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错误信息如何利用“信息空白”——以及如何应对

虚假信息有害，搜索验证有毒！

今年，总人口为40亿的国家（约占世界人口的一半）正在举行选举，这被描述为有记录以来最大的选举年。一些研究人员担心，2024年也可能是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传播的最大年份之一。两者都涉及误导性内容，但虚假信息是故意产生的。

Online searches to evaluate misinformation can increase its perceived veracity | Nature

选举前的激烈辩论和辩论是民主社会的基础。长期以来，各政党一直在争夺选民的支持，并对其不同的政策进行公众监督。但现在的不同之处在于，在线搜索和社交媒体几乎可以无休止地提出声称和反对声称。

《自然》杂志上的一项研究1上个月凸显了这一现象以前被低估的一个方面：数据空白的存在，缺乏证据的信息空间，人们很容易陷入其中，试图检查有争议话题的准确性。该论文认为，强调“只是在网上搜索”信息的媒体素养活动需要变得更加聪明。对于搜索提供商来说，仅仅通过使用自动化系统来降低这些来源的优先级来打击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可能已经不够了。事实上，真正、持久的解决方案需要搜索引擎提供商和循证知识来源之间的伙伴关系，才能真正、持久地解决对民主国家来说可能关乎生死存亡的问题。

长期以来，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如何传播的机制一直是一个活跃的研究领域。根据“虚幻的真相效应”，人们越是接触到某事，就越认为它是真实的，而不管它的真实性如何。这种现象早于数字时代，现在搜索引擎和社交媒体突出表现出来。

在最近的研究中，奥兰多中佛罗里达大学的政治学家凯文·阿斯莱特（Kevin Aslett）和他的同事们发现，那些使用谷歌搜索来评估新闻报道准确性的人——作者知道这些报道不准确，但参与者不知道这些报道——最终会更加信任这些报道。这是因为他们试图搜索此类新闻，这使他们更有可能看到证实不准确故事的来源。

在一项实验中，参与者使用搜索引擎来验证美国政府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间通过封锁来策划饥荒的说法。当他们输入不准确新闻报道中使用的术语，例如“人为饥荒”来获取信息时，他们更有可能找到不加批判地报道人为饥荒的消息来源。当参与者使用搜索词来描述有关SARS-CoV-2的其他未经证实的说法时，结果也成立：例如，它很少在无症状人群之间传播，或者即使在接种疫苗后，它也会在人群中激增。

《自然》杂志联系了谷歌，讨论了这些发现，并询问还能做些什么来让搜索引擎在其搜索结果中推荐更高质量的信息。谷歌的算法通过考虑各种质量衡量标准来对新闻项目进行排名，例如一段内容与专家来源对某个主题的共识的一致性程度。通过这种方式，搜索引擎会降低未经证实的新闻的优先级，以及从其结果中携带未经证实的新闻的新闻来源。此外，其搜索结果带有内容警告。例如，“突发新闻”表示一个故事可能会发生变化，当有更多来源可用时，读者应该稍后再回来。还有一个“关于这个结果”选项卡，它解释了更多关于新闻来源的信息——尽管用户必须点击不同的图标才能访问它。

显然，将不准确的新闻报道中的术语复制到搜索引擎中会强化错误信息，使其成为验证准确性的糟糕方法。那么，还可以做些什么来将人们引导到更好的来源呢？Google 不会手动删除内容或降低搜索结果的排名;它也不会像社交媒体网站和出版商那样审核或编辑内容。谷歌坚持认为，在确保质量结果方面，未来是根据质量指标对结果进行排名的自动化方法。但是，正如谷歌自己所承认的那样，正如阿斯莱特及其同事所展示的那样，可以有其他方法来防止人们陷入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的数据空白中。

例如，某种类型的人工输入可能会加强内部事实核查系统，特别是在可能缺乏可靠信息的主题上。如何敏感地做到这一点是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尤其是因为最终结果不应该是关于审查制度，而是关于保护人们免受伤害。

还有大量关于提高媒体素养的文献，包括关于在搜索结果中区分不同来源的更多或更好的教育的建议。在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研究媒体素养和在线验证技能的迈克·考菲尔德（Mike Caulfield）表示，让更广泛的人群接触研究方法中教授的一些技能是有价值的。他建议从有影响力的人开始，给他们机会提高自己的媒体素养，以此来影响他们网络中的其他人。

英国米德尔斯堡提赛德大学的社会科学家保罗·克劳肖（Paul Crawshaw）提出的一个观点是，研究方法教学本身并不总是产生预期的影响。当学生在开展研究项目的同时学习研究方法时，他们会受益更多。他还建议，可以通过研究健康扫盲运动的开展和影响来吸取经验教训。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措施对低收入人群的效果可能较差4，与收入较高的人相比。他认为，了解不同人群有不同的需求也需要纳入媒体扫盲运动。《自然》等研究期刊在弥合数据空白方面也发挥了作用;这不能只是搜索引擎提供商的责任。换句话说，对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的任何回应都需要一种伙伴关系。

显然，还有工作要做。这种需求是迫切的，因为生成式人工智能和大型语言模型可能会将错误信息推向更高的高度。经常提到的短语“在线搜索”最终可能会增加不准确新闻的突出性，而不是减少它。在这个超级选举年，人们需要有信心知道，如果一条新闻来自不可信的来源，最好的选择可能是简单地忽略它。

看起来，虚假信息有害，搜索验证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