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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科学家在复旦大学的自由灵魂
2017.07.10
复旦大学的自由而无用的灵魂
两个礼拜之前在复旦大学参加化学系的毕业典礼,无意间听到所谓的“自由而无用的灵魂”这一复旦的非官方校训。
第一次听到这说法,足以让我诧异。复旦大学本就置身于上海滩这十里洋场,通常印象中复旦毕业生也并不特别地脱俗,这“自由而无用的灵魂”该从何讲起呢?
想起自己在十年前科学网博客的开篇《民间科学家的理想》中说:
民间科学家是一种理想。
《击壤歌》唱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庄子 让王》中也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
可叹此等境界终不可及,但不能想都不能想一下吧?
2007年1月20日在科学网的首篇博文《民间科学家的理想》: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76-82.html
所以,管它这“自由而无用的灵魂”的说法是咋回事儿,似乎都有正中民间科学家下怀的样子。
民间科学家在复旦
我大半年前说自己要来复旦,常有朋友和同事们问我:“How is Fudan?(复旦究竟如何?)“
我说:
“I still need to find it out. My understanding is that Fudan in China is like Columbia in the U.S. Just picture Shanghai as the New York City of China, and then you can see Fudan as Columbia, a major university in the biggest city ranked usually among the top five nationally.
(复旦究竟怎样我还需要了解。我的理解是复旦之于中国犹如哥伦比亚大学之于美国。只要把上海想象成为中国的纽约,你就会把复旦看作哥伦比亚,一个常常在最大的都会的常常排名全国前五的重要的大学。)”
纽约/上海/哥伦比亚/复旦 (图片来自网络)
事实上,复旦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之间有相当多的相似之处,不仅有很多共同的优点,也有不少共同的臭毛病。具体方面以后再说。
两年前我在复旦物理系做了个学术报告,临走的那天早上在复旦招待所偶然遇见当时刚到复旦上任常务副校长的包信和校长,他当时告诉我如果近期打算回国工作的话,应该考虑到复旦来。我那时告诉老包我女儿还没上高中,恐怕不行。
在那次偶遇的几个月之后,在国外学术会议上我又见到包校,他再次跟我提起加盟复旦的事情。我回去跟太太商量,她说:
“你一直想到大学教书和做研究,但你到现在为止除了没有在大学教过书,在国内的研究所,美国的工业界和国家实验室都经历过了,如果要开始教书的话,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你不是现在还对纽约这种大都会念念不忘吗?这个偶然的机会也许是注定的。”
长话短说,这就是我在半年前来到复旦的缘由。
Stranger in a Strangeland
我在复旦的化学系和物理系也有不少认识多年的同行或朋友,所以我过去若干年在复旦做学术报告的次数比当年住在上海多年的鲁迅先生还要多(复旦校史馆的展览中说鲁迅在复旦做过两次演讲)。十几年前在北京工作的时候,还常常去甘家口拜会当年复旦大学化学系的老系主任,同样也做光谱物理化学的吴征铠先生。来复旦不久化学系已经退休的抹云楼老当家郑企克老师给了我一本吴征铠先生的自传《我的一生》,鼓励我向吴先生学习教书育人和做科学研究。其实十几年前在北京我也专门到原子能出版社去买了好几本吴先生的这本自传送人,我自己的那本目前还在美国的家中。郑老师的女公子的博士导师是我的博士后导师,她的夫婿鼎鼎大名的夏幼南也是我大学同系高我一级的同学。所以尽管我目前仍对复旦有陌生的感觉,我对复旦内部的不少事情仍然不甚了了,倒也没有到了完全陌生地方的感觉。
我在科学网关于吴征铠先生的博文《未能送别吴征铠先生》链接: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76-4101.html
我在科学网关于吴征铠先生的博文《童话故事:最好的老师和最好的学生》链接: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76-857.html
吴征铠先生《我的一生》
上个月老包到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去高就校长之职,不少朋友也来问刚到复旦尚未展开工作的我是否也会跟着去科大。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老包作为复旦的常务副校长建议我来复旦又不是为了找我帮他个人打下手,而是为了复旦相关领域学术的发展,而且我到复旦工作是复旦校务会通过的决定,并不是个人之间的私相授受。
民间科学家的自由灵魂
自由的灵魂是一种理想。
渴望自由的浪漫主义者卢梭曾感叹:
Man is born free, and everywhere he is in chains.
(人理应生而自由,却处处都被枷锁)。
这或许是比较消极的态度。相比之下信奉享乐主义的奥斯卡·王尔德也许更为乐观一些。他说:
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尽管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一些人仍然在仰望星空。)
奥斯卡·王尔德(或休·格兰特)王鸿飞摄于2017.06.25
或许,复旦人所谓的“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更像是王尔德那种一种身处“不自由而实用”的阴沟中而产生的理想主义与自我救赎的期许吧。
事实上,科学与人文从来所共同追求的,是自由的灵魂和有用的知识。
这是现代大学的真正使命,复旦也然。
所以,民间科学家不但得有自由的灵魂,还得追求有用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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