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遇——时刻准备着

    89年，城建局为了提高道路质量，积极应用新结构，组织专业人士考察国内粉煤灰搅拌厂的工艺及设备，考察团回来以后需要编写可行性研究报告。院里感觉搅拌厂设备都是机械的东西与我院道桥专业资质相差较远，需要机械专业技术人员参与。经过走访，了解到我是学机械专业的，就试探着问我是否承接可研阶段设计工作。本来我转到设计院就想进入设计室搞设计，但是，由于专业不对口设计室一直都不收，很郁闷，有段时间差点把关系调走去二热电厂。这次听说有机会搞与本专业有关的设计，心理非常高兴。领导问我能不能做可研，我没客气，说我能搞这些东西的施工图设计。领导见我如此自信、能颠，就说暂时先借到设计所搞这项工作。连试用都没提只说“借用”。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干吧。

  从来也没接触过市政工程机械，现学现卖吧，好在都是铁做的东西，技术上隔行不隔理。一个月时间，蹲省图书馆，查找有关机械产品目录，机电产品手册，然后再顺藤摸瓜按手册上有关厂家的联系电话挨家联系，或干脆写产品求购咨询信，发往全国各地。一时间回信像雪片一样堆积在桌子上。再跑城市周边有相关设备的公路筑路材料搅拌厂，对标准设备记录型号、技术指标、班产量、生产厂家、采购价格等数据，对非标设备测量主尺寸、拍照片，做好仿造类比产品的准备（山寨），没吃过猪肉，咱还没见过猪走吗。道路专业方面有师傅撑腰，在刘金岭主任的指导下，工作顺利开展，配合默契。

       那时正是89年春夏之交，外面热闹得很，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每天翻阅大量资料，不断地修改可研报告草稿。那年月还没有电脑，也没有四通打字机，文稿只能动笔写，每写完一稿就让媳妇给抄一遍，然后再修改，反反复复共改了5遍，才交领导审查，很幸运一次顺利通过。可研报告评审时，到场的业内人士都感到很是惊讶，说没想到修马路的设计院能把这个机械项目的可研作的如此成功，一打听文件编制者是新调来管设备的人，同样很是认可。恰好此时省市政协会举办年度专业论文评选，按院里要求设计所的员工都动起来了，赶稿、打字、印刷、装订忙得不亦乐乎。原本我只不过是临时借来帮忙做个可研，开始觉得时间太紧，准备不充足，打算以后再抽空写论文。师傅提醒说作为一名设计人员，应该注重对技术问题的总结与探索。就是说应该对专业技术保持敏感的神经，因此我也趁热写篇论文。

   每作一件设计都有与其他设计不同的内容与技术侧重点，甚至说作一个设计、可以从不同角度写多篇论文，要留下技术痕迹。

   我就着刚写完可研的热乎劲立刻拟定论文题目、整理思路、列提纲填内容，接着就是一遍又一遍的修改补充，最后请师傅审阅，很快仅一周时间完稿。设计所大批打印论文的时间已经过去，我是末尾赶来的，马上找打字员用古老的活动铅字打字机把文稿打在蜡纸上，自己贴蜡纸、涂油墨、印刷、装订，连跑带颠的送到评审处。评选结果出来一看，呵，我的论文获二等奖。还没进设计所的名不见经传的生面孔写的文章居然也能获奖，在设计院这个知识分子集中的地方自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当时我院选送26篇论文，获奖9篇，有两篇获二等奖，师傅和我各一篇，大获全胜。师徒俩喝一顿小酒，我感谢师傅教诲和指导，师傅说老话讲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鸡蛋能浮出小鸡，肯定是内因外因都具备条件了。人生在关键的时刻能遇到师傅这样的贵人是运气也是福气，他是我一辈子都应感激的人。师傅是军人出身，做事严肃认真、求根问底、胆大心细，顾全大局，处处体现军人作风。全院几百人，他只收了三个徒弟，跟唐僧似的，我很荣幸成为其中之一。这时院长来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是否考虑调到设计所来。我说给一周时间考虑考虑。其实心理明镜似的，到这里来就是要进设计所的。听人说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看来此言不虚。

    市政设计院，当然是做道路、桥梁、排水专业的设计。我学的是机械专业，就算业余爱好那也是电子产品，还是不搭界，到这里属于完全转行,缺少专业知识自己可以学，咱最不缺少的就是刻苦精神，下过乡、摸过枪什么苦没吃过，用李玉和的话说，有着碗酒垫底，什么酒都能对付。原来摆弄的都是铁块子，这回要开始玩石头子了。不过对我来说也没差太远，男孩子贪玩，只要不闲着，干啥都是干，玩啥都是玩，脑袋闲着容易生锈。

从头开始

   男子三十不改行，我都三十有二了又开始学习新的行当。人说活到老学到老，咱还没老呢，学呗。把自己当学徒吧，学徒都是从打杂开始，从削铅笔、铺硫酸纸、描图入手。1992年长春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刚刚起步，要在10平方公里面积上做场区竖向控制设计。副总工程师刘金岭收我做徒弟，他教导我从最基本的工作开始干，才能掌握整个设计流程，才能学会控制全局。最先做的活是粘图、上坐标、算水账。把1：500地形图按1：1000比例缩印后再把所有地形图按顺序粘成一幅大挂图。然后按道路规划坐标数据把道路线位标注在挂图上，那可不是在autoCAD里通过键盘输入数据，由电脑自动根据数据标出坐标位置。那年月没有计算机。这活必须用尺子量，用铅笔画。也正是这项工作使我对坐标、等高线、地形图开始有了最初的认识。然后就是按地形划分汇水区域、拟定排水设计坡度，计算管径与高程。

    先让我学着做排水设计，正因为从排水专业起步，才抓住了市政设计的特点，也从此奠定了从事市政工程设计的基础。从基础开始做是从事任何技术行业必不可少的过程。师傅的用心深远博大。

   开始感觉这活简单好学，水利计算，公式并不复杂，但是重复计算量太大，就那么几个数翻来覆去的折腾，把人练得像卓别林演的机器人似的，手腕子都敲酸了，指头尖磨掉一层皮。怪不得高手都不愿意干这种活呢，或许是耗时多又是小专业产值低。开始我还不在乎，不就是用计算器敲数嘛，想当年我在车间的时候，在冲床上干活，都是和别人比着干，班产量翻着翻得往上蹿，玩速度那是咱工人阶级的手艺。连续干了几天终于回过味来了，咱脑袋也不笨，怎么能甘心当机器人干这种没多少技术含量的简单活呢。以前设计室的老前辈都是用填表计算法，老式表格的计算方法请教王秀杰，排水设计请教张玉荣，道路设计请教赵宏，土方计算请教郑丽萍，在这些老前辈的指导下进入状态很快，经过初步分析发现表格样式固定、计算流程很有规律。完成水利计算以后，下一步就是试着给排水纵断拉坡，在米格纸上（坐标纸）每隔20米就要算出一组数据，主要有设计管底高程、井盖高程、挖土深度、覆盖厚度等。

   设计过程是个反复调整修改的过程，结果大量时间都花在这种简单计算上面，设计人员手工计算重复工作量太大，纯属于脑体倒挂。又是个计算简单重复工作量大的活。这活是好人不惜干，孬种又干不来。许多设计人都不愿意干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活，没啥好抱怨的，谁让咱是后来的呢，既不是本科又不是本专业，行话叫双非，慢慢熬吧，总要过这一关的。像我们这样非本科非本专业的人员，缺点是专业基础知识不扎实，优点是没有忌讳、没有权威，并且时刻有危机感，自觉奋斗，要证实自己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

   设计要按规范做，设计室里也不能人手一册，那会还没有复印机，这也难不倒人，抄呗，上小学就听说过手抄本小说《梅花党》，咱来个手抄本的规范也不算过，毕竟规范的字数比小说少多了。多少使点心眼，不是什么都抄，用什么先抄写什么，随用随炒的逐渐补充。学艺自古都是偷着学，看你是否有心眼。

    每当我趴在桌子上反复的敲击计算器的时候心理老在想，这玩艺就该是计算机程序干的活，设计人不能把时间和精力都消耗在这上边。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把设计中的简单计算编写成电脑程序。

    自从有了这想法以后，在工作中就有意识的向老工程师学习、探讨设计步骤及参数选取变化的规律，研究计算程序的框架结构。

    编写实用电脑程序，对我来说这几乎就是双盲，论搞排水专业设计，才入门没几天，还远未出徒；论编写程序设计只在学校学过十几个课时的BASIC语言。连英语也是上大学才念的A、B、C。

    单位原来有一台只有20几只电子管组成的老式电子计算机，非常原始，当学校计算机原理的教学用具合适。实际工作使用PC1500便携式计算机。1989年为了设计工作的需要，供应科派我按院里的科技进步计划安排，购买了第一台现代化的386电子计算机，花一万多元呢。全院就一台机器，宝贝。一般人也摸不着。打字用《四通》，设计才用这386，系统用Dos3.0,画图用AotuCAD10.0 ；接口有3寸5寸软盘。

    引松入长工程是亚行贷款项目，设计招标要求必须用计算机绘图。在关键的时刻自己编写的排水专业设计程序通过本院鉴定才可以使用。后来院里将几个不同专业的自遍程序合并整理成《市政工程CAD集成系统》。就是这个软件，95年获省优秀工程软件一等奖，94年获长春市政府颁发的〈科技进步先进个人奖〉， 95获吉林省建设科技进步个人二等奖，该程序从1994年到2004年，在院里和省其他设计院用了十年。在工作中发现问题，然后自觉的采用先进手段解决问题，这已成为设计所的传统。

     想到在学校时我学过BASIC语言，先找出教科书来复习一遍，再到书店买回来一堆可能用得着的书，要学着编程序。编写程序的语言都是“鸟”语，这也难不倒咱，其实不必非要精通英语，编程总共也不超过100个英语词，把能用得着的单词及汉字解释都写在纸上贴在墙上对着看就行了。看到书上机械模具设计的例题都是用的这种语言，那东西比起排水程序复杂得多，这也更增加了自己的信心。别人可以做到，我怎么就不行呢，还非要弄出来不可。你说我这烟不抽、酒少喝、舞不跳、牌不摸，要个头有个头，要份量有份量的大男人，你要再不干点正事，老婆能放心吗，啊！退一万步说，干点单位的事，也有理由远离家务活的折磨。

     新来一批大学生，他们中总有熟悉英语懂得程序设计的高手，人家比自己明白，咱就不耻上问吧。有限元理论问任晓强，程序设计方法找微机室的马有志等高手大伙一块讨论，英语不懂可以随时问，只要脸皮厚，保你吃个够。反正平时大家都没闲着，比如解决我国干旱问题，可以炸开喜马拉雅山，让印度洋的暖湿气流更多的进入我国，为了随时调整气流量可以在喜马拉雅山上设置一组大门帘子，上面用热气球吊起来，上下可升降调整，就像个闸门。非洲撒哈拉沙漠干旱，可以引用亚马逊河的水，.....那些题目太多了。据说设计所的人都是学校里班长、学习委员一级的高手，谁也不服谁，没事就开练，各显神通。这个我熟，咱有老底子，搞设计就要能画、能说、能写才行。

   着魔了，上班时想着写程序，下班后写语句，晚上睡觉不知啥时候猛然想起一段程序的编写方法，立刻起床记写下来。为了不影响家人的休息，我只好在厨房的灶台上写程序，一旦有了好的思路，必须写完才能睡踏实。那时候全院就2台386电脑，谁要用电脑还要排班。我就先在纸上写，反复推敲分析修改，然后才上机调试。但是计算机实在太少，上机时间远远不够。一狠心，干脆自己买一台吧，胆子够大吧。

   要想干好工作，必定要进入半疯状态，全疯了不行，一点不疯也不行，半疯正好。骑着自行车在各家商店里到处找，有点像小时候自己装收音机那会，满长春市到处找二极管、三极管、电阻、电容这些电子元件。我又重操旧业，咱经验丰富、路子也熟，很快就在一家文教用品商店真的找到一台电子计算机。心理这个美呀，别提多高兴了。尽管这东西不过是个早已经过时的教学用教具，对我来说可用、能用就好。高高兴兴地拿回家打开一看，只是个主机，还需要配显示器、存储器、稳压电源。这难不倒我，家里的电视机（长春一无的合资产品）就当显示器，组合音响里有磁带录音机它就是存储器，稳压电源更不必担心了，那东西可以自己做，咱曾经是宇光电子工厂的职工，在工厂时从收音机、组合音响到电视机都是年轻职工显示手艺的业余作品，电子元器件多数从工厂拿（领料），个别零件到商店买，外加自己做。质量不一定太好，但是肯定能用，用现在的词就是山寨作品。那时候年轻职工的能耐大了去了，就是没赶上打仗，否则真说不准哪位高手那天弄出个山寨导弹什么的。不像现在的年轻人玩网游、打麻将，哎呦，时代真的不同了。

    要说那时候编个实用程序也真是不易，386计算速度太慢。在编写水利计算程序的时候，主要是用循环语句，为了一定的计算精度，设置的步长很短，快快的刀、薄薄的片，先试算出个数，再判断大小。编写管道水利计算还好些，毕竟总流量不大。在编写暗渠水利计算程序的时候就遇到问题了，本来我就是个业余选手，并没有系统的学过计算机编程，语句不够简练规范，因此编程过程中调试的工作量很大，典型的三边工程，属于边学边干边试的那种。有时候调试程序，《回车》后开始计算，你就耐心的等着吧，去趟厕所大事都办完了，它老人家还没算完呢。这时候可以看出专业的重要性了，要是有个学计算机的或编写软件的和我一起干该多好啊。

   软的欠缺，硬件更是落后。那一日就在我用山寨机编程序的时候，正在兴头上，突然电视屏幕一片黑，不管调那个钮都没反应，急出一身冷汗。电视坏了？组合音响坏了？还是电脑坏了？用排除法查找故障。最后的判断为：结论或许是输入、输出信号参数不匹配，或者是主机系统不稳定，结果烧坏了我的音响。修吧，初步判断是最后一级功率放大器集成块烧坏了，骑着自行车找了几家电器修理店都说没有件。我一气之下到书店买本家电维修手册，再翻出电子产品使用手册，找个功能相同、参数接近、腿脚数量位置一样的功率放大器买回家按上一试那声音地动山摇的果然灵验，只花18元就解决了问题。日子就这么在不断写程序、调程序的过程中闪过。

   那年我院接到长春市污水处理厂配套管网工程，污水干管外网设计，这是个亚洲银行贷款的投资项目。亚行要求必须全部都用计算机出图。在此之前我院作设计只有少量结构图才用AutoCAD绘图，其它大部分图纸还是在硫酸图上描。任务来了，院长要我口供，能不能按时完成，否侧去辽宁买。我说能行。院长也知道自己搞程序设计不容易，马上动员全院资源，组织队伍加班干，来个群英荟萃。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能够完成水利计算、纵断图绘图，但是还没有解决程序中的汉字如何能转换到AutoCAD文件的问题。自己给自己压力，紧赶慢赶的又是一番鼓捣，找新来的大学生冯芳协助过关，终于利用.dxf 文件格式突破图形及汉字的接口难关，总算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实现了排水纵断绘图绘制功能，大功告成。以后又经过不断的修改完善，可以做到从水利计算、绘图、到工程量计算列表的系列化计算机辅助作业。

    建设部要求96年以后所有设计院都必须全部使用计算机绘图，院里通过亚行项目看到了自编设计应用软件的希望与潜力，全力支持自主编程工作。道路纵断图计算机绘图由计算机室主抓，马有志负责，岩土专业由岩土公司主抓，赵总带领课题组完成，排水专业水管线部分设计绘图软件道路所课题组负责，...几个有兴趣的年轻人一撮合把原本私下里各自开发的应用程序在院里的支持下升级组合成《市政设计集成系统CAD 软件包》，同年该软件获得省科技进步一等奖，我也荣幸的成为获奖者之一，并获得市政府嘉奖。该软件从1994年到2004年，（现在已经用专业软件公司开发的市政设计软件）成为我院计算机辅助设计及绘图的基础软件之一。

   老话讲工欲善其事、必先善其器。用东北话说是磨刀不误砍柴功。在设计过程中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真正需要动脑来分析的事，要么是必须先通过大量简单重复的计算来对比，要么是非常的综合模糊没法算。对前一种情况，多数人就老老实实的计算，有些人比如像我这样的懒人就老是想着能不能有点巧办法来解决问题，或者编程序、或者用电子表格。这次我一个人实现了某作业点的电算，肯定是多费了不少功夫，但是以后大家就全都省劲了。你想这类常规作业事情，如果每个人每天都花费几个小时来计算，一年下来那是多大的人力资源浪费呀。要是谁愿意多花些时间编写计算程序或电子表格，以后大家都使用程序计算，将节省大量的作业时间，并提高设计所整体作业效率。就算只给自己用，不也是省事吗。嗨，都是懒人的想法。

    当年AutoCAD老版本不能计算坐标。每到需要标注坐标时都要先在坐标纸上计算求解出数值并绘图，经验算正确再输入到电脑。那可是要真功夫的活，高中数学基础要扎实，因此效率很低。别看搞设计的人都是大学毕业，计算坐标可不是谁都能胜任的，这不是课堂考试，你没地方打小抄。我找到测绘的老工程师杜成荣共同来编写程序，请他提供计算公式，我来编写程序并共同调试，合作愉快，很快完成并在工作中应用。当然这又是业余时间做的事，没人给你报酬，你所得到的是编程过程中解决难题那一刻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及同事们使用程序时洋溢在脸上的愉快表情和对你的赞扬，捎带着还有所里设计效率的提高。

   别误会，我既不是学学数专业的，也不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其实我的数学底子极差。对数字没感觉，你要问我1/3是多少，我只能先想1/2是0.5，然后用计算器做除法试算，判断这个分数是怎么转换成0.5的，弄明白以后再计算1/3的值。如此的数学基础，现在你大概要怀疑我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其实我只是对数字计算不感兴趣，对数学公式并不反感。考大学的时候我把公式一直推导并简化到最后才带入数字。老师判卷子看到计算方法正确但是计算结果错误还是能给个好分数。好在做这些设计或编程用不着高等数学里那些复杂的白努力方程、傅立叶级数展开等公式，我就拿本中学生数学手册足够了。上大学只不过是开拓思维，探索方法，读过大学的人都知道，你在工作中真正用得着的没有几本是教科书里的东西，别被编程、英语、计算机这些东西给吓懵了。关键是敢干，会干。

    有一次做厂区路面竖向设计，设计过程需要将每小块混凝土板四角都标注高程计算值。而整个场地要按规范在两个相互垂直的方向设定排水坡度，就是说没有一块混凝土板是水平的。设计的过程就是不断试算修改的过程，每做一次修改就要将所有标注点的高程全部重新算一遍，几个人调来算去的很麻烦，时间长了头昏眼花的，都看晕了。有人提议做电子表格，目标是只要给出该面积四个角的高程，就能自动计算两个方向的坡度并标出其中每一块板四角的高程数据。马上办，诰明制表、韩梅检验几个人先讨论计算方式，再反复试验调整，没一会功夫就完成了。从此这类工作谁做都是轻松愉快、得心应手了。

    干什么都上瘾，接下来任晓强等又完成小区土方计算程序、预应力箱梁结构电算程序，刘召起等完成城市道路土方计算程序等许多原来需要人工大量计算的应用程序，因此支撑了院里的设计工作。当年鸿业软件公司来我院与我们共同研讨市政工程计算软件的编写目标及需求分析，我们提供了许多成功的案例和对未来市政设计软件的发展前景的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