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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久没有写博客了,一直在一个星期接一个星期的准备考试,逼的我终于有一段时间没法做宅女。今天终于能暂时歇歇,趁着有兴致回忆一下大四的点点滴滴,我的宝贵的人生财富。
记得刚上大四的时候特别迷茫,每天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又刚买了电脑,所以就经常在寝室上网玩游戏,看动漫,整日无所事事。过惯了3年紧张的生活,突然间的放松带来的是空虚,和心慌。对于未知的不可想象的未来,明知道该做点什么,但是真的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仿佛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玩前挣扎,玩后愧疚。
寝室的一个人开始去实验室做实验了,我觉得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就联系了一个老师,开始做实验。与此同时,开始联系保研的单位。
初进实验室,感觉陌生和不安,同时也有点兴奋,这是第一次真正的要开始做实验了。老师给了一个比较简单的课题,就是筛选絮凝剂的产生菌,至于怎么筛选,用什么方法,从哪筛选,完全靠我自己去决定。于是我就从连检索工具都不太会用开始一步一步做。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挺傻的,筛菌一开始就进行大规模生产,从各个角落搜刮培养皿,凭借着残留的微生物学实验操作记忆,一下涂了40个平板,把实验室的一个师兄给吓到了。但是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板上长出了一个貌似是芽胞杆菌和真菌形成的抑菌圈,着实兴奋了一下,本想继续做实验看看这是什么物质,但是老师说把菌给一个师姐。我照做了,可是师姐好像看不上它,没要,之后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起来 还觉得挺遗憾的。
絮凝剂的筛选主要是通过检测发酵液对高岭土溶液的絮凝率来进行的。我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种检测手段的问题。我用培养基做了个空白对照,发现培养基就能使高岭土沉淀,而且效果还不错,根本就不需要生物絮凝剂,这样就根本说不清楚到底发酵液有没有絮凝作用了。跟实验室也做絮凝剂的师兄说了以后,他也做了实验,发现培养基的絮凝效果比他纯化的絮凝剂还要好,但是以前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是高岭土的问题。老师后来买来了不同厂家的高岭土,但是仍然不能解决。既然高岭土是只能这样,可不可以考虑换培养基呢?我所用的培养基是参考了很多文献选定的配方(其实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文献,大家的配方都差不多)。通过不同的培养基组合,发现主要问题在酵母粉上,虽然酵母粉的量很少,但是影响很大。然而换了培养基之后,又一个问题出现了。微生物在不同的培养基中,代谢也会不同,一些之前絮凝率高的菌株在没有酵母粉的情况下貌似没有絮凝作用了,有的文献上也说酵母粉对于生物絮凝剂的生产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就这样,我的第一个课题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也是有所发现的。第一就是中文期刊的数据,实在难以相信,甚至有的文章专门是讨论高岭土溶液检测时,搅拌器的转速,温度,搅拌时间,停顿时间等的优化,以使絮凝率的数值提高。其实也提高不了多少,还要考虑误差的成分。这样的实验有意义吗?筛选过程中,检测主要是进行同向的比较,即,在同种情况下,比较不同絮凝剂的作用差异。我们的目的毕竟不是沉淀高岭土,即使要进行絮凝条件优化,也应是针对实际的应用,比如污水处理等。
不过,这段“失败的”实验在后来的保研过程中帮了我不少。
说起保研,这一段经历也充满了坎坷,在这就不提了,说说我的收获吧,那就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而不去认真对待,也不要把世上的事都想的太难而不敢去做。把过去的经历回忆一下,也是为了鼓励我自己,看看这些做过的事情,常告诉自己,有过完成时,也会有现在时和将来时!
从北京面试回去以后,我拿到了我的第二个课题,请听下回分解。
ps:附上在所里征文活动中写的一个小段子,那段时间可能是做实验做疯了吧,呵呵。
一个大肠杆菌的自白
杨延丽
没有芽胞度过逆境,
没有荚膜作为防御,
我是一个快乐的大肠杆菌;
不怕生活的任何打击,
不怕未来的任何际遇,
我有质粒赋予我的抗性。
烦恼和抑郁随转座子而去,
快乐随质粒转化入我的身体,
坚韧和毅力像溶源型病毒,
整合到我的基因。
给我一点IPTG ,
诱导我的美丽心情;
或者来个SDS-PAGE,
让你寻找我的足迹,
溴酚蓝就是我前进的指示剂,
再给你个bandscan,
计算我快乐的百分比。
时间像示数越来越少的计时器,
有一天我也会来到衰退期。
4℃冰箱里到底能有多久的保存期,
即使死去也要留下我的质粒。
不要敲除我的快乐基因,
我不想双交换谁的任何情绪,
对生活的热情是提供我原动力的ATP。
在LB培养基中我自由的游弋,
表达我的幸福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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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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