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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绘人写的反应测绘生活的小说,我读到的很少。
毛区队长推荐过《山若有情》,刊发在《北方文学》上。这部短篇小说的作者是黄新燕,在测绘单位工作过。
1983年前后(具体刊期,待查)。我读这篇小说,只记住了一个细节,测量人员在大山里遇见熊时的窘境。
这个作者,后来成为某科普期刊的执行主编。接近三十年后,在一个培训班里,我遇见了她,还遇见了一位大学同学的部下,交谈中自然提到了《山若有情》。
[我从事专职野外测量工作(带测量小组、中队、联合中队)和临时组织的野外测量中队,十余年,没有遇到过凶猛的野生动物。蛇,遇到过,互不伤害,各行其道。野兔、旱獭或者鼠兔,也看到过,它们很警觉,逃跑得很快。蚁、蚊、虻、蝇的袭击,危害不算大。1994年在东南沿海地区作业,有些区域有野猪出没。听说,一个兄弟单位的排长没有被野猪伤害,却不小心被野猪夹子伤害了。]
1980年代出版的测绘题材小说,我读到了三部中篇。不是1980年代读到的,而是1990年代,或者更晚一些。
一篇是二炮作家发表在《十月》上的《大地坐标点上的赋格》。赋格是一个音乐词汇,作者用来比喻叙述的复调性。小说里面反复出现的小标题是《去年的事》《今年的事》。叙述者是一位准干部,就是很有可能提干的上海兵。小说主要写天文中队为了确保测量数据准确无误,在测量结果并不超限、只是接近于规范要求的限差上限(比如:二等天文测量规范要求的方位角误差不超过一个角秒,他测了0.9角秒)。按说,成果是合格了。不重测也说得过去。中队长两次要求重测呢,上级也不反对。就是在“返工”期间,天气发生了变化——连阴雨,不仅让观测本身无法进行,还让这个中队断粮了,山洪肆虐,无法下山。中队长身体不好,待山洪下去之后,中队长被送进医院后亡故。他的仰慕者小史——是某高干的女儿,某“测计大队”计算员。小说里的叙述者冯阿网,是小史得仰慕者和强烈追求者。这个小说也有一个细节,就是他们野外作业初期,内外业中队都住在一个破庙里。睡大通铺,男女只隔一张布帘子。他们的饭盒放在一起,都写着各自的名字。冯阿网把情书放在了小史的饭盒里。小史看到冯的信,没有正面反应,只是赐予了一个献花的机会——冯阿网利用午休时间采花。花束,被认定为献给所有女兵的。
另外一部中篇,来自总参某部的宣传干部王纯才,题目是《血归》。《血归》收录于测绘文学作品集《经纬魂》里(测绘出版社,1989年)。小说的时代背景是1980年前后。主要情节是,某部重力测量中队在边界地区进行重力测量。队里的副教导员是干部子弟,中队长和他是同一批兵,升迁不快,成了他的下级。副教有点左,开进测区附近后,开了几天“动员会”,耽搁了最佳作业期。小说从重力测量返回驻地时,由于天黑、路滑,汽车落入冰层已经开始融化的湖泊里开始写起 。穿插、回顾了一些过去的故事。小说的结局是悲剧性的。中队长在雷雨天,为了保护牧民及其羊群牺牲了,司机为了为大家找吃的被毒蛇咬伤、中毒身亡。另一位战士遭遇狼群.....小说描写了边境区域的“碟地”风光。小说还有一层悲剧,就是中队长的妻子利用出差机会来看他,带来的不是问候而是离婚协议书。
还有一部中篇,作者为潘励高工,题目是《绿野彩虹》。这个小说有点儿喜剧色彩。测量人员的领队与房东日久生情,不愿意搬站了......
《中国测绘报》曾经在副刊上刊发不少小说,包括朱凤喜的系列作品。他的小说,后来收录于作品集《乡野来风》里(测绘出版社,2003年)。
*********延伸 阅读*******
另外,汽车兵出身的作家杜光辉不是测绘从业人员,曾配属测绘部队、进入无人区执行任务。他写的长篇小说《可可西里狼》,被列为生态文学作品,也反应了测绘兵生活的一个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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