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第一次看《回民支队》，印象最深的是马本斋痛斥一个偷工减料修工事的义勇队士兵。马大队长一脚踹塌了工事，然后怒吼“就凭这个你们还想挡日本人，这还没有你们家鸡窝结实呢”

如今的一些“科研成果”，总让我联想到马本斋踹倒的“鸡窝工事”：顶刊论文充斥低级错误，而且是无法修复的那种；常规数据分析硬要拉几个学生参加，然后都算共同第一作者，都可以把结果写进自己的博士论文；夫妻互相署名对方半数以上的论文，“合作双赢”，等等。凡此种种，一再打破我的想象力天花板，国内国外都一样，名校甚至更普遍（或者说，更不吝）。

马本斋的回民义勇队成为八路军回民支队后，再没有发生过不好好修工事的事了。如今学术界不管怎么灌水，也不会有血的代价那么严重的后果。无非就是让供养大学教授的老百姓们，想自己孩子上高水平大学的希望落空吧？或者是让博士生和青年学者认真研读的顶刊论文，有大半是不值得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