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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惠玲,刘晓辉,刘宗甫. 高邑县东驿头村:驿堡驰道留传奇[N]. 石家庄日报,2017-08-22(007).提到:
公元1271年,元朝在高邑县城西南十里处设立驿站——东驿头堡,隶属真定路辖段。700多年来,东驿头村历经变迁,不断发展,同时也流传着许多动人的传说。高邑更有一脉泲河水,古老的故事数不胜数。中国古代最早的一部诗集《诗经》里,就有一首描写泲河岸边的爱情诗《匏有苦叶》,这个美妙动人的故事,源于泲河哪一段并不重要,无须史学家去评辨,重要的是,它证明了泲河是中国最古老的河流之一,泲河流域的人类发祥很早。这一脉清波碧水,孕育了高邑的文明进化,毓秀英才辈出,创造了高邑灿烂的历史文化。在古老的泲河岸边,有一个古老的村庄驿头,流传着很多动人的史话,值得人们去钩沉、研究、回味、琢磨。据考证,在战国时代,这里就设有驿站。公元前201年秦朝时就设立了邮驿,十里一亭,三十里一邮置,专门传输军事文牍,当时鄗境设有禾成亭。公元25年,刘秀在鄗南登基,改鄗为高邑,废柏乡侯并入高邑,实行精兵简政,改邮亭为驿站。到了宋代,公元960年,高邑设驿馆,位于定州至磁州之间的驿道。元代时,于公元1271年,在高邑县城西南十里处设立驿站东驿头堡,隶属真定路辖段。史料记载,清康熙二十四年(公元1685年),东驿头堡每年工料银达1718.6两,乾隆四十三年(公元1778年)有驿马八匹、草料银64.8两,遇闰年加银5.4两。由此可见,东驿头村是高邑县一个古老且知名度很高的村庄。
公元前201年秦朝时就设立了邮驿,是我最感兴趣的。
我对此文中提到的驿站名称,有点儿质疑。根据《高邑县志》《高邑县 地名志》(简称两志)中的说法,西驿头、东驿头村名的来历,都是因为两个村子之间原先有一个废弃的驿站。而且两志都认为驿头的名字来自这样的事实——“明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该村先祖籍氏奉诏由山西洪洞县徙此占产立庄。因此地系古时驿站,并且此驿站又是赵国到房子那最后头的一个驿站。该村方位居西,故借此按方位取村名为西驿头。”杨文说,元朝时设立驿站东驿头堡,显然与两志里的说法冲突了。
上述文字,算是引言。回到主题——高台。
高台是一座土台子,有好几米高。1980年代初期,还可以看到。我曾经好奇地爬过。 听说,高台上有不少蛇窝,就不敢逗留。我认为,这是大人们为了吓唬孩子们给出的理由。有所顾忌,你就不会胡乱爬高台了。好几米高的土台子,没有遮拦,如果从台子上掉下来,非出问题不可。
可是,人们传说中的怪老头——一个本家爷爷,经常很晚才从高台上下来,据说他是夜观天象的爱好者,也经常神乎其神地做一些预测。这个爷爷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写古体诗、经常拦住路人分享、讲解。可惜,他老人家没有遇到现在这样的好时代,可以搞自媒体,传播自己的诗作。四十年前的自媒体,就是两片嘴唇。他没有找到知音,听他的孙女说——爷爷的殉葬品里有一个陶罐,里面都是他写的格律诗。
当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带耳朵的陶罐。陶罐一尺来高,口径三四寸,只容得下一只拳头通过,钙之以圆形石板。陶罐的肚子是鼓起来的,可以放鸡蛋、或者盛小米,或者盛黄豆、绿豆等。用陶罐盛诗歌作品的,他可能是独一份儿。每当他写完一首诗,用正楷工工整整地抄写一份,放入陶罐时,喜悦心情一定不亚于将热乎乎的鸡蛋放入陶罐的农家主妇。
夜深人静时,独自在高台上看星星,是什么感受? 这种感受,只有干过天文大地测量之后,只有彻夜不眠观测卫星之后,我才体会出来。不是““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而是独自与夜空、星空交流的崇高感。浩瀚的星空,既是崇高的,又是优美的。好比并不遥远的太行山,既有峥嵘时刻,也有妩媚时分。在与夜空、星空、崇山峻岭作伴的时候,在于自然交流的时候,从心里冒出几句诗,是很自然的。诗句不一定多么高雅,却总是含有真情实感的。在叙事和抒情的交织中,”诗人”会升华自己、提升自己。可能也会和他人疏离开来。
这,也许是大家都认为那个经常独自夜坐高台的古稀老头有点怪的缘故吧?
本家爷爷作古之后多少年高台消失了?不清楚。
这个“个人天文台”还有一个存在的意义——它可能是驿站旁边的烽火台。作为八百里太行东麓通衢大道上的驿站,其“紧急通信“价值不容忽视。平原上,在数米高的土台子点燃烽火的可视距离, 会比平地上高许多。
那个已经消失的高台,很有可能是一个烽火台。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以为可以从《驿骑星流:中国驿站新考》中看到东驿头堡的名字。
我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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