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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乃基
近日,博主“讲”了在“ 最后一分钟——不得不讲的故事”。
多少年来,人们在与自然界的博弈中攻城略地,高歌猛进;自然界则节节败退。然而,自然界也不是无所作为,也在改变自己的策略。
其一,退出博弈。博弈的双方,各自以对方的存在和出牌为自身存在和出牌的前提。现在人家不玩了,以此为生的这部分人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依据。
大概有两种表现方式。一是石油等资源的枯竭,以及种群灭绝……。在前些年的畅销书《狼图腾》中写道,一旦狼被“斩尽杀绝,……一个民族的图腾被毁灭,这个民族的精神可能也就被扼杀”。即使狼一息尚存,在书中还有这样的情节:开着军用吉普,端着自动步枪去与狼过招。对于驾驶员老刘、徐参谋和特等射手来说,如此的小菜一碟,又如何能感受到狼的力量和强悍?或许根本都没有与狼过招,甚至与狼犀利的目光对视的机会。由此能学到狼的性格,领略腾格里的意愿吗?
那么只剩下人类,或者就独孤求败,或者就自相残杀。实际上在这之前,老早就开始了人与人的博弈,其极端就是——屠杀。
人类如此强势,迫使博弈的另一方“与人合一”,这是自然界退出博弈的第二种方式。
天不变,道亦不变。《狼图腾》就描绘了这样的图景:狼不变,人亦不变。现在狼的一支变了,变聪明了,那就是狗的彻底归顺,还有其他种种,其典型就是成为宠物。面对百依百顺的宠物,“意欲向前”的西方文化——这是梁漱溟对西方文化性格的判断——也就失去了“向前”的势头。
其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概也有两种类型。
一是换上更强悍的对手。在森林和草地退化,河流干涸之后,上场的博弈对手换成了难以对付的沙漠,换成了远为强大且难以捉摸的气候,厄尔尼诺和拉尼娜轮番上场。
二是亦步亦趋,其典型便是细菌和病毒的抗药性。这样的博弈,似乎是在近代科学革命和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人与自然博弈中双方地位的互易:细菌轻而易举揭穿了人的有限策略,改变了自己的策略。细菌在基因层面的“突变-选择-隔离”进化途径不亚于甚至优于由人类由实验室到产业,由原子和分子到生物大分子和基因的“进化博弈”路径。
其三,不按常理出牌
黑格尔有“理性的机巧”之说。人把自然界当作工具,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活动中让客观事物彼此互相消耗,互相扬弃,自己的目的既超脱于它们之外,但同时又保存于它们之内,从而巧妙地实现了自己的目的。人类就是依靠这样的“机巧” 繁衍生息,发展至今。
然而这样的“机巧”必然给自然的另一部分或整体带来损伤,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后果的积累和传递即导致自然的报复。自然界的“悲和仇”在时间和空间中传递和积蓄,在意想不到(不是“规定的”)的时间和地点,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由“蝴蝶的翅膀”触发,产生远比人类对自然的形塑大千万倍的影响。在人类与自然界的博弈中,不出牌则已,一出牌即惊天动地,影响深远,不可逆转。
其四,伤及自身。
随着博弈层次的升高,人渐次与自身中“自然”的部分博弈,从生理到心理,从躯体到大脑。在这样几乎就是在与自己的博弈中,难以区分博弈的双方,伤及自身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克隆,人工智能,会聚技术(参见:会聚技术——高技术发展的最高阶段)正在沿着这条险路步步逼近。
刚看到武夷山老师的博文,世界结束的方式/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精选。以上大概是“呜咽”的四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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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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