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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2017年的时候,写过一篇博文:基金评审季:心怀感恩,静候花开!2018年不能申报,2019年提交本子之后,也写过一篇博文,没有发出来,是怕这篇博文写出来,最终没有获得资助,让和我一起修改这个本子的人难堪。今年又修改了一次,两个星期前,提交了。心里问的问题变成了:樱花能开多久,值不值得我去等候.......太多的感慨,不写出来,似乎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交代,所以,开始提笔写......为了连贯,还是把去年写的发出来吧,有四部分,今天发第三部分......
心怀感恩,再候花开
——写在基金本子提交之际
刘玉仙
三、五年的迷蒙、探寻和坚守
樱你而跑那天,顾村公园专门为此比赛关了门。但比赛的氛围实在不是很浓,大家稀稀拉拉地到,也稀稀拉拉地跑;雨,也下下停停,有一搭无一搭的;花也有一搭无一搭地开着,从初见时的惊喜,到再见时的平常……只是大片大片光秃秃的树枝,在瑟瑟的寒风中,把梦想孕育得更深了,深到看不见了:透过枝条,隐约可见那头的姹粉嫣黄,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底色,而自己要面对的,终究还是这光秃秃的枝头和这枝条里被严寒冻得不得不蜷缩起来的希望……严寒,究竟是把希望孕育得更加饱满,待春天降临,更加蓬勃地喷发出来,还是在沉寂中悄然消失,留下一地荒凉?而在这样的时候,在一切都还不明朗的时候,谁能和你一起走过迷蒙,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个研究方向,已经做了五年了,2016年第一次写申请,2017年接着申请了一次,2018年停了一年,今年是第三次申请。2017年申请的时候,WYS说,我越深入到你的思路,越知道你要做什么,就能提出越严峻的质疑。其实,这些年,所想做的东西,一直就是那么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一团,团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其实也并不知道是什么。科研,毕竟是一条通向未知的路,在其中摸索着走,甚至比在料峭的寒风中期待花开更为渺茫,因为春暖花开几乎是常识了,你只需耐心等着,总能看到。但科研的路,却没有经验可循,只有凭着信念,不断地摸索,才能走出一条路来。
一直以来的困境,就是如何把科学计量学和教育学有机结合起来,也就是如何把科学计量学应用教育管理当中,但大家一直以为科学计量学就是用数字评价教师的科研能力,而这一点正被广大的教师所诟病,教育学界的人没有意识到科学计量学的其他功能,所以,一直排斥科学计量学,而科学计量学也没有力量证明这个学科究竟还能为教育学做什么,我一个人在那里拱来拱去的,终究不得其门而入,申请项目屡屡不中,科研道路几乎就要走不下去了,幸而同济发规处的蔡老师一直支持我,派给我学生,才勉强坚持走在路上。如果再没有基金支持,可能科研的路就走到尽头了。所以尽管历经失败,勇气消失殆尽,但为了不能立即结束的职业生涯,还是硬着头皮写起来。纵使不成功,起码也能为研究评审制度,增添一些素材吧。
但当时,我其实是一团乱麻。我把前两年的评审意见翻了好几遍,只模模糊糊地觉得,在一个学校里寻找案例,比在全球范围内寻找的案例能更好地聚焦。这两年也陆续常常听说学科生态系统,学科生态系统,也应该局限在一定的范围里。这样的话,也许就能找到切合点了。
2016我第一次申请的时候,题目是文理交融的内在机制研究及对高校学科规划的意义,2017年题目是文理会聚型科教团队的“结构-功能”特征和会聚机理研究,将研究实体明确为团队。2016年试图从所有数据库中监测文理交融性研究实体的形成,然后督促学校学科规划工作关注并促进这种新学科的发展。前者的范围太大,也许所监测的结果不适于一个学校的学科规划工作。2017年把文理交融性研究实体定义为文理会聚型科教团队,聚焦于团队内部,抓住了会聚的本质,但所选案例太过分散,只能从国家层面分析会聚政策的效果。而且,那时候研究基础也比较薄弱,问题多于答案,人们就会怀疑是否能找到解决方案。
文理会聚团队和学科规划是我这些年研究的两个核心点。但这两者联系不起来,就是我研究的致命伤。但这两个问题,一个宏观,一个微观,两者的沟通,似乎总缺乏某种通道。和科研部部长讨论的时候,他说在同济这样一个工科院校里只研究文理会聚型团队似乎不能反映出同济的特色,我于是加了对照团队,有了对照团队,研究焦点扩散开,似乎微观和宏观之间的距离就不是那么遥远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学科在团队里的会聚和学科规划间的沟通问题了。双一流建设政策出台后,学科规划的人越来越多地开始谈论学科生态系统,那么这个学科生态系统到底是什么呢?我于是在团队和学科生态系统这两方面开始梳理发展脉络。
先是和鲁索、WYS老师一起梳理了一下团队科学学的发展概况。在WYS老师的指点下,才知道在2015年我第一次开始申请这个课题的时候,美国自然科学基金委刚刚要求国家研究理事会成立团队科学学委员会,撰写了《增强团队合作效能》一书。也才知道这些年自己懵懵懂懂,瞎胡着撞,竟然撞到了最前的前沿。而在我梳理期间,nature上发表了大团队守旧,小团队创新的最新研究结论,一时之间也众说纷纭,似乎也佐证着这个研究方向的重要性。
查了学科生态系统的文献,看到人大教育系的博士武建鑫写的三篇文章,把学科生态系统的教育管理理念阐释得很清楚:提出了在知识生态子系统和组织生态子系统耦合点开发学科生态系统的功能。而这个耦合点,无疑就是团队。
但其实在整个写本子的过程中,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CC告诉我说,你所设计的那个层次模型,有一个顺序错了。我才认真地思考我2016年春就构建了的模型,而这个模型再加一个层次,就恰好可以表示以团队为耦合点的学科生态系统!
这样一来,这两方面的进展就如榫头插入榫眼一样,把科研团队和学科生态系统,通过学科会聚这个核心概念,密密匝匝得耦合成一个完美的桥体,也因而在科学计量学和教育学原来割裂而不可达的河岸,架起了符合力学原理的桥梁。
这就是我收到CC评论后,彻夜无眠后突然打通了的逻辑,这个逻辑从收到YJP的修改意见后开始想,至此算是贯通。这个研究思路和因之而起的研究方向,终于在几位大师级人物的sharpen下,自以为还是有些力量地站立起来。
内容定下来写完申请书后,和师弟Raf修改英文题目和文摘。之前我们的题目是《文理学科会聚团队与学科生态系统优化的相互促进机理研究》,英文我翻译为Study on the Reciprocal/Mutual promotion mechanism of the convergence of SSH & STEM in team science and optimizing the discipline ecosystem,问他reciprocal和Mutual那个更切适一些,他于是就建议为Study on the convergence of SSH & STEM in team science and optimization of the discipline ecosystem,文理会聚团队和学科生态系统优化研究,我感觉比我们之前的题目要好些,但这个题目似乎只反映了一个方面,问他如果再加上学科生态系统对文理会聚的影响,他会建议什么题目,他想了想,就建议了convergence of SSH & STEM in team science: study on discipline convergence and discipline ecosystem.
其时已经到3月5日,豫了一天,和WYS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题目很好。我后来想想这个题目,恰如其分地利用了会聚这个概念,把研究中心从文理会聚转移到学科会聚这个中心上来。
如果说WYS在一团乱麻中,和我一起剥茧抽丝,理出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出来,CC等则在思维的深处,把各个节点衔接沟通,挖掘了一条从起点到终点的直达路径。
加之,去年在情报学和教育学各发了一篇还算是有点质量的文章,似乎给这个研究方向增添了点底气。虽然这些是中文文章,但这是为中国的双一流建设提供政策建议的,中文更切适一些。加之国家双一流建设政策层面左出台一个总体方案,右出台一个实施办法,中间再出台一个指导意见,似乎也拉着这个研究方向往水面上浮。而自然科学基金委主任李静海院士这些年也在试图厘清知识体系的结构和逻辑,并据之进行研发和教育布局,又把这个研究方向的实际应用价值体现了出来。如果逻辑贯通,把桥体架接了起来,这些无疑把桥墩和桥基也打坚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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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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