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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适合做教师吗?
高考报志愿时,班主任感慨道:做教师的都不愿意自己的小孩报师范。但我却觉得师范其实也蛮好的呀。大学期间看望班主任时,聊起我声带有了疾患,班主任说:不要紧,反正你以后不做教师。但我心里却是另外一个声音:我以后就准备做高校教师呢。
尽管知道自己不适合上课,但在读书时心里就很清楚,高校教师最适合我:以做科研为主,偶尔上一门课。教学科研两不误。本科时校报上报道了一个年轻老师,之前28岁就做教授了。其实只要不是混日子的,有点追求的老师最后总是可以做到教授。所以那时我的目标是做大师,而不是
做工匠和专门家。算一算,如果每个台阶都提前一点的话,28岁做教授也不是不可能的,之后就不用为了职称而做事情,而是可以纯粹为了学术而学术,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刚到上海时,我就瞄准着先做学术大师,再做院士去了。但是没想到十五年来却主要以上课为生,学术之路,竟是如此的艰辛。越是追求的,越是得不到。以致后来不断扪心自问:我真的适合做教师吗?
去上海之前,我对上海既崇拜又排斥,就像出国前对美国既崇拜又排斥。
同事理所当然地以为我愿意做上海人,就像现在周围的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我愿意移民美国。同事说:就像早期华人移民美国一样,第一代人都奉献了,要到第二代才能真正融入上海,被周围人看成是真正的上海人。但是我心里却觉得上海哪里都不如南京好。上海话土得掉渣,没有绿化,没有山水,空气和水都有异味,唯一的好处是:各种制度比较规范。尽管关系、人情也很重要,但还是给只有实力没有关系的人留着大门,只要努力,就能够成功。
到了上海,没有想象中的排外,甚至上海话也不用学,以致15年了、老婆也是上海人,但我却不会说上海话。
上海以它的热情让我处处感动着。报道那天,我觉得很疲乏,人事处的老师问我怎么脸色这么黄,我说大概没睡好。结果人事处的老师硬是拉着我去校医院,和医生讲清楚情况先给我做诊断,结果一量体温,将近40度。我很感动,幸好这位老师带我来看一下,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发烧了。大小领导都没有架子,对下属的关心具体到每个细节,小领导甚至骑着自行车带着我跑。新部门不需要考虑复杂的人际关系,只需要全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周围同事都是年轻人,大家充满干劲。
工作的日子是充满激情的,读书时不清楚自己会做什么,工作几个月后就非常具体、非常清晰地明白自己能做哪些很有价值的事情,而且可以做得很好。我终于从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充满100%的信心,过渡到对自己的工作能力也是100%的信心,找工作时被打击掉的自信全部回来了,而且是建立在大量工作经验基础上的非盲目的自信。
那时的教学理念即使在现在看也是非常先进的。十五年前,就已经全部英文原版教材授课、多媒体教学、强调动手能力。一人一机边讲解边演示边辅导学生动手,后来学生所修的学分也被国外很多高校承认,如果学生以后出国读书的话,相关课程的学分可以带到国外去。
随着工作如火如荼,各种荣誉也自动纷至沓来,超出了我的期望。不需要我去争取,我只要把每一件事主动做好就行了。人在顺利的时候,坐着不动都挡不住好运气。那时的一切似乎如做梦一般。
就在一切顺利得不能再顺利时,心中的危机感其实一直在不断加强。尽管工作上如火如荼,但科研却没有任何进展。领导也带领我们日夜加班不断地写方案、投标,但大部分都属于白忙。
学工科的却没有工程项目做,搞计算机的却没有充足的计算机。愿意舍弃一切去做的科研却最看不到未来,完全靠自己的兴趣、业余时间来做。
工作三年,决心将读博付诸实施,知道领导不可能同意出国读博,知道老婆不可能同意到北京去读清华,读本单位么,但周围人都觉得本科硕士这么好的学校,人生最后的学位虽然是211高校,却明显是个下坡路,不合算。最后读了老婆高考时梦想而不得的高校,让自己又多了一个母校。
读博才发现理科和工科的区别,从工科到理科,过去的思路是做工程,能做出来用是硬道理,这个价值观在理科环境中被彻底颠覆…...
博士期间也是充满干劲,虽然和很多博士一样承受着巨大的毕业压力,总算按期毕业了。但毕业之后科研仍旧没有出路。我不禁对我一直以来从未怀疑过的论断产生怀疑:我适合做科研么?
戴世强老师前不久发过博文:入晚,研究生在做些什么。说很多研究生晚上尽管对着电脑,却是在看电影、打游戏。我刚工作时尽管研究生已经毕业,但每天晚上也是泡在和机房连为一体的办公室,不过我是正正经经在看资料、学技术。高中同学二十年聚会时,一位同学过来对我讲当年的轶事,他当初到上海找工作,借宿在我的宿舍,吃完晚饭问我晚上准备到哪里去,我实话实说:去办公室。结果他只得郁闷地跟我到办公室呆了一晚上。我猛然想起当年的场景,不过如今我的情商大有长进了,马上意识到当年真的是有问题:人家大老远到上海来,问我晚上去哪,当然是问准备带他到哪儿去玩啦。结果我当年却没体会出这层意思来,而是把它当作问答题来做了。
曾庆平老师前不久发博文:你是不是块做科研的料。对照着自己看一下:浓厚的兴趣——我是干一行爱一行,对什么兴趣都很浓。陈景润撞电线杆和牛顿忘记自己吃过饭的轶事对我已经不稀奇,兴趣浓时我的糗事还要过分。独特的思维——我的思维也算独特了,想法经常和一般人都不一样。"你经常浏览本领域的最新文献吗?你善于将文献报道结果跟自己的实验挂钩吗?你可以将分散在你看过的文献中的重要结果或关键句子串联起来吗?你在本领域已经做出了一些有潜在影响的研究成果吗?"——怎么看怎么都像在说我,只是最后一条潜在影响的研究成果至今还没达到。敏锐的眼光——我的眼光够敏锐了,虽然不是经常敏锐,但已经有很多次,不管是研究方面的还是商业方面,看到A,我就会想到B,然后会发现大师们在看到A时也想到B并做出成果了。超强的动手能力——这点我是最不缺了,学机械时开机床,学电脑时编程,想到的东西总能动手做出来。
反过来看看,看自己是不是符合不适合做科研的情况。徐坚很久以前的博文:哪些人不适合去做科研?:“一心想挣大钱、渴望尽快致富的人,还是别去做科研的好。”——很多人在工作了一两年后就放弃了梦想一心赚钱,我虽然不断提醒自己赶紧赚钱,但内心还是宁愿两袖清风,也要成为大器。“吃不了苦、耐不住寂寞、屁股坐不住板凳的人,不适合做科研”——这点我最不怕了,没有我吃不了的苦、坐不了的冷板凳。“智力平平、缺乏创造力的人,做科研会很累。”——创造力我最不缺了,各种灵感总是装不下到处溢出,不管本科、硕士还是工作以后,一直到现在,都经常被好的想法兴奋得难以入眠。“对科学发现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好奇心和兴趣的人,还是不做科研的好”——我对什么都怀着好奇心,至今仍然没有减弱。
刚出国时看到一个学生的签名改成:“中国不出大师是因为缺少为学术而学术的人”,感到很有道理,大家都奔着名利去了。去查了一下这话谁说的,原来是校长。于是就逆反了一下,想来我也曾经为了学术而学术,并且比周围人多坚持了那么多年,但不要说大师,成个真正的专家都不容易呢,就是饭碗都不牢靠呢。
看来看去,还是想不透为什么这么艰难。理论上,我觉得只要自己努力,给我一台电脑、一根网线,土鳖应该也可以做出一流的科研成果,但为什么却做不出呢?
读博士不久,工作单位高层变换,刚开始还保持着如火如荼,但之后逐渐黯淡,之后几度高层变换后,越来越不清楚未来怎么样了。
博士毕业,虽然早已经知道本科时规划28岁做教授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看自己,这个年龄段该有的都有了,人生到了最高点。但自己也很清楚,外在的虽然到了最高点,内在的实力早已到头开始下滑了。从前每天的每一个时段都有收获、有产出,什么时候偷懒了便觉得自己浪费了生命。如今却经常无所事事,内心越来越彷徨,依旧没有项目,没有科研。有一段时间看到报道说有白领一边上班一边拿出一半工资办公司,这样即使公司倒闭了,上班的工资依旧可以维持正常生活。我也动过心思去找个外企呆着,拿外企的一半工资自己给自己立项做研究。这样可以把科研真正完全作为自己的兴趣,哪怕科研最后全部白忙活,也不至于一事无成。
同事说我什么都有了反而失去了奋斗的目标了。似乎对,似乎又不完全对。我仍然在追求科研,但在没有项目支持的情况下、单位本身又没有科研要求的氛围中,只靠自己的兴趣能走多久?
参加工作七年之痒后,非典肆虐的日子,科研依旧看不到任何希望。树挪死,人挪活,我开始了跳槽回母校的面试。从211跳到985,工作的学校更有名气了,收入更高了,机会更多了,工作时间更灵活了,似乎找不到理由不跳槽。一切重新充满无限的希望、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但是我仍在犹豫,就像当年司徒雷登在南京久久徘徊不愿离去一样在故校徘徊等候,就像当初我离开南京到上海时对南京的幽幽期待一样。而这次的感觉更甚,第一个工作单位给了我一切,是我之前从未遇到过的福地,有着熟悉的同事,我很清楚,未来的再不会有这样的福地了。
新单位同事问我为何要跳槽,我竟然想不出很清晰地理由来,只得很模糊地说:机会。是的,新单位有潜在的机会可以拿到项目。老单位有同事问我为什么跳槽,我说一直没有项目做,老单位的同事说:如果真的只是项目的话倒好办,学校里面关系太复杂,很多关系还没理顺。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跳槽,我价值观从来都是不惜代价崇尚从一而终的,无论对单位,还是对领导,但似乎总有一只无形的手让我不断违背我的价值观。
犹豫之中错过了办手续的最佳时机,跳槽的代价变得惊人,得放弃七年奋斗到手的一切,一切从零开始。然而,继续犹豫了两年后,依旧看不到未来,跳槽变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经历过弃文从理,弃机械从计算机,弃工从理,如今,终于放弃了九年工作所积累的一切,甚至放弃了读博士时的专业,我跳槽了。这是一生中唯一一次跳槽,也是做事最犹豫的一次。就像一盘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下得很好的围棋,已经到了收官的时候了,却不得不自己违反规则、违反自己的价值观把棋子全部打乱从头重来。这个决心,不到万不得已如何下得。不过我心里很清楚,当我已经不能创造价值的时候,离开是迟早的事情。
离开了故校福地,新单位依旧以教学为生,科研只是个人的选择。新的同事、新的事业、新的梦想。虽然一切从零开始,但依旧相信只要努力,一切都是可能的。
但人不顺利的时候,喝碗凉水都会噎着。理想主义在故校保持了9年之后,终于在新校飞了一阵子以后彻底终结,人生目标不断滑落,不管教学还是科研,都只希望保着饭碗了。
上帝似乎关闭了所有的大门,但推一下发现出国的大门其实是虚掩着的。新单位工作六年不到,我被迫去推这扇门,结果发现了一个新世界。新单位的七年之痒还差几个月,我飞到了美国。
谁都没想到,美国竟然成为我新的福地。历史竟然和我刚参加工作时如此惊人的相似,美国人民用比上海人民更大的热情感动着我,共产主义理想在这里体现得更充分(虽然他们不认为这是共产主义)。工作所用到的技术,和我刚参加工作时何等相似,工作如鱼得水,充满活力,受到全方位的正面的鼓励…...
出国一年多,便赶上自己从教15年了。儿时听到某某老师从教多少年时都会景仰的,虽然比不上几十年从教的老先生,但十五年毕竟是个小坎了,值得自己给自己记念一下。十五年前的九号,我在南京到上海的列车上,十五年前的十号,我到了人生第一个福地去报到。
十五年过去了,孔子弟子三千,听过我的课的学生即使没有三千也差不了太多了。桃李满天下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所有老师的心愿,数数听过自己课的学生,虽然很难统计覆盖了多少省份,但来自全国各地、遍布全国各地是毫无疑问的了。再从国家看,过来上学的和过去深造的都算,不完全地数一数,中、美、韩、德、新加坡、爱尔兰等等好多国家。再不完全地算算从事的职业,既有google、微软、IBM、Oracle、SAP、HP等外企,也有各种国企、私企、高校,职业类型也是五花八门。可以算作“满天下”了。再看青和蓝,毕业的同学中,赚钱的不少人工资比我高,做官的不管哪一级都比我这个群众官大,做技术的做过的项目比我多,到美国名校深造的,不管去哪个学校都比我这个土鳖的母校牛……可以算作胜于蓝了。
再想点扫兴的事,桃李遍天下了,青出于蓝了,但有多少可以归为自己的功劳呢? 有些同学出国时是找我推荐的,这个好歹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更多的同学,所起的作用其实接近零,偶尔能有个别小事能够触动个别同学就已经不错了;对有些同学,说不定自己教书育人所起的作用反而是反作用。更何况自己本来就不成功,不误导人家就不错啦。
不管如何,还是有同学毕业了还记得我的,只要没真正耽误多少学生,而对少部分学生能起到好的作用,自己的人生就总还有价值,也就值得为自己记念一下。
这里的人说话口气都像是我不会考虑回国,但我每次还是说要回国。一个基督徒帮我解释我的动机:He wants to keep his promise。
有时也常常疑惑,为什么要回国呢?我无意做官、无意开公司、无意赚很多钱、无意在国内莺歌燕舞,只是想带几个学生做做科研,碰到愿意学的学生把我的所有经验、所有技术倾囊相授。哪里不是我的归宿呢?
科学没有国界。但是华罗庚说:科学家有自己的祖国。但是如果科学家在国外对祖国更有用,科学家该何去何从呢?
无论如何,直觉仍旧是到期回国。或许,这就是宿命。或许,只是割舍不下国内熟悉的中文环境和亲朋。或许,就像一个单恋的人,不到最后的时刻不会放弃美丽的幻想?
无论如何,给自己一个期限,遵守诺言和流程回国,等到自己40岁时,如果仍旧看不到任何前途的话,就放弃科研的梦想,放弃教师梦,在41岁再度出国,找个企业呆着,用上海一套小房子的价钱到美国买两套花园洋房,工作上往十几万美金的年薪去努力,过过真正的中产阶级的生活吧。
从教十五年,可以退休了拿退休金了。41岁起在美国工作到55岁,又可以拿美国退休金了。拿着两份退休金,环游世界去吧。
又梦游了。
这一节写于去年7月,照贴于此:
刚出国时,碰到的人都会问准不准备回去。听到我们非常决然地说回去,大家都会很惊讶。这种问题回答得多了,竟然自己也开始疑惑了,国内、国外、各种关系的人,竟然都是劝我们能留在国外就留在国外。难道我错了?
归的理由不多,都是很直觉的:符合道义,符合正常流程,更重要的是,双亲、同学都在国内,而在国内的生活水平也不算差,总可以算中产了吧。
不归的理由倒是很多。
天气:
这里绝大部分时间是蓝天白云,温度适宜。在上海,只有春秋天短暂的时光能有这种体验,大部分时间是灰蒙蒙的。蓝天白云和凉爽的清风对人的心情影响最 大。这里最热的时候只有几天,而且也只是稍感闷热,还可以进行户外锻炼。即使现在最热的时候,深夜也不用电风扇。不像上海,每年35度以上的高温越来越 多,而且是那种很难受的湿热。温度和湿度直接影响着生活质量。从享受主义来看,这点很重要。
生活水平:
国内即使抓到了中产的尾巴,但还是无论赚多少钱都没有安全感,人人都是忙忙碌碌,工作也不稳定。在这里虽然现在我们收入水平远低于这里的贫困线,但仍然没有任何不安全感,周围的人都很悠闲。如果朝着在这里谋职、拿这里的工资而努力的话,生活就更加富足安康了。
事业:
无论是做学问还是做项目,美国的环境都比国内好多了,而且国内的评价标准都逐步在往美国靠拢。对我们只是搞技术、做事情,而不准备做官、搞公关或开公司的人而言,在美国更容易做事情,更容易出成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在美国更容易发展事业。
需要论:
本科时南京流行一档节目:今夜不设防。有一个听众打电话进来问主持人甘霖:同时喜欢两个人,如何取舍。主持人问来问去,这位听众对两个人的喜欢程度 就是完全相同。看起来是个不可解的难题,不过主持人到底是专家,最后支了一招:如果你对两个人都一样喜欢,那就看两个人中谁最需要你。按照这样的标准,归 还是不归可以看哪边最需要我。很不幸,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竟然是这里比上海更需要我。按照这个逻辑,就应该不归了。
但是,我也再想了起几个归的理由:
精英论:
几年前一个同事讲过外教的一件事,外教问同事:如果中国的经济崩溃了,你们是选择移民国外还是呆在中国。外教认为我们都是精英,如果中国危难时连我 们都选择逃离,那中国的未来是真的没有希望了。按照这个逻辑,当然是归。哪怕没人当我们是精英,哪怕祖国把我们像洗澡水一样倒出去,我们也应该长途跋涉归 向中国,救亡图存。
飞蛾扑火论:
按照科学的解释,飞蛾扑火不是奋不顾身,而是它的导航系统出了问题。飞蛾靠月光定位时,与月光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角度来飞行。月亮在很远的地方,这样 定位是没问题的。但当远处的月亮换成了近处的火,飞蛾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导航,自然就呈螺旋状扑向火源自取灭亡了。我按照朴素的直觉选择归国,是否是我的 导航系统出了问题? 理性地看,国内是火,美国是圆圆的月亮(我初中还写作文批判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回国竟然是飞蛾扑火。但是感情上、道义上,却又应该归国。飞蛾扑火纵然 是悲剧,而我明知道我的导航系统出了问题,明知道可能会撞得头破血流、悔得肠子都青了,但还是义无反顾、无怨无悔地回去,似乎就更加悲剧了。但是,飞蛾不 扑火的话还叫飞蛾吗?
致命的不归理由:为了孩子
这一招最具致命力。我不为自己着想,难道还不为孩子着想? 美国是孩子的天堂,难道要把女儿送回水深火热的国内? 连我们的偶像李连杰都为了孩子入籍新加坡了,人家可是事业绝对在国内、事业上极端成功、承载着的道义责也和我们远远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就这样人家都换国籍 了,而我只是归还是不归的问题,还不是换国籍的问题呢。而且事业上对我是正面影响,人家事业上会有负面影响都不管了,我还有啥理由拒绝呢? 不管我有啥理由,和李连杰一比,都不成为理由了。
结局:上帝
分析来分析去,其实立意都不高,关键是没弄清自己是谁。
基督教经常用手表的比喻,手表如果有思想的话,它再想来想去也没有用。手表是人造的,只有人才知道手表的用途、也决定着手表的用途。从上帝的角度 看,人是上帝造的,我们不是给领导、给老板打工,我们做啥其实都是给上帝打工。上帝让我们去哪就去哪呗,就像早期毕业分配时国家让我们去哪工作就去哪了, 到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自己再分析、再折腾,其实还是在如来佛的手掌心。随便上帝怎么用我吧。
这样想想倒省心了,追随心中的价值观,就归了吧。上帝既然在我内心深处安排了这样的价值观,就跟着这个价值观走吧,哪怕头破血流,那也是上帝的一种 安排。当然,如果在自己没刻意追求的情况下,天上意外掉下来一块不是一般的馅饼,那肯定就是上帝显示的神迹了,这时焉有不接之理?
一般来说,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即使掉下馅饼也一定不够大。这样,归就是定局了。除非上帝真的向我显现什么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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