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刘道玉老校长

彭渤

        2025年11月7日，武汉大学原校长刘道玉教授逝世。11月11日，武汉大学等为刘道玉老校长举行过浓重的追悼会。连日来，各界人士深切缅怀刘道玉老校长。有关刘道玉校长生前的事迹、相关怀念文章等如潮涌般刷屏各大网络媒体。刘道玉校长是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著名的教育家、有机化学家。人们怀念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长，怀念他生前为恢复高考、推行高校教育改革所付出的努力和作出的贡献；怀念他关爱学生、体恤学生、提携后生的教育家风范；怀念他热爱教育事业、关心教育事业、献心教育事业的朴实情怀……但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透过网络媒体耳濡目染，笔者觉得人们怀念的还是刘道玉教授任武汉大学校长的那个年代。

    怀念那个欣欣向荣的改革年代。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八十年代，是我国大力推行改革开放的年代。当年，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人们从饿肚子的日子里彻底解放出来，开始过上幸福生活，并切心体会到日子有了盼头，生活有了希望。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无法体会到《在希望的田野上》那舒畅而幸福感觉。教育界，恢复高考让无数底层的人看到了希望之光。这种由“推荐制”改为“考试选拔制”的人才举荐制的颠覆性变革，让一大批青年不需要“领导批示”就可以参加高考，社会人才流动和升迁的通道让年轻人面临的机会和选择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有才华的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能力、实力，通过考试升入大学深造。推荐的寂静被打破，整个社会都充满欣欣向荣的活力、希望和光明。人们唱着《祝酒歌》，自由、欢乐、幸福溢于言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年代，怎不令人向往和怀念。

    怀念那个充满活力的奋斗年代。那个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祖国大地，也吹拂着每一个人的心。人们安居乐业，各行各业生机勃勃。在大学里，我们当年都是享受助学金，不需要交学费，毕业有工作分配。大学四年，同学们都自觉地、认认真真地对待学习，上课几乎没有迟到和逃课的现象。大家都一股劲地要把学习搞好，都明白自己的任务就是学习，要掌握专业知识和技术本事，为毕业后的工作做准备。我们当年大学那股奋斗的劲头，现在大学里好像很难感觉得到。我们这些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很是怀念我们那时大学的学习风气、奋斗的风气。

记得大学毕业实习那次，一天晚上下大雨，工区的钻机突然出现险情，需要现场及时抢险。一声号令，我们实习生与全队工人师傅、地质技术人员一道，顶着寒风，硬是在荒山野岭之间劳累到深夜，完成钻机的移机工作后才撤回。回到队部，队里发给每人一个馒头充饥。没有奖金，也没有加班费，大家都毫无怨言，都认为这是自己份内的事。这种忘我工作的奋斗精神，怎不让人怀念。

    怀念那个风清气正的务实年代。那个改革开放的年代，最大的特点就是务实。刘道玉校长就是那时大学里务实的典型代表。大学四年，我不知道系主任、系党委书记是处级干部。每次开会，书记都“自弹自唱”地布置工作，没有主持人，没有更多的套话。大学四年，每次我们宿舍有事，要搞卫生大扫除等，系书记都亲历亲行；每次都与宿舍管理员一起对我们大喊，垃圾要如何如何处置等等，使得我一直以为我们系书记就是个宿舍管理员。直到毕业才知道他是我们系的书记，直到来了现在这所学校工作，我才知道书记是处级干部。那时，校长给我们本科生上课，我们本科生遇到问题可直接反映到校长书记那里，记得我反映教学楼里跳舞的问题，立马得到解决。现在社会发生了变化，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社会的物质文化水平也极大地提升了，各方面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当年大学里那种风清气正的环境、办事处事的务实作风，现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而，留给我们这代人的，更多的就是回味和怀念。

    没有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就没有我们今天的繁荣社会；没有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恢复高考，就没有今天的高等教育发展。因此，人们怀念刘道玉老校长，怀念那个年代，完全是情理之中的。

2025年11月12日，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