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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幼儿园起,一直未离开学校这个圈子。人生奔三十五了,回首自己成长往事,尤其是教育方面的点滴,化作下面文字。
故事得从最开始说起。
在那改革开放和计划生育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出生在江海平原的农村,父亲是农民,从小家里穷,没读完小学就辍学了。母亲也是农民,倒是在那个遍地高中的时代读完了高中,但赶上文革,没机会读上大学,恢复高考后,也尝试复读,但那个时代大学生实在是千里挑一的人才,所以也没能考上。后来母亲还念念不忘,说每每路过南通工学院,羡慕不已。我虚三岁的时候,掉进了新建的沼气池,脑袋朝下从两三米的高度垂直撞在水泥池底,当场就头颅骨折,开了瓢。送到医院,医生没有办法,头颅骨折没法固定石膏阿,就回去自己养吧。当时父亲担心我摔成了痴呆儿,忧心忡忡。奶奶说,那我来测试一下。结果我顺利答对n道题,证明自己没有摔傻。
眨眼间,开始上幼儿园了,村里办的,老师就一个,也不分大中小班,所有人都混在一起,上两年,每天不下雨就步行1公里去上学,下雨就自动放假。当时幼儿园也不像现在小朋友学习这么多琴棋书画,素质教育,老师也就教一些拼音字母和加减法。可能是自从脑袋开了瓢,就像孙悟空在八卦炉炼过以后一样,我幼儿园时期就表现出天赋异禀,拼音字母,四则运算,乘法口诀都不在话下。期间父亲曾打算送我转学去镇上中心幼儿园,寄宿在亲戚家。报名的时候,老师看我个头小,以前也没有接受过正规幼儿园教育,那就先上小班吧。结果中午回家的时候,我就在镇上的街道迷了路,走啊走啊,找不到家。还好记得回幼儿园的路,回去哭着告诉老师,找不到家了。上了两天小班,老师觉得我这个孩子智力发育明显超过同学,就升入中班吧。中班上了两天,老师觉得还是低估我了,那就上大班吧。大班又上了两天,还是太过鹤立鸡群。一周六天上完,父亲就接我回家了,还是上村里幼儿园吧,这儿欢乐多。一周从幼儿园“毕业”,现在想想也是醉了。镇上幼儿园有书本,各种彩色的图书,好看啊,带回来,租给同学们看,看一次收一张纸,当时就利用稀有资源“剥削”小朋友了。后来发现小朋友多,书少,不够租,就自己画,画了几本本子,也出租。
幼儿园很快就结束了,报名小学,年纪不够,校长本不打算收。好在当时农村小学也没有现在这样严格,通融一下,校长对我进行了测试,用现在的话就是自主招生面试环节。结果自然是没问题,说实话,咱这一周就把幼儿园打通关可不是糊弄来的。而且当时校长测试完,对父亲说,你这孩子,读个高中没问题。80年代大学生还是非常稀罕的,高中相比70年代也砍了很多,能读个高中,在农村已经算很不错了。老校长从教几十年,可谓阅人无数,能对一个不足龄儿童下这么一个论断,也算对我很高评价了。后来2000年我考上了大学,父亲还说老校长低估我了。其实2000年的大学和80年代的大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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