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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66年的岁月,最有情怀的往事是什么?
小学至高中,社会变动波及家庭,终化难为力,父母、家兄姐弟全家共度朴素温饱岁月,大哥春节回家的礼物也是期盼;最激动的见识是在全州县城参加桂林地区高中篮球比赛时,到火车站看火车,与火车铁轮比高低,“好高啊!”双手拍,两脚跳,活脱脱眼见开阔的高兴样,被同学记住了,眼见为实;离家最远的是坐班车到桂林市过夜,坐火车过兴安县车站,再坐班车到资源县城,参加桂林地区高中排球比赛,回来时在桂林市体会了稀饭和粥的区别:“要一碗粥”(京剧样板戏“红灯记”的学样”),服务员说:“我们不卖粥,只有稀饭。”,赶紧说:“就买稀饭。”最有收获感的是高中毕业时,因一位插队知青父亲给领袖的一封信,下乡插队暂停调整时,学校和矿上安排毕业学生到老虎头修公路,做到40多天时,有同学挖了神仙土墙,倒塌压伤同学,劳动被停止,结算时挣了40多块钱,交给母亲。要不是工伤停止劳动,我还想继续挣钱。随后就是下乡插队,当知青了。
下乡阶段,虽然面对煤油灯、枯秋萧瑟景象,期望仍然强于失望,就是想当兵、被推荐上大学,对于招工进城,那是等待或继续务农挣工分中的无奈。好不容易碰到社会变革,偶然捡彩,参加高考,捞到了上大学的机会,下去时是什么样,离开时身份仍旧不变,凭一份录取通知书,进城当了大学生。
大学阶段,赤条条地完成读书考试游玩,度过每一天。自以为是的想:我就要看看社会真的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凭本事吃饭的年代吗?还是天真了。有一趣事就是后来才明白为什么游泳池比赛要有道道。大学二年级游泳体育课,同学说他游客快,我说我游得快,两人跳下水比试,快要游到50米尽头,我突然感却有一手抓到我的短裤(游泳),我赶紧反手抓住短裤,大喊:“你要干什么?“他说:我触壁了,比你游得快。”我无奈:“我的短裤差点被你扒了。”研究生阶段现实了一点,三年毕业受邀回到当初最有出游感的家乡城市桂林,梦幻般地呆、创了两年。1986年报名考博被阻,无望新选择,1987年无奈调离,又来到昆明,过起家庭小日子,走上了普通再正常不过的一步一稳进阶爬梯的工作生活,实现了现在的退休生活保障。
46年的工作履历,最有感悟的话语仍旧是47岁时总结的两个字:“混、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下了乡插了队,出席县市区(省)先进知识青年代表大会;也不知为什么考上了大学、考上了研究生;结婚生子当了爹,混上单位中层,教师职称顶格,混混然的过来又过去。“少”就再明白不过了。2005年在新西兰高访研修时,遇到老外问:“中国搞计划生育是吗?”我猛然醒悟,是啊,我们父母当爹当妈机会多了是,我有7姊妹,而到我,就有一个儿子。
快到50岁时,对自己有了第一次主动:对部门领导说我想请你们对我“三不请主义”:“一请不要通知我开会,不知者不为错,不通知不知道,不参加单位会议也就不会犯考勤事故;二请不要安排新工作,年过50,新东西不容易学,但熟悉的工作会做好;三请不要在年终考评给优秀了,合格就成。”领导大度笑了笑,但同学知道了这个“三不主义”,就说:你当大家傻啊!不开会、不做事,还会给你优秀?”我无话可说,我是“不通知,不安排新工作的前提啊。”
六十岁延期退休时,给自己来了个“三不一请”(不议论,不参与,不当专家,拜托大家忘记我)。如此,多干了三年。
现在的我还是两个字:“熬、信”。熬过每一天,吃得惯,听得惯,看得惯;信:未来一切会变得好,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六六顺”议起,真的“莫道桑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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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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