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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 热 带 淘 宝 记
1980和1990年代末期,我在订阅过的两种文学期刊,都曾经被无名氏截留过,没有收齐。
1990年代,我从事野外工作,经常出差。安顿下来以后,我会扫描当地的报刊亭,选购期刊,《十月》是我经常购买的文学期刊之一。
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改编为电影上映时,我还在军校读书。看完电影后,我意犹未尽,从图书馆借来了原著。军校毕业后,看到一本中篇小说集中收录了这个中篇,我立即买了下来。那本书,被一个河南战友借去了,没有归还。
1994年秋天,我带领一个中队在亚热带某市执行水准测量任务,驻地附近有一个不大的农贸市场。休息日的时候,会有人摆书摊。我在书摊上,看到1982年第6期《十月》。在三米之外,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本封面为天蓝色底色的《十月》。封面略有破损,不缺页、不碍事。
这一期刊物刊登了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张承志的《黑骏马》,我赶紧买了下来。这期刊物,我曾经借给一个河北老乡阅读,她知道我非常喜欢这一期刊物,不久就完璧归赵了。
《高山下的花环》,电影看了、书读了两个版本;终于,连当期期刊也收藏了。
2000年前后,我在《中国青年报》报上看到了王永午撰写的文学评论文章。文章在提到《高山下的花环》 时,竟然把首发期刊写成了《昆仑》。1982年创刊、1997年终刊的《昆仑》刊登了不少颇有影响的军事文学作品,不过,《高山下的花环》的确不是该刊首发的。
我确信自己的记性没有错、自己的藏品没有错,打电话给报社反映情况。结果,接电话的支支吾吾,说那篇文章是我们约的稿。我心里很不服气,约的稿更要注意细节,不能张冠李戴呀!后来,我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参加培训班时,听到来自《十月》的张守仁老师介绍编发《高山下的花环》的前因后果,知道《十月》当时是冒了风险刊登这篇小说的,更觉得那家报纸拒绝更正错误的做法太不可取了。
张承志的《黑骏马》,也是在这期刊出的。巧合的是,驻地的一家打字社老板也非常喜欢《黑骏马》,他用“黑骏马”命名了打字社。我阅读了《黑骏马》之后,也以此为题目,写了一段散文诗。散文诗打印后,投递给了当地报纸,报社编辑曾经打电话到房东那里,说要刊登,却不知为何没有了下文。
在黑骏马打字社打印过几次文学作品后,我和老板熟悉了,曾经应约去他家里做客,谈人生、谈文学,谈当时热播的纪实性电视剧《九一八大案》。12年后,我的散文诗按照散文收入北京市职工文学作品集《迎面而来》。
刊登了张承志《北方的河》的1984年第1期《十月》我也是在这个市里淘到的。驻扎了两个多月,也买到了两本新出版的《十月》,还有创刊不久的《大家》。
刊登朱春雨《大地坐标点上的赋格》1983年第1期《十月》,同样淘宝于此市 。杂志被一个山东小战友占有了。前年,我从网上买了收录这篇小说的小说集《白鹤浦》。听说大学同学也想读《大地坐标点上的赋格》,我代购了一本小说集《白鹤浦》,快递了过去。
我是从事大地测量工作的,也当过中队长,特别喜欢以测绘部队中队长为主人公的《大地坐标点上的赋格》。我以练笔的形式,将此小说片段改编成了电影文学剧本。朱春雨的另外一部中篇小说《沙海的绿荫》(原载1981年第3期《十月》),也是在我读军校期间改编为电影《绿荫》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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