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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傅平,生于1964年6月18日,出生在中国常州一个典型的普通干部家庭。我的父亲傅春煊,生于1929年,于2005年去世。他曾是北港中学的生物老师。母亲柏小琴,生于1932年,于2001年去世。她在生前是常州新闸中小学的一位老师。我有三个妹妹。
大妹傅和平,又名傅丽,生于1967年。她曾在武进化肥厂工作,现已退休。二妹傅红于1989年从苏州蚕桑专科学校(现并入苏州大学)水产养殖专业毕业,被分配到常州新闸乡水产公司工作,现在是常州市钟楼区政府的一名公务员。她曾担任过区妇联、档案局、红十字会和卫健委的副职,目前在单位担任科级职务,再过两年就可以退休了。三妹傅逸萍,英语专业毕业后曾当了一年老师,后来到我在无锡的表哥的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又回到常州,创办了一个小型贸易公司,目前在印度尼西亚从事商贸工作。
我的爷爷傅福春,出生日期不详,被苏北的王姓大户家族收养,也就是我的继曾祖父。王曾祖父曾在国民革命军第19路军蔡廷锴处担任中级军官,因此我的祖父也在19路军领取过饷金。1949年前,他一直在国民党军中服役,但1949年后便失踪。有传说说他去了中国台湾,也有传说说他在上海死亡,但我父亲在1949年随解放军20军进驻上海,并没有见到我祖父的尸首。我的奶奶王玉珍,生于1898年,在上海当佣人谋生。在抗战前夕,她随王姓曾祖父(当时已经七十多岁)带着我父亲回到了常州老家,也就是位于常州西郊的新闸镇下塘傅家塘,因为那里有祖上留下的一间老屋。傅家曾祖父有四个儿子,1930年代建有四开间二层木楼一栋,一个儿子一间。另外有个前屋做厨房和柴房,楼房和前屋当中一个小院子。49年后因为我父亲被派回家乡搞土改,奶奶还担任过村妇联主任,她于1983年去世。
在我父亲这边,我有一位姑姑于2022年去世,享年90岁。另外一位叔叔名字不详,于1949年17岁时在上海车祸身亡。在我母亲那边,有兄妹7人。外婆外公一共生了12个孩子,存活了7个,其中两个是男孩,五个是女孩。七个兄妹中,有六人相继去世,现在只有最小的姨妈还健在。我母亲热爱学习,在1950年,18岁时加入了识字扫盲读书的活动。后来上了小学、中学,在中学担任班级团支部书记,毕业于常州市第二中学。接着被学校保送到常州师范中专部学习,中专毕业后一直在武进北港乡新闸中小学也是她的小学母校工作。值得一提的是,常州新闸乡也有一个新闸小学,两校相距几公里,现在已经合并为一所学校。我母亲通过学校的同事吕老师认识了我父亲。吕老师是幼儿园的老师,她的丈夫是傅家塘的人。吕老师住在我家对门,她介绍了我妈妈和我父亲认识。我父亲在1961年从江苏农学院本科毕业后,被分配到江苏高淳县(靠近南京)农业局工作。由于我奶奶住在傅家塘,所以我父亲会回来探望。我爸妈在1963年结婚,当时我父亲已经35岁,母亲31岁。次年1964年我出生了,因此我的父母算是大龄父母。当时我爸妈都是国家干部,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中专生,再加上我奶奶,一家四口有三个城镇户口,一个农村户口,因此当时的经济条件还算过得去。后来陆陆续续又添了三个妹妹,再加上我父亲因病长期在家休息,他每个月只有45.5元的工资(当时是国家23级工资,属于三类地区),母亲是小学老师每月只有34.5元(属于25级工资),因此经济压力比较大。
我的童年是在常州武进北港乡蒋家大队的傅家村度过的。童年的回忆基本上就是整天在外面瞎玩。我爸在集市上买了几只兔子放在家里养,他让我带着两个妹妹去给它们割草。那时候小妹妹还没出生,小妹妹是在1971年才出生的。有时候我一个人在田埂边割草,一边在水田里抓鱼抓青蛙玩。当时水田的水是从运河里抽上来的,没撒农药前,稻田里小鱼特别多,还有很多泥鳅和青蛙等。我一般玩到太阳落山,然后匆匆忙忙割一点草回家。最值得回忆的是,当春天油菜花开了,我会钻到油菜地里割草,感觉到了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当时的自然环境特别好,经常是蓝天白云,我会常常看着白云发呆,因为我奶奶告诉我神仙都住在云里面。在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初,中国农村实行人民公社制度,土地是公有的。我家只有奶奶是农村户口,所以只有一小块自留地。我妈把那块自留地看得很重,因为全家的蔬菜供应都靠那块地,我妈每天下班后都带我去劳动,我一般是帮我妈妈一起担水浇菜。
我爸年轻时曾患过肺结核,颈部还有肿瘤,不能太过劳累。尽管是农学院毕业,但我从未见他亲自在自留地里种过粮食或蔬菜,地里的活都是由我妈妈和奶奶包揽了,我爸有时也会来帮忙浇水。我爸从高淳县调到武进县后,就在北港公社担任农技员,仍然是国家干部编制,相当于现在的公务员。公社里哪里需要育种了,或者农忙了,都是找他,他一早骑个自行车出去,很晚才回来,我奶奶总是在村口眺望等我爸回家。我妈每年春天还要养一群鸡,二三十只左右,等公鸡长大了会鸣叫了就杀了给我们补身体,母鸡则养大了生蛋。养鸡的事我爸很上心,让我们把割的青草晒干了,然后去农机站磨成糠,作为鸡和兔子冬天的饲料。他还会把吃剩的骨头敲碎了喂鸡,所以我们家的养的鸡特别会生蛋。
然而,我父亲的健康状况不佳。他之前曾患过肺结核,颈部肿瘤让他痛苦不堪。最终,由于健康原因,他不得不因病长期在家休息,好在还保留了40元工资,一直到1974年在老领导关心下落实政策才重新工作。因为身体原因,我爸选择了就近的中学任教。随着我父亲在家休养和三个妹妹陆续加入家庭,我们面临着经济困境。尽管生活充满挑战,但我的父母作为教育工作者仍然坚持工作以支持家庭。在逆境中,他们决心给我们提供教育。他们非常重视教育,认为这是通向更美好未来的关键。
我的童年回忆充满了家庭的温暖、农村生活的简单快乐以及父母的爱和牺牲。我们家面临的各种困难只是加深了我们之间的纽带,而童年时期灌输的价值观至今仍在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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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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