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人机和谐（111010）
闵应骅

   今天是双十节，我们叫辛亥革命100周年，当然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我想再来谈谈人机和谐。人与人要和谐，机器与机器要和谐，人与机器也要和谐。我这里只谈人与机器的和谐。
   据称：10月5日，前往广州塔登高望远的40名游客和2名导游遭遇“电梯惊魂”，被困于距地面300多米高的双层观光电梯中，一小时才脱险。据广州市质监局负责人介绍，广州塔是超高建筑，高速电梯安装了建筑摇摆感应器，一旦塔身摇摆超过一定幅度就会有感应，电梯会减速并就近停层，将乘客放出。但当日感应器起作用后，电梯操作员误以为是电梯故障，按下了紧急停车按钮，令电梯停在了62层。电梯感知塔身摇摆而减速停车，这是机器正常的表现，应该有所显示。而操作员认为是故障，而紧急停车。人机之间就产生了误会。可是，为什么要1小时才恢复正常呢？人机之间的误会为何如此难于愈合呢？
   上海地铁“９·２７”事故原因已于10月6日公布调查结果：“行车调度员在未准确定位故障区间内全部列车位置的情况下，违规发布电话闭塞命令；接车站值班员在未严格确认区间线路是否空闲的情况下，违规同意发车站的电话闭塞要求，导致１０号线两列车追尾碰撞。”其实，行车调度员并不需要准确定位故障区间内全部列车位置，只要知道该区间是否占用就可以了。而这一点，恰恰是轨道电路的任务。自动闭塞靠机器，电话闭塞靠人。什么时候自动闭塞转电话闭塞，什么时候电话闭塞转自动闭塞，这是人决定的。但是，人不一定是最可靠的。一个行为端正的人，他不会有犯罪的故意，而长时间专注一件工作，盯着显示屏，也难免有疲劳、忽视的可能。这时候，人机应该互相制约。譬如，列车停在区间，轨道电路被占用，信号就不可能开放，任何人、任何命令都应该不管用。没有自动闭塞的年代，还有所谓路签路牌呢。如果是人工引导，出站应该出不去，接站的信号机更不可能开通。这些机器的制约是对人的一种提醒。
   联想起我曾发过博文，软件项目失败的百分比很高，其主要原因是软件设计规范阶段出问题。人对软件的期望不合逻辑、不够完全，尤其是在各种不正常情况下的处理，可能根本没有想到。而机器，不够三七二十一，它总要给出一个响应，而这个响应可能正是人不能接受的。
   所以，人机和谐不但要有充分而又方便的交互，而且，要有及时地沟通和协调。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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