喜欢向别人提问请教。“问”和“学”是相辅相成地进行的，不“学”就不能提出疑难，不“问”就不能增加知识。喜爱学习却不多问，不是真的喜爱学习的人。道理明白了，可是还不能应用于实际，认识了那些大的（原则、纲领、总体），可是还可能不了解那些细节，（对于这些问题）除了问，怎么能解决问题呢？刘开还赞成：问甚至比学还先。
那么，除了刘开所说的"问与学，相辅而行者也。"有无其它的学习途径呢？
有的，那就是“习惯”。
让我举例说明。计算机之先驱冯-诺伊曼的数学和物理都精通。有一次，来了一个年轻人向他请教数学问题，冯-诺伊曼给与了解答。但来人说还是不能理解。冯说：“年轻人，在数学里不要去理解事情，而应该去习惯事情.”
其实，岂只是在数学里习惯事情呢，古代私塾里小孩背四书五经时他能理解多少，又有多少小孩会主动提出问题呢？他们也是先习惯书上所说以后慢慢正己正人.所以学习的另一个途径是先习惯先贤所言，因为他们先知先觉，比我们绝大多数人聪明，习惯其所述可以少走弯路啊。
对于量子力学的语言---狄拉克符号，初学者也是先习惯它吧。至于我后来提出和发明对于狄拉克符号的积分方法，那也是先习惯它以后的侥幸所为。
如此看来，问不一定比学还先；习惯知识也不能归于刘开所批评的“且夫不好问者，由心不能虚也；心之不虚，由好学之不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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